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有吗?”“如果有,他们早就已经逃走了,至少可以逃走一个。”红袍法师道:“施法者之间的对战。任何的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但大部分时候。人数对于施法者而言并不是最大的优势,合理的配合才是,而很不幸,对于他们个来说。这很难。”“如果我说他们可以逃走呢?”“您明见万里。”年轻的国王沉默了一瞬,随即转身,面对着眼前红袍法师——托马斯?爱丁森垂首静立,神情肃穆,不见一丝不耐。于是斯特兰笑了笑:“没意思,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说的对,但是,看起来这个局面,是对于我太有利了啊。是不是?”托马斯愣了愣,但是随即注意到,年轻的国王的目光轻扬。看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向侧方滑开了一段距离,露出原本在他身后,却不知何时出现的那个人影。这是一个男子的形象,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袍……头发披散,赤着双足。实际上,说他穿着长袍不过是一种形容……那件套在他身上的东西更像是间撕开了洞的一匹麻布。袍子的裂口绽裂着毛边,就像是最常出现在乞丐身上的装束。从领口下的皮肤来看。他身上看来除了这东西就不存片缕。然而无论是这袍子,还是那些露出的皮肤都出奇的干净和整洁,不见丝毫脏污,甚至那双赤着的脚也白皙光洁,没有丝毫的泥土。而他的一头长发,以及面颊上更是闪动着如水的金光,那光泽并不刺眼,但每一个与之对视的人,却都无法看清楚他的面目。视力极好的人,也只能勉强看清他身上那些水一样的光泽其实是一层层的符,如水下的细小气泡,不地翻上他身体的表面,然后逐渐散逸。而随着这散逸,一层层细如光点的符又会从他的体内慢慢渗透出来,就似有一团火焰在他身体里燃烧一样。他走得似乎很慢,但在托马斯离开的刹那,他已经跨过了近百尺的距离,一只赤足刚好踏上地面那被苏霍伊一剑烧灼出来的空隙,然后随着嗤的一声轻响,整个空隙的所有热量便立刻散逸了,岩石恢复成为切口光滑的熔融玻璃,闪烁着沉沉的光泽。“陛下,您又有什么指示?”斯特兰开口道,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仿佛在与一个老友交流,而后者这个时候已经在他的面前站。“看起来,你似乎不准备履行我们的契约。”他的声音很冷淡,很平和,不带一丝情感,就像是自言自语,可是随着他的话语,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弥漫了周遭近一里方圆的空间!在这空间的边缘,几百个不知所措的逃散溃兵不觉停下了脚步,手脚酥软地纷纷跪倒,开始大声的念诵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词汇,这词汇只出口了几声,他们的身体上已经迸发出了细微的金色光点,但随着这声音越发宏大,他们的双眼已经纷纷开始迸发出淡金色的火焰!继而,就此一头栽倒,死去!但他们身上散发的金色光焰,却在空凝而不散,勾勒出一个个或虚或实的人影,停顿刹那,便就此向着他集过来,没入他身体上的淡淡光圈!不过眨眼之间,几百个溃兵已经尽数死绝!而近处首当其冲的诸多帝选侯军团也开始全身颤抖——他们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可是身体却似乎也开始自发地活动起来,挣扎着试图伏跪起身体,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了含混不清的丫丫吟诵!托马斯法师垂下目光,念诵着几个极为拗口的符,让周遭的魔疯狂波动,在他的身周构筑起层层的防护。这些防护的能量极端宏大,可是刚刚构成,便已经在迅速的消散,恍如风的烛火。摇动了几下便会熄灭!他身上的法袍摇动着,仿佛已经灼起了阵阵青烟。不过,就在此时。年轻的国王忽然开口。“尊敬的晨曦之主,我从未想过要破弃我们的契约,不过,这里不过是一座空宅而已,我完全不理解,您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竟然亲身降临。”他的语声同样不高。然而一字一句,却带着某种特别的韵律。就像是落进池塘的一把石子。将原本静谧的水面打出无数的涟漪,那沉重的威压顿时混乱,几个刚刚开始移动的骑士也随之重重跌倒,再次昏了过去!“狂妄的人类。”突然出现的人终于表现出了一些情绪的波动。不过却极为淡薄,他的威压在下一瞬间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空间里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平静,反而充溢着无限的压抑。或者说,那威压已经完全转变了方式——随着那个平稳的声音,空的微风似乎都如凌厉的刀刃一样,逐寸逐寸地刮擦着所有的一切:“我已经受够了你的拖延!你这个渺小的存在,竟敢用这种方式来忤逆我?”“不敢。您言重了。”年轻的国王说道,语气不卑不亢,只是嘴角的微笑轻扬。看上去却又哪有一丝‘不敢’的样子?“如果他真的不想要出来,我们何必又要做那些丑陋而毫无意义的事情呢?耗费太多,并不值得啊。”“人类总是会高估自己。要找到他比你想象的要容易得多了。”金色的人形转过头,目光映出那座庞大的城市,冷声道:“告诉你身体里那个狡猾又胆怯的蠢货,他已经被剔除出了这场棋局,这里的一切,他最好不要想再碰上一根手指。”“虽然只是一座只有人类的城市。不过也有一些有趣的地方。”年轻的国王笑道:“晨曦陛下,有的时候就算是木刺。扎在手上也是相当疼的。”金色的人影沉默着,看着他的一双金眸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但是稍微停顿,他已经迈开了步伐,下一瞬间就已经化作一抹光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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