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室呆了1周,又半个月后他才出的医院。
不过这跟她没了关系,她每天在碧荷庄照顾妈妈,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
期间她收到了他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他们6年的婚姻结束了。
她不会承认人生没了那个她恨到至深又**到至深的男人会多么不习惯,每天清晨照镜子,她都看到一张恍惚的面容和一双红肿的眼睛,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只是太想菁菁了,而那个男人,她已经记不住他的模样。
可是,他毫无预兆的来了。
这天她刚做好饭,回主屋时就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
他穿了一件居家的墨绿色薄线衣,下身卡其色的休闲裤,他清瘦了好多,不过身材依旧笔挺而俊拔。
他身上散发着高贵,卓越,这种气质使得他身高腿长的站在简陋的屋里十分拘束。
她不知道他和妈妈了什么,妈妈情绪激动的拿起手边的一个瓷碗向他扔来,他没躲,额头被瓷片割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柱。
她跑过去抱住妈妈,让他走,她不敢看他那时的模样和眼神,她只觉得心里很疼很疼。
他出了屋,站在屋前不远处的一棵桃花树下,他的手下给他清理着伤口…
后来杭海洋来了,妈妈对杭大哥很热情,招呼着他在家里吃饭。
妈妈想撮合她和杭大哥,杭大哥喜欢她,她都知道,可是她对杭大哥没有男女之情,她的心空了,不打算再婚。
他们三个人围着圆木桌吃饭,柳靖淇就站在桃花树下,没走。
那天的桃花开了,一朵朵粉色绚丽的桃花瓣在空中飞舞,最后落在他的肩头。
他侧身站着,半分慵懒半分颓废的倚靠在树干上,他肩宽腿长,腰身紧窄,即使一个侧面也英俊修长,十分完美。
他微微仰头,一根根的抽着烟。
她偷偷看了一眼,眼眶就红了,她宁愿他像去年冬天那般强势羞辱她,也不要他如此孤单落寞的一个侧影。
他一直站在桃花树下,没动,夜幕降临,她的屋里了红烛,她躺在船上,透出那斑驳厚实的窗纸向外看。
她知道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她控制不住眼神。
第二天早晨,他已不在。
……
96年,夏。
那晚他走了,第二天早晨她就得知了他和岳云锦的婚讯。
她又做了一次傻瓜,昨晚她没有熄灭红烛,透出窗纸他应该看见她在黑夜里给他点的一束光亮,可惜他不懂。
三个月后的端午节,她拎着菜篮去莲花塘里采藕,他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衣料昂贵宽挺的没有丝毫褶皱,他就像男模杂志里走出来,英俊潇洒,面如冠玉。
只是他又清瘦了不少,深邃如雕塑的五官轮廓越发坚毅,凛冽,紧抿成一线的唇瓣显出薄凉,黑眸沉寂,阴鹜。
他走到荷花塘的对面,缓缓蹲下身,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彩色的纸。
她再也不想理他,只埋头做着自己的事,可是不一会儿,一艘纸折的彩色船飘到了她眼前,船上卡着一朵带露的荷花。
她的脸“腾”一下烧了,两人在一起8年,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些幼稚却浪漫的事情?
不是他不想做,而是像他那样一个大总裁,分分钟入账千万,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天生就是不食人烟火的。
恐怕以前对shelle姐姐,他都没有这样做过。
她震惊无措时,手里还握着的一截荷花却被一只大掌抢夺过去,“要采藕吗?我来帮你。”
他或许很久没开口话了,声线十分嘶哑。
她起身想离开,但她的菜篮被却他先一步的抢了过去,他两只大掌在忙活,没手拿菜篮,于是就将菜篮紧紧的夹在他两条修长有力的双腿间。
“想走?那就过来拿菜篮。”
“你!”她的脸鲜红欲滴。
“我不过是想帮你采藕,以前的前妻也可以做朋友,所以别紧张。蹲在我身边,采了藕我就放你走,别跟我耗时间。”
他的语气一贯的强势霸道,不容她置喙。
天气渐渐变黑,妈妈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她很不放心,她的确没时间陪他耗,所以只能乖乖的蹲在他身边。
他边采藕,边漫不经心的道,“今天端午节,亲手包粽子了?这半篮的粽子准备送给谁?”
她微微嘟着唇,细声道,“送给隔壁家的老奶奶。”
他心情似乎不错,嘶哑的声线开始上扬,带着几分雀跃,“我今天太忙了,凌晨5点开始工作到现在,还没吃饭。”
她不话。
他又道,“你这粽子都贴了标签,你还没忘记我最喜欢吃红豆粽?”
她还是不话。
他沉吟半刻,一本正经道,“这样吧,你喂我吃一个红豆粽,明天我带菁菁跟你见一面。”
她瞬间心动,两眼放光,她怕他反悔,也不敢多问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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