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校里，除了莫安安之外，唯一一个会无条件对她好的人了。
夏瑾点头接过：“谢谢。”
两人一起去二楼的平台。
秋天已经正式来临，这个季节的天空总是不晴不雨，阴阴郁郁的。
顾余年带来的饭，菜式味道温度都恰好，两人各自坐在一张长椅上吃完。
夏瑾抽出纸巾递过去，顾余年伸手来接。
两人指尖相触。
夏瑾下意识地要收回，却被他手上用力拉了过去。
顾余年身上有种非常干净的气息。
像是雨后的草地，或者是清晨的森林。
以往这种味道在夏瑾记忆中很熟悉，但自从和宋子越扯上关系之后，这样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遥远，神圣又模糊。
夏瑾皱眉挣扎，刚要出声，便被他打断：“我要走了。”
“啊？”
“去英国，公费留学。”
夏瑾手上用力，还是将手指收了回来。
退后一步，真心祝福：“恭喜你。”
“嗯。”
顾余年应声，将夏瑾递过去那张纸巾捏紧。
深深注视着她的眼中，包含了太多夏瑾看不懂，也不敢看懂的东西。r9
“我作业还没做完。”她匆匆开口，转身便想要离开。
“夏瑾。”
顾余年喊住她。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很轻很飘，和顾余年平常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你会开口留我吗，你一句话，我就…”
“不会。”
不等他说完，夏瑾冷硬抛下两个字，直接离开。
顾余年本就不是池中之物。
他应该有他广阔的海洋和天空，夏瑾不想留，也不能留。
一口气跑出礼堂，夏瑾的眼眶莫名发酸，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想对面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哟，你们看那个像哈巴狗的人，不是我们南大的头号绿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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