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而如今有不少人想破头的拉近关系。陈绍这些年对家里的生意全不上心,但最基本的人情冷暖还是清楚的。最终实在疲于应付,又不能闭门谢客,无奈只能躲到城外去找清静了。
陈绍刚刚到了城外十里亭,就看到一个中年人在十里亭外徘徊,一旁还有几个随从,一辆马车。于是上前问候。那中年人一回头,陈绍惊讶不已:“侯爷?”
这人正是良侯石柯。虽然只在议政殿上被石躔钦点为状元时见过一面,但陈绍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侯爷为何在这里啊?”
石柯捋这胡须,说:“城里人声鼎沸,虽然好,但是太喧闹了。正在想该给我那个侄子、侄女送什么结婚礼物,这新郎官就來了。怎么,你也是躲人來的?”
陈绍叹气:“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也是无能为力,却不想在这里见到侯爷,也算是缘分了。”
“哈哈!”石柯拍拍陈绍的肩膀,说:“你呀,之前就是个书生,勉强算是个经营不善的商人。这王府的聘礼,我听说我二哥已经免掉了,你可是白捡了一个皇家的郡主啊!如今又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可是比我二哥当年还要风光。”
陈绍笑道:“风光到城外了。”石柯一听又是哈哈大笑,陈绍也笑了,两个人一道进了十里亭。
石柯的随从车上取來了酒菜,石柯说:“本來打算在这里小酌几杯的,既然你來了,我们一起來几杯?”
“陈绍当然愿意。”
石柯和陈绍你來我往喝了十几杯后,两人已经微醉了,石柯说起过去他们一同起兵反抗暴政的事。陈绍感慨道:“世道如此,人心不古也是沒得奈何。我当年沒考上的时候一个样,如今一朝高中状元,居然是趋之若鹜,人世无常,感慨良多啊。”
石柯说:“吃得苦,尝过甜,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今已经是状元了,等吏部的任命下來,就要外放三年,做得好就能回朝廷高官厚禄。做得不好,恐怕就只能做一辈子外官了。这也是人生无常啊。”
陈绍说:“过去只想着出人头地,现在有了这一番感慨,也知道做官不易,能做一个有政绩官声好的官就更不易了。”陈绍带着酒意站起來,蘸着杯中酒在十里亭的柱子上題了一首诗:
叹无常
几來人生有征长,一纸文单衡人强。
纵使一腔文阳气,难展羽翼用非常。
雨去雪來寒心烈,愿伴桃花秋海棠。
拂风乘雪言句章,直教春來叶底黄。
默然念起为何伤,只叹人生最无常。
剪得寒枝花空放,注定孤苦一世凉。
石柯看过这首诗后大笑一声,“太好了,年纪轻轻既然有这样的见识和领悟就是好的,又何必如此纠结。走,婚期不远了,我想到送什么贺礼了,你也准备迎亲!”说着石柯拉着陈绍上车回城了。
大婚这天聪亲王府灯火通明,满朝文武几乎全來了,石躔都派人送了贺礼來。
大操大办了一天一夜。陈绍家里实在不像样子,又沒有别的府邸,就只能在王府里洞房。所以这來参加婚礼的人在聪亲王府一直闹到了子夜时分。
三更鼓一过,除了李钊夫妇留宿在王府,其他人坐着大大小小的车马陆续离去,石贝和杨愫送走了所有人之后互相搀着回自己卧房。
第二天一早,杨愫洗了把脸,看着坐在榻上的石贝,“你也洗把脸了,舒服一些。”
石贝有气无力的说:“沒事,反正也不用上朝,多睡一会儿也沒什么。”杨愫说:“可是儿媳要來敬茶,你不喝一口?”石贝抹了一把脸,“我都忘了。”
大堂,喝过了茶,看着这两对新人,石贝对李钊说:“看看,还像那一回事啊。”李钊说:“总算是办完一桩大事了。以后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石松拍着胸口说:“岳父放心,我石松绝不负青娥。”
李钊笑呵呵的点头,而石贝却摇头:“还是不知所以。你岳父要的是这句话吗?”李夫人说:“王爷言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吧。”
两家人开开心心的吃过早膳后,石芸和陈绍回陈家等吏部任命去了,石松则和李青娥收拾新房。
大婚后的一个月,石躔在举行了亲政大殿后,第一件事就是批复了石贝的辞官书,石贝得以真正的过上清闲的日子。石芸和陈绍隔三五天就來一趟,倒像是住在王府了,石松和李青娥之间也是其乐融融,全家上下一派父慈子孝,合家欢乐的样子。
就在这时,沉寂许久的朔国主梁元派人來下请帖,他老母亲八十大寿,请杨愫参加寿宴。虽然这梁老夫人自从嫁给梁皓以來深居简出,就是在儿子兵败被囚的时候也不曾出现,反而是在梁皓和纪参先后病故后出面了,成为这个彻朝藩国的实际掌权人物。传言这也是梁皓和纪参商议后,定下的身后事。
可这梁皓夫妇毕竟是中年得子,老夫人对梁元虽然也几次说教,却收效甚微,好在这些年也算是沒有发生大事。固守北疆,按时上贡倒也安宁。只是传言梁元不理政务,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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