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了我好几个,让我带回家给我妹妹。我妹可喜欢,跟我说以后家里头天天能吃这个就好了。”
他有点怀念:“后来家里好了,也能吃红糖馅儿的馍了,但是就是感觉没有以前吃得那么好吃,那个味道就不对了。”
“然后呢?”格润那时候拿着搪瓷缸子喝热水:“他们家出什么事儿了?”
“二老没啥问题,就是他们家那个大儿子。”小丁挠着脑袋:“我上中学的时候,他们家老大不知怎的,就死了。”
因为当时那家人在村子里口碑特别好,四邻八方都去帮忙丧事,小丁他妈也不例外。等到忙活完下了葬,饭也吃完了,小丁他妈回家,揪着他的耳朵说以后不许学坏,外面的别人给的吃的也不许拿。
“当时没明白,后来才知道,哥是吸毒吸死的。”小丁垂着头:“他去外头跟人蹦迪,抽了别人一根烟,里头有粉。”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从最开始为了买毒品,这家的老大先用自己的钱,再从父母手里骗钱,到最后父母觉得不对不给钱了就去借当地的大耳窿,也就是高利贷。到他最后吸死的时候,他欠的钱已经差不多滚到了六十万。
“我叔头发一夜就白了,我婶当时差点就跳楼。他们家要不是还有个老二,我估计两个老的,谁都撑不下去。”小丁说起这件事,就好像说的是自己家那样难过:“我一直就特别特别恨,为啥那好的人家,就被人害了呢。后来我被分到了这边,才知道那帮子人就是为了赚黑心钱,别人死了家破人亡了他们不在乎,就是要赚这些钱,他们不是东西。”
小丁的拳头攥得很近:“我开第一枪的时候,杀的是个老太太。听起来好像我在欺负人,但是她带着她三个儿,卖了快五百公斤的□□。润儿,你知道五百公斤□□啥个概念吗?50克就能死个人了,她一次能杀两百个!我们堵住她的时候,她还拿一个别人家的娃挡着自己,说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说实话,那一枪我一点也不虚,不杀她,不知道又有几个人要像我叔我婶那样遭罪!”
小青年站了起来:“你也怕不着,这群人死有余辜,就算睁着眼睛看你也没什么!我杀了那么多,到现在没做过噩梦,因为我知道就算他们来找也无所谓!杀了一回了还不能再杀第二回?人都不怕了我还怕鬼?”
格润当时都傻了,觉得小丁的安慰方式很特别,而且恰巧就刺中了她心里的某个点。
“我不怕。”她说:“我一点都不怕。”
从她当时站在一块烈士碑前,在密密麻麻的名单中找两个字的时候,她就不怕了。
就如同小丁说的那样,手起刀落的时候,她所想的根本不是死了一个人,而是她救了多少人。
就如同现在这样。
格润两颗□□扔进去,带上了面罩之后又丢了□□弹。等到过了两分钟,她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随便踢开了一个横躺在中间的中年男人,就地就是一枪。
在眉心。
说实话格润觉得这帮在前头的小兵他们赚了,因为在失去意识的事后丢了命,绝对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这简直跟老年人在睡梦中逝去那样,是种天大的福分。毕竟,人是避死的动物,而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中消失,只能说是美事。
格润觉得自己真是善良极了。
她将杂鱼收拾掉,最后把记忆里的几个重要人物拖到一个房间里,一个个绑好,开了窗通风。她自己找了个椅子坐,等了一会儿觉得不耐烦了,朝着一个人的膝盖开了枪。
“砰!”
“啊!”
疼痛是让人清醒的最好方法,没有之一。
格润看着这声尖叫叫醒了所有人,满意地拍拍手。
“是这样的,各位领导。”格润很礼貌:“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来开个会,跟你们传达一下最近的组织精神。”
几个人惊恐万分,面面相觑。
“第一条呢,就是针对目前我国的反恐形势开始的。近日,外交部在例行记者会上重审,我国是对恐怖主义零容忍的国家。如果‘三股势力’在我国的西北地区,试图再挑起一场典型的境外指挥、境内行动,有预谋、有组织的打砸抢事件,是坚决不可能的。”
她敲敲扶手:“而我国对待恐怖主义的决心,也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从中央到地方,军队到公民的全面战争。如果有人心怀鬼胎,试图用宗教和民族来分化人民,只能说痴心妄想。”
其中有一个人对着格润嚷了起来,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格润给了他一枪,同样是在膝盖上。
“而第二点,是关于军队建设方面。”格润面不改色,完全没有中断谈话的意思:“作为对抗恐怖势力的最前沿,对西北战区的基层官兵,各基层的指战员都开展了有针对性的教育工作。”
她想了想:“我们要确保的是,指挥枪的那个人是谁。当然,肯定不会是你们,而且永远不会是你们的。”
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人面色惨白,过了半天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