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资质驽钝,不敢心存觊觎之心。况且父皇春秋正盛,若是儿臣心存此心,岂非谋逆。儿臣万万不敢。”
司马楚看着司马烈巧言善变的样子,暗道自己这个儿子看起来是个武夫,心思到底敏锐。
司马楚声音柔和了点,道:“你不必如此惶恐。父皇的身体自己知道,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东宫悬而未决,于朝政也多有影响。”
“今夜没有君臣,只论父子。父皇问你一句,当真对皇位全无半分念想?”
司马烈愣了愣,分不清司马楚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试探,于是侧面回道:“想来太子之位立贤乃首要。父皇胸中自有丘壑。儿臣不敢妄断。”
司马楚苦笑着,即使他如此放低姿态,到底司马烈对他仍有戒心。
帝王家,自古便是绝情处。
“跪安吧。”司马楚轻叹口气,低声道。
司马烈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漏夜召见难道就为找自己来说几句话?又仔细的揣度着刚才应对间是否有不妥之处,思来想去却也理不出个头绪。
“老东西,你说朕做这样的决定是为他好还是害了他?”司马楚喃喃道,似是问李公公又似自问自答。
李公公扶着司马楚起身去歇息,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陛下的苦心,想来皇子们是能体会的。”
隔着重重帷幔,光线暗淡。司马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又梦到了端木秀儿,她依旧是自己初见时的模样,回眸对着他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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