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百姓均以拜入门中修仙为荣。
人间世界,享受了许久的太平安定。终有一日,百姓齐聚,抬首瞧天,因为在高空中,有月食出现,隐隐携带猩红,丝丝缕缕,即是大不祥之兆,正为千年灾劫,魔君魔魂转世重生之日。
高山流水,广来客栈,一间寻常大小的客房,隐隐传出女子苦痛哀嚎之声。未几,声音消退,一名年龄约莫四十的庄稼百姓,面容消瘦,着身粗布麻衣,破洞百出,缝补多处。他脸有惊喜,也有担忧,双手紧握一起,祈求仙神,保佑妻子分娩,顺利产下婴孩。
不时,屋中行出一位年老妇女,面容有些发白,不时用右手捂着嘴,咳嗽不断。
“孙婆婆,我妻子她”那名庄稼百姓名为柳寿,家中世世代代为流水村村民,为人朴实憨厚。此时屋中分娩之人,便是他的妻子了。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与老婆生个可爱健康的小宝宝,如今愿望成真,脸上自有喜色,但同时担忧妻子身体,又不敢自己亲自进房瞧看,便也只能询问接生的孙婆婆了。
孙婆婆是流水镇辈,为人不错,替人接生少有收钱,她做这行几十年,寻常富贵人家也都是找她接生,往常有钱人家爱体面,都会赏些银两,可柳寿却不行,他一个寻常家的普通庄稼汉,如今又多了个小宝宝,本身经济已陷入困境,自然是没钱多给,只能记着孙婆婆的人情,来日有机会,便还了她。
“寿,你妻子她生了,是个男孩儿,只是”孙婆婆话说一半,又忽然住口不说,柳寿一听妻子生了,是个男孩,几欲高兴的昏了过去,但在听见孙婆婆口中的“只是”脸上笑容登时化作暗沉,呐呐道:“我、我孩子”
柳寿自认为是孩子出了问题,却听孙婆婆继续说道:“孩子是有问题,但又没问题,我也不知该如何言明,你还是随我一同进去看看罢!”
柳寿面色有些动容,也有惶恐不安,他瞧了孙婆婆一眼,发足便奔进屋中,但见一道年龄约莫三十的普通女子,静静的躺在客床之上,额头冒了许多汗,一动也不动。在她旁边有位可爱的小孩儿,白白胖胖,也未哭闹,一双小眼睛炯炯的望着柳寿。
柳寿这一辈子的愿望终于实现,目光在小孩儿身上停留许久,终于松了口气,脸上还有淡淡笑容。他忽然将目光转向孩儿身旁的娘亲,却是一下变了脸色。
“浮华,你怎么了?你快醒醒罢!你瞧,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快醒醒瞧瞧我们的孩儿!”柳寿呼喊了许多遍,床上女子双眸已闭,呼吸已停,毫无反应。柳寿心中慌乱,双眼发直,不敢相信双目所观为之现实,他将目光投向身旁孙婆婆,扯了扯她的衣袖,呐呐道:“孙婆婆,你说,这不是真的!这是梦对吗?”柳寿心如刀割,只希望这是个梦该多好,即便是孙婆婆骗自己也好,或许如此,他心中会好受些。
“寿,你醒醒罢,你妻子她她死了!”虽然孙婆婆明白柳寿的痛,但事实已成,回天乏力,再难挽回,即是大罗神仙在此,也无济于事。
柳寿欲哭无泪,他从未尝试过这般的痛,如果说死亡恐怖的话,他宁愿尝受死亡的恐怖,也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苦痛间,柳寿忽然想起甚麽,将目光转向孙婆婆,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悲凉,如死前的最后哀嚎,只听他说道:“孙婆婆,方才你说我的孩子有问题,但又没问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寿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孩子,看上去十分健康,倒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孙婆婆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跟自己开玩笑。
“本来你的妻儿是都能平安的,可在分娩之时,不知为何,母胎中竟有黑气流动,孩子刚出生之时,竟让我有种面临魔鬼的恐怖错觉,不过孩子总算顺利出生,可分娩的血,竟是黑色,你瞧瞧看!”
听完孙婆婆所言,柳寿也是大吃一惊,他顺势瞧向床边的木盆,里面的血果然是黑色,将水和毛巾都渲染的如墨汁一般。其实刚进入屋中,他便应该能瞧见床边木盆,只是方前太过心急,并未注意,此时入目所见,当真是肝肠寸断,意冷心灰。
“这是”柳寿再度绝望,他一个寻常庄稼百姓,虽知事有蹊跷,却实在不懂这是甚麽意思,但孙婆婆说有问题,定是错不了,只听孙婆婆缓缓说道:“你的孩子出生之时,天空纯阳出现月食之相,房内邪气四涌,你妻子又因此而死,就连分娩时流出的血,都是黑色,此乃大凶之兆。虽然此时你心中苦痛,但有句话我必须要讲,你是这孩子的父亲,有权得知。这孩子恐不能留,否则来日必成大患,为祸苍生!”
“甚麽?我、我的孩儿不、不会的,我的孩儿会像我这般,便是穷极一生,却一辈子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为祸苍生百姓之事,孙婆婆,定是你瞧看错了,我的孩儿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说道最后,柳寿声音小了起来,甚至没人能听见,但他心中的痛,在脸上却何只写了千百遍?
柳寿痛苦的表情被孙婆婆看在眼里,孙婆婆也不忍心,她叹了口气,刚欲说些甚么,却见柳寿跑开一旁,在桌子上拾起一物,仔细瞧看,竟是把大剪刀!只见他将剪刀架在脖子上,眼里全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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