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这才发现他,道:走吧。 x说完潇洒地翻身上马,接过缰绳一抖,道:回家!
赵子仪暗自摇头,骑马跟上。
梁心铭很好心情,骑在马上兴致勃勃地看街道两边的铺子,心里合计给惠娘和朝云买些什么礼物回去。
到家时,天上飘起了雪花,听见动静,胖胖从门内迎出来,替梁心铭挽住马缰绳,低声回道:赵世子来了。
梁心铭嘴角一弯,正要去找他呢,他倒先来了。她问:什么时候来的?
胖胖道:大人刚走他就来了。
梁心铭诧异道:那不等了一下午?
胖胖点头道:是。
梁心铭跳下马,大步走进去。
一进二门,眼前一亮,感到焕然一新:上房和东厢都换了新门帘,窗上糊了新纸,人进人出的,也有了生气。
橘彩见她来,忙打起门帘。
梁心铭走进厅堂,发现当中多了一个青花大熏炉,暖意融融。赵寅静静端坐在堂上,连斗篷也没解,大,大红斗篷,衣上朱雀翻飞,仿佛团团燃烧的火焰。
一年多不见,他晒黑了许多。
梁心铭见到他就想起王亨!
她笑眯眯地打量他一番,才躬身施礼道:下官参见世子,看到世子真好!
赵寅凝固的身子一动,犹如从梦中醒来,看向梁心铭,见她脸上笑灿灿的,声音透着喜悦,神情也不似客套,心中一暖,脸上也露出笑来,挑眉问道:梁县令说的是真话?
梁心铭直起身,道:当然是真话。
赵寅道:我以为梁县令希望本世子永远回不来呢。
梁心铭道:看世子说的。世子和恩师失去音讯,下官不知有多担心。但下官相信世子的能力和人品,定能遇难成祥化险为夷,也定能保护恩师周全,坚信你们能平安回来。现在看见世子安然无恙,下官怎能不高兴呢!
说着,在另一边椅上坐下。
赵寅默默凝视着她不语。
梁心铭揣摩他心思,问道:世子不相信?
赵寅轻声道:我以为,梁大人就算不盼着本世子死,也不会想见本世子,见到本世子会很生气。
梁心铭诧异道:为什么生气?
心下一转,莫非这家伙欺负王亨了?
只一想,心情顿时不爽起来。
赵寅顿了下才道:孟姑娘。
梁心铭恍然失笑,道:世子想多了。我们无权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下官对恩师如此,对世子也是如此。世子坚持维护孟姑娘,自有道理,下官不会强求。
赵寅一怔,半晌才沉声道:谢谢梁大人。
梁心铭这样理解他,他很是感动。
然而,梁心铭冲他诡异地一笑,柔声道:下官只要坐等真相揭开,看世子被打脸就行了,就像在唐家一样。
赵寅神情僵住,错愕地盯着她,好一会才咬牙叫:梁青云!
梁心铭忙起身,应道:下官在。神情很淡然,气定神闲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将军。
她的表现让赵寅很受伤,质问道:梁青云,你就这么喜欢看本世子被打脸?
梁心铭道:不是下官想看,是世子喜欢把脸送给人打。下官耳不聋眼不花,又怎能装不知道呢?
赵寅嘴唇不住抖动,又重重地叫梁青云。
梁心铭双手虚按,示意他冷静,一边道:世子,淡定!世子这样子被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下官冲撞了世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下官可什么都没做。
赵寅郁闷道:是啊,你什么都没做,就是往本世子伤口撒了把盐,再预言本世子不得好下场。
梁心铭很意外,她都这样打击他了,他却没有被激怒,与去年在潜县的表现大相径庭。为什么?他和王亨失踪一年多,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两人都平安归来,说明赵寅没有对王亨出手,但他也没有放弃娶孟清泉。
她忍不住问:世子相信下官的预言吗?
赵寅低声道:相信。
若是以前,他会对梁心铭的话嗤之以鼻,可是经过唐家一事后,他再不敢小觑她。梁心铭心思缜密,若无把握,绝不会说出坐等他被打脸这样的话。去年在潜县,她还只是劝他等王亨查明真相后再做决定呢。
梁心铭更意外,继续问:那世子为何还要坚持?
赵寅看向门外梁心铭刚才让橘彩敞开大门,挂起帘子,说要看雪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赶趟似得往下扑,热烈壮观,簌簌轻响衬得天地更加寂静,他浑厚低沉的声音便格外突出,不论如何,我都会维护她。
梁心铭道:既如此,世子为何没杀了恩师?杀了恩师,就没有人能破得了这个案子。嗯,还有下官,索性也一块儿杀了,就再无威胁了。
赵寅不悦道:你当本世子是什么人了?
梁心铭道:那世子是什么样人呢?
赵寅坚定道:维护归维护,该承担的还是要承担。哪怕是我本人,若触犯了律法,该我承担的,我自会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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