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它独自承担所有痛苦,并痛下决心,假以时日定要手刃此贼!
哈迪斯自它幼小的皮相底下,挖掘到一股不可征服的傲气,更令冥王无法忍受的是,对方竟从头到尾孤高不羁地站着,不曾向自己俯过一次。为此,它下令让路西法下跪称臣。
冥王的命令反而令自己更加难堪——对方抗命不遵不说,还嚣张地回了句:“凭什么不是你跪孤?”始于此刻,路西法使用了王者的专属称谓,好比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牛犊,倔强地反抗权势滔天的冥王:“傻佬,勒扑街啦!”
这两句话差点为路西法招来杀身之祸。基于它尚有利用价值,哈迪斯才网开一面,要是换做别人,就活不过下一分钟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残忍著称的冥王仍生生剥去了它两根肋骨,做为两句悖逆之言的惩罚。
此后,哈迪斯又命手下将其下狱,无限期关押。路西法绝食顽抗,苦撑三十日后苦尽甘来:它受狻猊恩惠得到一部封印之书,以交出一半寿命为代价,获得雷电能力。
雷帝因祸得福未满一周,由于哈迪斯在魔界淫威过盛,引起群魔愤怒,决定合力共诛之。
期间,七大圣之一的阿撒兹勒担当了幕后策划角色。这个拥有十四张脸的阴谋家曾为冥王献计除掉森罗,后来又暗中投靠别西卜,煽动各大势力共同讨伐冥王,迫使哈迪斯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愤而带走黄泉之门的钥匙逃往人间界。
冥王企图在人间重整旗鼓,登上神界求得长生不死,再回来复仇。魔界也由此分裂,各个族群相互割据敌对。近几年,种族中尤以别西卜势力最为强盛。
“主公。”一个声音唤醒了深陷屈辱往事的路西法。它循声看去,龙子狻猊已自地里浮现,站于身前:“狻猊向您请罪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小酒指着狻猊没命地大喊,“那个疤脸的家伙就是新的结界师!”
“那么激动,当心咬到舌——”狻猊一下咬破舌头,松得太快,下巴险些脱臼。“又应验了,而且每次都生在自己身上。”他捶胸顿足,解气了,方认命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咬在嘴里,点燃,喷出一团愁云惨雾。
始料不及的变数,吸引了众人的关注。平时对结界师一事最为急切的一脉,却横臂挡住伙伴:“别急,且静观事情展。该来的,他跑不掉。”
“你还有脸来见孤?”路西法责备严厉,指间电光闪烁。碍于身体受制,否则它会马上杀了这个不肖臣子。“感觉到了吗?你那几位兄弟的气。”
“都消失了,”狻猊低着头说,“它们全牺牲了……”
“杀它们的人就在你身后,”路西法怒视一脉等人,“你要么报仇,要么去死——自行选择。”
狻猊沉默良久,启齿言道:“我曾听一位老僧讲过一则故事:从前有个和尚跟一个屠夫是好朋友。和尚每日早晨要起来念经,而屠夫天天要起来杀猪。为了不耽误彼此的工作,他们约定每天早上互相叫对方起床。
“多年以后,和尚与屠夫先后去世。屠夫上了天堂,和尚却下地狱了。”他抽了口烟,续道:“因为,屠夫天天作善事,叫和尚起来念经;相反地,和尚天天叫屠夫起来杀生——我不想做故事里的那个‘和尚’。”
“你说什么?”路西法目眦欲裂,“孤没听清楚!”
“在我看来,大哥它们的死,是咎由自取。”狻猊毅然回应,“是非对错,自有公理;生死恩仇,全凭果报。”
“说得好。”阿密特走上前去,道:“你们魔族总妄想征服人类,如今反被我们这些‘下等生物’制服,这难道不是报应?”
阿密特无意间语露玄机,一脉即眉头一蹙,计上心来:与其和它争辩,倒不如“借梯上楼”、将计就计,等日后再慢慢感化……打定主意,他随后走近,问了路西法一句话:“你的野心难道就只局限于征服人间?”
此话犹如火星点燃了雷帝心中的**之火。它十分好奇,对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却又故不表态。
“有个地方叫神界,你应该听过吧?那地方可比人间好多了。”一脉看穿了它的心思,补充道:“不如我们联手登上神界,做一番空前绝后的大事业!这不但可以名留青史,还能借由许愿天使达成心愿,你意下如何?”
“你凭什么和孤联手?”
“凭我们能够打败你那几位手下,而且我们团队里目前已有两名结界师。”一脉把手比向狻猊,“若再加上旁边这位大师,就只缺一人而已。何愁大事不成?”
“这倒是有点意思……”路西法萌生邪念,妄图利用一脉他们,再一步步设法解除封魔钉,最后将他们铲除,一锅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放过。它思想中极度轻视乃至仇视无名烈:对方不过是人类所生的“杂种”,一个刚出生就克死父亲的扫把星!
“为了表示尔等的诚意,先替孤疗伤。”它说。
少主答应了,一脉转而问臣子狻猊:“大师您呢,意下如何?”
“我愿追随主公,与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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