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肋插刀不是指遇到有危险的时候让你们替我挡两刀,而是两个人一人被插一刀”。
王孤息头,道:“所以如果没有那些女人,你斗不过你爹”。
陆蒙临沉默下来。
远处有汽车笛声响起,惊醒了太过疲倦的陆蒙临和王孤息,原本昏昏欲睡的两人相视一眼,扭过头看向已经停在路边的q7下来的那个年轻男人,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陆蒙临拍拍屁股站起身,上车后陡然轻声道
陕西,贾雏凤变了脸谱——
四川德阳,没有那位老爷子镇宅的颛孙家依旧那样的牢不可破,整个四川可以只手遮天的大佬依旧对这宅子的主人敬畏如神。
上回陆蒙临见到的那一片罂粟花旁有一段青砖路,是那种不到两寸厚的薄砖,二十年前的这里盛行这种轻便的青砖路,起先寻个日头高盛的时候,用糯米糊粘一片路来,日积月累,到最后即使有磅礴大雨冲刷都不容易将它送散,比南方的泥土混合起来的砖路要牢固许多,最后逐渐成风,当地的衙门便筹资铺了条路,成了那一带最繁华的街区中心.
颛孙玲珑五官不仅精致,且绝美到无法无天,这是近两年来人们常在饭后聊起的话题,女大十八变,可从没见过女人过了二十五还越长越漂亮的,但名声显赫的大红衣显然是个特例,日复一日的白马过隙下来,愈发珠滑玉润,从起先微弱到足够被她气场与地位掩盖的青涩,她变的成熟很多,雍容的大态也愈发张扬起来。
刘文尰跟在她身后走在青砖小道上,亦步亦趋,低着头不敢言语,主子想事情的时候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这一他比谁都清楚,所以现在他选择做个哑巴。
过了许久.
“张不肖越来越老了”
颛孙玲珑陡然开口,嘴角微微翘起,想通一些事后似乎心情不错,她笑道:“南方的陆蒙临越来越成熟了”。
刘文尰佝偻着腰,轻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有陆蒙临张不肖一样会老,没有张不肖陆蒙临一样会像彗星一样崛起”。
颛孙玲珑微微一笑,“可是如果没有陆蒙临张不肖就不会大老远的从外蒙跑到长白山去,隐秘到让我们这些人等他回到内蒙后才知道”。
刘文尰笑道:“这是上海卞变给了司马将军压力,加上暗中动手的赵家女人,还有主子您的插足,凭他一个人,是远远不够张不肖用正眼瞧地”。
颛孙玲珑对心腹的话不置可否,笑着摇摇头道:“不是因为陆蒙临,我和上海正在演戏地那条老狗,广东军区的那位金枝玉叶哪能联成一气,都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几个人,你也别太为难自己,硬要把陆蒙临想成是一个没一优的年轻人”顿了顿,大红衣轻声道:“况且一个能让李太师把所有担子都卸下的年轻人,本来就很有意思,不是吗?”。
刘文尰心一颤,原本弓起的背越发佝偻起来,隐约可见有几滴汗珠垂落。
高台上,有一名女子身着金黄凤袍,涂有薄薄一叠粉黛微妆。
放眼望去却空无一人。
台下没有观众的戏台,这还叫戏吗?四川唱京剧,本不少见,可是这等荒谬的场景,可独树一帜。加上戏台上那名‘虞姬’的倾国倾城,即便不谈唱腔放到中国戏文化鼎盛时期也能算是一个角儿,一时间惊艳了给无数大家伴奏过的老人,他们哪一类出类拔萃的戏坛北斗未曾见过?可问心自问,要说上了镜头还依旧璀璨无人可敌的人儿,无非就是眼前这位了。
二胡起,锣声响。
“自从我家大王东征西站,受风霜与劳碌”
“大王”
“啊,大王,今日出战胜负如何”
“哎,枪挑汉营数员上将,怎耐敌众我寡,难以取胜.此乃天亡我楚,哎!非战之罪也”
男声女声都给这位角儿唱了,直到这最后一叹无奈悲凉后,场间原本躲于一侧的刘文尰便走了出来,目光掺杂惊骇与不可思议,除此之外,甚至连那几位伴奏的老人也从起先淡淡的惊艳转换成了最后的震惊,个个面露惊疑之色,最后平定下心境,二胡手不自觉地闭上了眼,那只拉弦地手颤抖却又陡然有力起来,这些从北京戏院里请来地婉儿,都已经情不自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鱼肠剑后敌寇入帐,当即上演一场货真价实的武戏,更是技惊场中寥寥数人,只是不料仍旧如戏里唱的敌众我寡,项羽终于饮恨死于江边,而虞姬,自当是刎了颈脖,随着夫君赴下黄泉。
落幕.
场面荡气回肠!
人尽散去,刚刚脾性古怪的颛孙玲珑好声好语的婉拒了几位大家的邀请入行,在送出几人出门后又重新回到了铺满红地毯的戏台,站在那里怔怔出神.
天空淅淅沥沥小雨落下,滴在了她的脸上,惊醒了魂飞九天地人儿。
颛孙玲珑一张未卸妆美到惊心动魄的脸蛋正对大门,望向小山坡下一波又一波的青山绿水,苦涩一笑,罕见的温柔起神情,她轻声道
尚未入过你家的门,便要做了你的虞姬?算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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