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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甲之年的老者摸了摸了胡须,一语惊人地道:“天,告诉舅舅,你是不是……也侥幸地成为了觉醒人?”
此话一出,他身边的那些表亲们无不脸色大变。
但见牧天一时竟也没有急于承认,其中几个马上就嗤之以鼻地嘲讽道:“二伯,这怎么可能?就他?哈哈,我们仲家人都没有一个能成为觉醒人,就他那样熊样?”
“哼!就是。觉醒人,讲的可不仅仅是运气,更讲究天赋,他?根本不可能!”
“不错。若是他都能成为觉醒人,那么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肯定是觉醒人!”
……七嘴八舌的嘲讽声,有如硝烟一般弥漫。
沉默地看着这些人,牧天只能暗叹!
的确,这些表亲们,在末日来临之前,都算得上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其中三表哥更是在壶城市混成了千万富翁,其余各人,虽有不如,但也都是县城里有些头面的人物,遍及了商场和官场。
所以,他们从来就看不起牧天的父母,自然也更看不起牧天兄妹俩。
他们天然地存在着难以言的优越感。
他们哪里知道,牧天也从来就看不起这些表亲。在牧天的眼里,他们这些人混得再怎么样,也都不过是些攀附权贵的奴才而已!没有傲骨,没有傲气,在权贵面前摇尾乞怜,在平民面前装腔作势,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不是。”
片刻之后,牧天才平静地答道。
他的确不是觉醒人,只不过比觉醒人强大了太多而已!
“既然你不是觉醒人,那就什么都不要了。世道变了,我们都是这世道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天,放手吧,或许雪的牺牲,还能替你争取一个生存下来甚至可能是强大起来的机会。”
老者语重心长地道,就仿佛真的是在为牧天着想似的。
其余那些表亲,也无不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原来,仲家上下甘愿做人奴才,全都是拜这个二舅所赐啊!
牧天心中一阵冷笑。
“既然这样,那就什么都不必了。我这就带雪走,我不希望任何人过来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最后奉劝一句,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也不要当成是笑话,胆敢拦我,是会死人的。”
牧天平静地道。
虽然他们都是自己的表亲,存在一定的血缘关系,但就算是在末日以前,他们和自己家也没多少亲情可言。他们看不起牧天家,自然不会和牧天家走动了,在他们看来,牧天家的人,都是用来显摆他们的所谓成功的,而绝非是用来结交的。
如果他们真的胆敢阻拦,虽然他肯定不会杀人,但卸卸胳膊大腿什么的,他并不介意。
这些助纣为虐的人渣,没杀了他们已经算是违背了他现在的原则了。
牧天之言,平静之极,但不由得让人心中一寒。
那中年人见过一些世面,此时顿时收敛了舌头,有些疑惑地盯着牧天。
冒险,从来不是他的选择。
但其余人中的大多数就没那么深的心思了,无不面露讥诮之色,张口嘲讽不止。
“住口!”
花甲之年的老者轻喝一声,顿时,所有人都不由得收禁了声音。
“走吧。”
老者平静地道。
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中青年们,无不有些疑惑地瞧向老者。但老者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们就又瞧向第二主事人。
那一直劝牧天的中年人。
“你们走吧。你们都住口,他们毕竟是我们的亲人!”
中年人脸色不变,向牧天二人开口后,就又喝斥了一声身后之人声的质疑声。
随即,牧天不再停留,就拉着牧雪的手,快步的向大门迈去。
距离那大门还有十米远的时候,牧天就突然拦腰抱住了牧雪的腰,然后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如一只大鸟一般,腾空而起,身形划出一道弧线,就跃过了两米多高的院墙,消失在了仲家一干人等的视野中。
“嘶!——”
除了那花甲老人,包括那三表哥在内,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难道就是传中的轻功吗?
难怪刚才大门无声无响,他就进来了;难怪面对他们这么多人,他始终从容不迫;难怪他敢放下大话,谁敢阻拦,是会死人的!
他的确本事不啊!
“唉!”
花甲老者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却不再多什么。
那中年人则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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