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袋开口往上,她又不是做了几个全滚翻,怎么可能掉出来
她仔细摸了摸袖子,这才发现中间有一道极不明显的三手指宽的割裂。
是小偷割了袖子,偷走了她的钱。
华苓浑身一冷,被这后知后觉吓的,然后又臊得浑身发热,她居然在这种小地方栽了跟头。
她怎么能这么蠢
身边依然人来人往,明明还是一开始非常自然的景象,现在她却开始觉得,好像处处都隐藏了危机,让人不安。
这么就溜了出来,确实是太莽撞了,像她这种人,估计在那些妙手空空儿眼里,完全就是肥羊吧
隐隐觉得后悔,华苓吁了口气,辨别了一下方向,往家的方向走。没钱寸步难行,幸好她还骑了匹马,否则当真是有家也难回了。
“那蓝衣小娘子,你抬起头来告诉哥哥,你是谁家的小娘子”
街边楼上有人高喊,一枚软绵绵的东西砸到了白袜子头上,然后又掉到了地上。
华苓定睛一看,是个青色的荷包,当然,不是她的那个。
她抬起头,这里又是一家酒肆,不过只有两层,门面也十分气派,门口挑起一面酒旗子,上面绣着王八桂三个字。
酒肆二楼临界的窗台上,有一个颇为俊美的年轻人靠在那里,他的眼眸是湛蓝湛蓝的颜色,笑得肆意张扬。
“就是你小娘子是谁家的”
华苓撇撇嘴,拉回视线,抖抖马缰往前走。
“哎,小娘子莫跑”那人高声喊:“楼下小二,给本公子拦住她,拦住了本公子赏十两银”
两名肩上搭着抹布的短褐小二跑了出来,笑嘻嘻地拦在华苓马前,说道:“小娘子稍候,萧公子欲要见你呢。”
“让开”华苓神情冷了,扬起马鞭,斥道:“再不让开不要怪我抽你。”
“小娘子见谅,见谅,小的并无恶意,只请小娘子略等上一等便可”
那拦住她的两名小二嘻皮笑脸地连连作揖,迎来送往的,只看这匹神骏的高头大马,他们就能看出这小娘子出身不差,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又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想必不会当街发怒打人的。只要拦一拦就是十两银,谁不肯干
华苓很生气,她越发发现,就她一个人在家外,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说不定她这辈子就是蠢死的。
就耽搁这么点功夫,那蓝眼睛的年轻人已经下了楼,拦在华苓马前,手上一抛,两锭银就扔到了两个小二手上,那两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连连作了许多个揖,跑进酒肆里去了。
“在下萧子衡,凉州人士,家中也颇有些资财,如今年十八,在家中行长,未曾婚配。如今往金陵来,乃是预备参加新皇来年的恩科,以求一朝及第,入朝为官,造福万民。不知小娘子是谁人家的,可曾婚配若是未曾婚配,不妨考虑考虑在下。”
这拦住了华苓的年轻人张口便是一大串,说老实话,这人的金陵口音学得挺像的,长得高高大大、面貌也算得俊朗。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如果不是他硬拦在马前的作为,华苓真有可能跟他多说几句。
她左手握紧了缰绳,右手握着马鞭,眉毛渐渐竖起,说:“给我滚开。”
“小娘子忒的暴躁。在下既通了名姓,小娘子怎能不礼尚往来呢”萧子衡又作了个揖,笑呵呵地说。“只要小娘子宽容告知名姓家门,在下立时便让开,日后定然登门拜访。”
先把他抽翻了再赔钱吧也不是赔不起。华苓扬起马鞭,冷冷道:“我的鞭子学得不错,你是不是要试一试。”
萧子衡根本就不相信对方敢抽他。如他眼中所见,这骑马小娘子面相甜美可爱,娇滴滴的
“嗖”华苓一鞭甩了过去。
柳教授教的鞭法并不是花架子,华苓臂力不弱,用力又巧,一鞭将这人抽得往旁边挪了两个身位,这人立时呲牙裂嘴地抱着手臂痛呼了一声,晕头转向了一下,居然往华苓马前扑了过来,大叫道:“打人啦,打人啦,小娘子马鞭子打人啦”
原本酒肆门前就是人流如织的地方,这萧子衡这么一喊,周围的人便都看了过来,华苓原本准备抽第二鞭,也犹豫了。
到底是哪里来的惫赖
什么时候被逼得这么憋屈过华苓咬牙,再次后悔,她为什么要这么莽撞跑出来呢说不定明天开始,金陵城里就开始流传丞公府九娘趾高气扬看不起人云云,回去了丞公爹要怎么罚她她这辈子一定是蠢死的。
“你说你要考恩科”华苓一扯马缰,让白袜子后退,冷冷看着萧子衡道:“像你这样的惫赖如果能及第,一定是因为所有的考官包括圣上的眼睛都瞎了。”
萧子衡眼里奇光一闪,细细看了华苓一眼,居然就收住势,惫赖之色一下全无,规规矩矩地一拱手,笑道:“是子衡搪突小娘子了,子衡在此道歉。”他再次一拱手,说道:“子衡并无坏心,只是在此临街酒肆之中吃酒看景,半日下来,只看见了小娘子一人。心里竟觉得与小娘子似曾相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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