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摇摇头乖乖走到桌旁坐下。
陈娓拿过桌上茶杯,为她斟满一杯茶,试探道:“姐,这回过来该不是为了那事吧?”。
赵琼楼抿口茶水,抬起头一脸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的作家地疑惑道:“什么事?”。
一口茶水刚要咽下食道的大炮扑哧一声茶水喷了出来,连忙拿起桌上的餐纸擦拭,带着哭强埋怨:“姐,当年我就劝过你去做演员,你非不去,看吧,咱们中国又少一个冲刺奥斯卡的影后”。
白孤城不屑道:“老外的东西有那么好?崇洋媚外”。
大炮白他一眼,不跟他罗嗦,前几次血一般的教训已经让他学的很乖,同时悟出一个道理,文化人和莽夫讲道理,那是对驴谈琴。
赵琼楼看着两人斗嘴皮子,不禁怀念起当年儿时的时光,是多么的无忧无虑,那时候的单纯和美好,如今想要再回味一遍,早就已经成了最奢侈的愿望,这些小时候会拖着鼻涕跟在她屁股后面要棒棒糖的青年,再也不会流鼻涕了,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有了令人为之侧目的建树,已经张大了,成人了,甚至当初发誓一定要娶她过门的大炮都已经结婚了。
“姐,你是知道的,如果这一次我再落井下石一次,他这辈子就只能待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朱敬重瞥她一眼,眯着眼轻声道:“姐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无知到怀疑我的决心”。
陈娓摩挲手中刻画有浅淡图案的茶杯,叹息一声,不言不语。
赵琼楼轻笑一声,将一条被黑丝袜包裹的圆润大腿搭到另一条腿上,令人震惊地淡淡道:“长白山那头野猪王已经被擒了,是宋仕芙干的”。
朱敬重身躯一震,沉默下来。
赵琼楼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眸里的哀伤和落寞,想到了已经安全到达沈阳的陆蒙临,心中叹息一声,轻声道:“别在吃力不讨好了,她爱的不是你”。
“那又如何”
朱敬重超乎寻常的陡然狰狞起来,如鹰隼一般锐利直直的看着他。
赵琼楼偏着头凝视他的眼睛,柔声道:“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大院里孙家的闺女不是很好,也就比宋仕芙低调了,论才干其实孙颜并不逊色与她”。
朱敬重始终不肯挪开投放在她脸上的视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渐逐渐的弱下来,最后声音变的有些颤抖,“姐,我从九岁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她的脚步,你让我颠覆我人生中前二十五年坚持下来的信念,于心何忍”。
赵琼楼温柔的头,柔和的揉揉他的头,苦涩道:“我懂,所以不要再让自己接下来的大半辈子活在痛苦里,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陈娓站起来走到朱敬重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腔调略带悲伤的奉劝道:“敬重,这二十五年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现在既然别人负你,你又何必再折磨自己,最不济,你还有我们几个兄弟,姐这次肯亲自大老远过来,也证明她没把我们几个小屁孩给忘了”。
其实几个人中平时心思最细腻的大炮及时的站起来,给白孤城一个眼神,轻声道:“要不我和孤城先带敬重去红妆散散心吧”。
赵琼楼微微笑了笑,头,“去吧,今晚姐陪你们哥几个喝两杯”。
就这样,在两人的目光中,白孤城和大炮拖着此时失去所有锋芒的男人,消失在楼道间。
二楼,只留余两人。
在沉默了许久后,陈娓喝一口涩嘴的茶水,苦笑道:“姐,那你呢,还准备漂浮在苦海里?”。
赵琼楼一愣,转过头看向窗外,那里有一颗个头巨大的柳树,吹下的枝条伸进另一侧的窗台里,看上去格外有味道。过了半响,赵琼楼给他一个从未见过的调皮笑容,令人无语道:“我不知道”。
陈娓微微一愣,联想到小时候每当她调皮之后惯用的恶作剧,再也顾不得绅士风度落荒而逃。
一个人的茶馆二楼。
赵琼楼有修长的手指沾上水,沿着桌边画一条长线,她又转过头凝视起窗外的杨柳,眼神温柔——
沈阳李家山的宅院中,石凳上老套的摆放着一副已经快要结尾的棋盘。
李禅师落下最后一逼宫的马,轻笑道:“胖子,二十年前你下棋不是我的对手,二十年后怎么也不知道长进一些”。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具有硕大的啤酒肚,使他整个身躯看上去有些畸形的庞大,轻描淡写落下一颗垂死挣扎的棋子,无所谓道:“我不是还没死么”。
李禅师冷笑道:“你要不是分出一大批手脚投放到广东和宫仁斗,也不至于被宋家的女娃娃这么快擒住”。
胖子微微一愣,接着摇头轻笑。
李禅师靠在躺椅上,不在去看这副已成定局的棋局,看一眼胖子身后笔直站立身躯的小巨人,笑道:“怎么样胖子,王家的后生,让你大开眼界了吧?”。
从头到尾沉默寡言的胖子这一次倒没吝啬赞赏,头道:“是根不错的苗子,有希望超越当年全盛时期的查玉”。
李禅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