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也感到王亨的冷肃。
虽然这样,但他们都没表现出失态,也没有激烈反驳,就好像在听一个无关的推测一样。
林千梓说完,纵声大笑,抱着酒壶仰面往嘴里灌。喝完,对梁心铭道:梁青云,你可敢来一壶?
梁心铭面上仍然一派从容,笑问道:本官为何要陪郡主喝这一壶?郡主说的并不通。
林千梓瞪着她问:怎么不通?
梁心铭女子,更贵为郡主,本官也没在郡主身上看到野心和贪婪。如何妄自出山?
白居易有首《白云泉》:
天平山上白云泉,
云自无心水自闲。
何必奔冲山下去,
更添波浪向人间!
他这是借泉水问林千梓:原本生活悠闲自在,为何要冲出山来,给不平静的人世增添是非纷争?
林千梓笑道:大人这问的好!水往低处流,出不出山,是它自己能控制的吗?你问我,我去问谁?
思思又捧了两壶酒送上来,还没放下,就被她劈手夺去一壶,仰头猛灌,一边喝,一边笑,泪水酒水顺着腮颊口角一齐往下流,落在胸口,湿了一大片。
没有人劝阻她。
王亨静静地看着她。
梁心铭也静静地看着她。
林千梓喝完了,也不用帕子,就用白皙的玉手抹了一把嘴角水渍,醉眼朦胧地对王亨道:王安泰,你别问我。有一天,你也会身不由己地往低处流。
梁心铭忽然觉得很不舒服。
梁心铭道:上善若水。恩师跟郡主是不一样的。
林千梓摆手道:不,梁青云,上善若水用在你身上合适,用在他身上并不合适。他跟本郡主才是一类人,甚至在某种情形下会更激烈,不信你等着瞧。如果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梁心铭觉得她醉眼意味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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