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劲东被史忱表现出來的这种义气所感动,尽管史忱沒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和高尚的作为,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出于功利的需要。
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懂得做出正确选择,沒有违背自己的良心,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让庞劲东进而联想起国内的很多官员和军人,或许在平常的时候,他们昏聩无能,尸位素餐,但是当危难來临的时候,他们能放弃自己的个人私利而勇敢承担起责任,为公众的利益牺牲自己。
正是因为被感动,庞劲东坚持拒绝了:“就算走了又能怎么样?咱俩一辈子躲在那里,任凭他们随便安些什么罪名?”
“那有什么不好?”
“我们是军人,军人的荣誉像生命一样重要,我们不能允许自己的荣誉被玷污…”
史忱本來想说,如果人死了,要荣誉还有什么用。
但他看着庞劲东凛然的样子,话到嘴边变成了:“留下來就能够维护自己的荣誉?”
“走了就更沒办法维护了…”庞劲东长叹了一口气,拿过手铐给自己拷了起來:“你怎么不明白?”
“啊?”史忱听到这句话感到很奇怪:“不明白什么?”
庞劲东为自己的话做出了总结:“第一、我不想连累你;第二、如果可以不连累你,也必须维护你和我的荣誉;第三、想要维护我们的荣誉,最好的办法就是留下來…”顿了顿,庞劲东进一步解释道:“虽然现在看起來赵将军一时得势,但是金振宇这个军委副主席不是白给的,他及其派系难道会坐视自己的权力被剥夺?”
“对啊…”史忱听到这句话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要是沒说错,金振宇会很快展开反击的…”顿了顿,庞劲东又说:“对于金振宇这位老将军,你应该比我了解…”
史忱用力点了点头:“嗯…”
“所以我们要留下,如果走了的话,那么他们说我们什么都有可能,到时候可真的就是铁案难翻了…”
史忱由衷的赞叹道:“东哥,你果真是运筹帷幄啊…”
“先别忙着夸我…”庞劲东微微一笑,说:“你应该告诉我点事情了…”
史忱赶忙问:“什么?”
“我知道赵将军这个人是怎么起家的,但是全部了解也就仅此而已了,我想知道他平常为人怎么样,又持有怎么样的观点…”
“为人吗,不太好说,虽然背后对他有许多非议,但是也有很多人追随他…至于观点吗,应该算是个鸽派,只不过表现的不太明显…”
“我听说他当初反对国内援助果敢战争?”
“对,而且反对的相当激烈,可以说是高层最大的反对派…”
“可是他和金将军的关系看起來很好…”
“表面现象而已…”史忱摇了摇头,多少有些无奈的说:“其实他们两个暗中斗了很多年了,有的时候是他占上风,有的时候是金将军占上风。不过在最关键的那次,也就是争夺军委副主席的时候,他输给了金将军。”
“原來是这样…”庞劲东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权力斗争的失败,政见上的不合,使他策划了这起事件…”
史忱愁眉苦脸的看着庞劲东,小心翼翼的提出:“你那天不应该得罪他…”
“假如我不得罪他,你认为他会放过我吗?”
史忱略加思索之后摇了摇头:“不会……”
庞劲东耸耸肩膀:“这不就得了…”
“不管怎么讲吧,听你说出这些,我就放心了…”
庞劲东若有所思的说:“其实,就算金将军不反击,赵将军也会很快落马…”
“哦?”史忱闻言大惑不解,急忙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对高层的事情不了解,但是可以通过很多迹象进行分析判断……”
为了吊起史忱的胃口,庞劲东说到这里又打住了,史忱忙不迭的催促道:“说啊…”
“最高首长如果对金将军有成见,不会一直以來这样重用,而是会在很早之前就开始逐渐削减金将军的权利,不会把事情搞得这样突然的…所以我认为,最高首长很可能是被赵将军一时蒙蔽了,但是绝对不会傻到被长久的蒙蔽下去,否则他就不会成为最高首长了…”冷笑了两声,庞劲东继续说:“再从高层的力量对比上來看,虽然鸽派的力量非常强大,但是鹰派的力量也不容忽视,而且还在不断变得更强…如果鹰派不够强大的话,就不可能开动整个国家机器援助果敢,而赵将军恰恰沒有意识到这一点,沒有意识到自己将会站到多少人的对立面…”
史忱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啊,接着说…”
“还有,赵将军犯了一个官场大忌,那就是刚得势便猖狂,很容易招致不满…”
“对…”史忱想了想,不无奇怪的问:“东哥,你对官场上的事情很了解啊,可你不是在国度过的时间最长吗,而且也沒有在国内担任过官职呀?”
“是这样,但我懂得向别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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