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辰感觉，要是自己真的吃了，那么构成那两条鱼的能量，估计会被他给吸收，毕竟他在前面八十九层，一直都在吸收虚空能量，老者肯定是知道的，自己肯定没有瞒过他。
甚至，老者可能已经看出了自己在隐藏境界！
毕竟对于一个蜕凡二阶的人而言，吸收了那么多的虚空能量，早就该突破了吧？
而自己并没有在历练塔内突破，这样子老者就有了充分的理由认为自己在隐藏境界。
也有可能会怀疑其他的原因，毕竟这座历练塔的能力很强，他可能并不会认为自己有骗过历练塔的能力。
凌逸辰的脑海里，一时之间闪过很多念头。
周围的环境再次快速变化，时间又被加速了。
太阳东升西落，昼夜交替，美丽的日初在海面上缓缓浮出，让他见到了美丽的画面。
时间的流逝，真奇妙啊。
人天生就能感知时间，就是一种直觉和本能。
闭上眼睛，体会一下时间的流逝。
问自己，是怎么感觉到它的？
如果自己没有重生的话，自己只能够知道过去的记忆，对于未来，是一片空白。
时间，是一个非常抽象的定义，有很多层面的解读，人们认知时间，去判断时间，是通过钟表等工具，定义出时间，只不过是给自己定义了一个时间尺度。
牛叔搭建起来了一个，不以人类意志转移的时间尺度，是一种经典物理学。
用万有引力和三大定律，来描绘一颗小球的运动，在光滑平面上滚动，小球没有受到外力作用，将以恒定的速度一直滚动下去。
以距离除以速度，就得到了小球经历的时间。
钟表也是这种道理，我们只需要观察指针就能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可这种物理学实验是完全可逆的，小球并没有固定移动的方向，可以移动回原来的位置，时间无论正流还是倒流，都不影响牛顿定律发挥作用。
而时间不可逆……
闭眸感受世界的凌逸辰，脑海中又再次浮现了热力学第二定律，也就是熵增定律……
在一个跟外界没有任何交流的封闭系统中，这个系统会自动变得越来越混乱。
就像是一副纸牌，按照顺序排好，有序程度很高，可若是等到我们去洗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纸牌会越来越混乱……
这说明自然界存在一种客观的趋势，我们利用这种越来越无序的趋势，就能定义时间流动的方向，这个方向被称作热力学时间箭头。
假如一个完整的位面，也是一个封闭的系统，位面会变得越来越无序，最终达到一个混乱的终点，热力学时间在此终结，位面是否会就此陷入永恒的死寂？
不对不对，热力学第二定律建立的时间箭头，没有时间方向性，太理想化了，并不牢靠。
那副纸牌在洗牌的过程中越来越混乱，只不过是概率的问题，纸牌混乱的概率远大于纸牌有序的概率。
若是把它当做自然界的铁律，只不过是我们人类短暂的生命观察不到纸牌会变得更有序罢了。
若是一直不间断的无限洗牌，纸牌的顺序终究是有限的，是有概率能洗回最初的状态！
五十六张太难了，他目前的脑力暂时运算不过来，若只是十张的话……
凌逸辰默默算了算，这点心算他还是会的。
嗯。
大概几百万次以后，纸牌的顺序会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吧。
哦对了，这好像叫做“庞加莱回归”吧？
若是按照庞加莱建立的数学模型，在有限的若干年后，位面会回归到原来的样子，能够拥有一模一样的世界，甚至能重新开始我们的人生……
那么当我们的生命走到尽头……
还会有来生吗？
自己还会走一模一样的道路吗？
这一刻，凌逸辰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重生。
难道自己只是带着记忆，回来了若干年后的“同一副纸牌顺序”，顶替了未来的自己？
还是未来的自己，拥有了过去自己的记忆？
凌逸辰突然有些迷茫了。
时间能否操控？
究竟是否可逆？
就好像这初升的太阳，能否退回去……
……
老者悠闲的待在某处不会被外界四座历练塔观察到的空间。
他正在操控着故事里的一切，包括让剧情“快进”。
老者喃喃自语道：“不错的年轻人，只是为何我看不透他呢？”
还有为何在他到来的时候，会有那种反应？
就连四座历练塔的空间重合时间，也都被加快了这么多。
这种感觉，很像是心急，生怕凌逸辰提前离开的样子。
也罢，反正自己只是一缕残魂，完成了生前设置的考验后，就可以消散了。
不过这个年轻人居然能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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