来,一个年级一个年级地带了出来,在大门后面整整齐齐的排好队。
从孩子的身形和个头看,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一年级的小朋友。
老师严格按照排队的秩序牵着小朋友的手一个一个叫名字,只有被叫到名字的家长才可以到大门豁口处,出示接送牌子给老师看,当核实无误后,方由大人把自家孩子带出门去。
幸好毛夏是读一年级,而且是一班,否则,就要等太久了。
“妈妈!”看见田甜,毛夏就兴高采烈的撒腿飞奔过来。
她蹲下身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强忍住激动的泪。
但,一会儿,不争气的泪水却还是不识趣的夺眶而出,不能自已。
田甜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她的泪水就像没有闸把控的泉水一般随时都有溢流的可能。
“咦?妈妈,你怎么哭了?有谁欺负你了吗?”毛夏好奇而纳闷的凝视着泪眼婆娑的妈妈问。
“傻孩子!妈妈可不是伤心,而是见到你太高兴,太高兴了!”田甜莞尔一笑。
“妈妈,见到你,我也很开心!我可想你了!妈妈,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你呢。”说到秘密时,毛夏快速的左右扫视了一眼,然后,弯下腰神秘兮兮地把嘴巴凑近她耳畔轻轻的一字一顿的说着。
“是吗?”田甜再也忍不住了,开心的笑了起来,就连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晃动着,原本挂在睫毛上的一颗滚圆的泪珠被震颤得啪嗒坠落下来。
“来,宝贝,我们回家。”她说着,本能的伸手去拿被子和书包。
可是,莫名其妙的是,毛夏却猛地后退几步,死活都不给她。
只见,他气咻咻的道:“妈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老师都说了,我们是小小男子汉了,是先生了,要学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什么事情都由家长帮忙做。你这样,会把我害惨的。而且,也会被别的同学笑话,会让我很没面子的。”
听了孩子的一席话,她愣住了。甚至,她有些恍惚,这是自己那个才进学堂一个月的小屁孩吗?
于是,就随他去了。
可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如此负荷累累——那个装被子的行囊硕大得如一个庞然大物般在他的身旁挪移着,晃动着,书包沉甸甸的压在那羸弱而瘦小的身上,使他本能的身体向前倾。
她,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
不过,让她倍感欣喜的是,她蓦地发现毛夏真的长大了,也更加懂事了。
出租车鸣着“嘀嘀嘀”的喇叭声呼啸而来,但,很快就有别人捷足先登了。一辆辆来了,又一辆辆的绝尘而去。
终于,田甜带着毛夏顺利的钻进了一辆的士里。
他们娘俩坐在后座上,一上车,孩子就如一只快活的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讲个不休。他讲老师,讲同桌,讲排练话剧,讲当红旗手的感受,讲晚上就寝时某某同学大声吆喝被严厉的生活老师惩罚……
田甜就像一位听话的小学生般安静的面带微笑地谛听着。
毛夏愉悦的说笑声在车厢里轻轻的飘荡,惹得司机也忍不住从后视镜里艳羡地窥视他们,偶尔,也简单的搭讪几句。
当他们俩拿着行李走下车时,血红的夕阳正缓缓的向山坡滑落。
然,工地上仍然灰尘滚滚,他们还在一丝不苟的劳作着。
“大家辛苦了!都累了一天了!也该回家休息了吧?”田甜提高嗓音说。
“不碍事,现在,趁没那么热,多做点活。”一个年长的嘿嘿的答应着。
一回到家,毛夏就跑上跑下,到处闲逛,在他眼里,一切都是格外新鲜和美妙的。
因为,提前跟保姆说过晚餐要多烧几个菜,所以,餐桌上的饭菜很丰盛。全是毛夏爱吃的,有大海虾、银鱼煎蛋、烧鹅、醋溜土豆丝及炒菠菜,还有排骨瑶柱海带汤。
看着孩子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田甜既幸福又担心,害怕他被噎住了,害怕他撑坏肚皮了。
想叫他不要吃那么多吧,但,口中夺食,又不忍,因为,看着桌上的美味,他那发光的双眼里分明流泻着意犹未尽的依恋。
可是,思来想去,犹豫再三后,她还是抑制不住要及时劝诫他:“毛夏,如果吃饱了,就不能再吃哦,否则,肚子会痛,甚至,会像气球一样破裂的。”
毛夏那伸向香喷喷的烧鹅的筷子突然停住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田甜,低声怯怯地问:“真的吗?”
田甜严肃的点点头。
“啊?那太可怕了!我不要我的肚子破。”毛夏吃惊的大叫起来。“我才不要我吃进去的东西都漏出来了。”
“嗯,如果,你从现在起,就不吃了,那么,你的肚子就肯定不会破啦,我保证。”田甜走过去劝慰道。
只见,毛夏贪婪地扫视一眼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咽了咽口水,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从椅子上下来,转身离开那足以让他沦陷且诱惑难挡的饭桌。
田甜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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