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铺张的。”
“东北燃着战火,金陵依然酒醉金迷。”华苓揉了揉自己的脸,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从这里我就觉得,大丹已经走上下坡路了。这个国度的扩张已经到了极致,只要守不住边地,只会节节溃败,领地年年缩小唉。”
大郎握紧了拳头,眉眼间是壮志熊熊。但想了一遍以后,他苦笑道:“即使如此,也不能轻易将他换下来。丞公身边聚集有太多厉害干系,轻易变动一丁点儿,都要牵扯出许多事。”
“这比变更族律要容易多了。”华苓轻声说。“我看过往前的族里的记载。若是族人大多数都不支持他,贵为丞公也得下台。他是大面上做得不错,但是比爹爹差得太远。”
“他在利益干系上脑子不清楚,这是最可怕的一点。大丹的农事和商事在这种人手上,大丹边地的军队供养捏在这种人手上,叫我如何放心叫我的男人给这种人拼命,我不甘心,不放心,没有信心”
华苓走上两步,稳稳盯着大郎道:“大哥,我属意于你作丞公。阖族的好儿郎我都见过,我认为你最适合,你有开拓进取的心志,你能把这件事做好。”
大郎被华苓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心绪震动。他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好几趟,叹道:“小九啊小九,莫要如此怂恿我。这条路不好走。”
“大哥,我会帮你。”华苓平平静静地说。
她不能看着大丹是由这样一个享乐主义者执鞭驱驰,特别是,在她的丈夫干着这样一份高危险性的工作的时候。
她需要得到保证,以后与卫羿在边地的生活是愉快的,不能有太多战乱骚扰。那么,就必须要把来自中心的威胁降到最低。大丹朝不能倒,它必须一直平稳发展下去。
她从不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别人,为了确保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她一定会竭尽全力。
大郎的心已经被华苓说动了。
“将军大人、军师大人,前方探子在五十里内并未发现大丹兵马”
哨探快步走进营帐,跪倒在朴南明、朴解摩跟前,高声回报。
朴南明是个身长体壮的八尺大汉,面皮白皙,但蓄了满面的胡须,很是威武。他腰佩宽刀,背后还随身背着弓箭,随时预备着发出攻击,身上有凛凛煞气。
朴南明听得此报,惊疑不定,粗声问坐在他下首的朴解摩道:“解摩军师,你看大丹人这是作的甚妖你不是说,在江边,大丹人还留了五千多人在此等着伏击我们往前再过四十里就到江边,过了江,我等就回到本国。如今天寒地冻,大丹人不可能发兵攻打,这个冬天,我等可以安心休养生息。等来年开春,他们大丹的京城爆发动乱,也就越发是无暇顾及我新罗,我国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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