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斋会的白大褂贴在实验室的门上,愤怒的叫嚷声几乎透过那条封闭的门缝传到实验室里,他正在强烈斥责复制体不干实事。
实验室的大门缓缓褪去冷灰色的金属色泽,变成一道透明的壁障。
白大褂看到复制体穿着休闲服,身边的怀里也带着遮阳帽,两人一副要出去散心的场面。
“你们不是打算远足吧”
“嗯”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确实要实验。”
复制体回复到。
他低头,“第三十一题,远足取消你会难过吗”
坏理拽着单肩包,闷闷到“不难过。”
“哦,那取消了。”
坏理鼓起脸,抬头看他,刚刚说要出门的复制体正在穿白大褂。
“三十二题,实践题。”
复制体蹲下,衣角落地,面朝坏理“我们要对坏理进行实验。”
复制体朝坏理伸手,“我和你约定,不会伤害你。”
坏理迟疑道,“你会伤害,其他人吗”
她闭上眼,又睁开,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研究人员。
“你会利用坏理伤害其他人吗。”
“不会。”
“那,拉钩。”
两人的小指勾上。
这个为影迷而建立的实验室终于正式启动了。
坏理穿着及膝的白色病服,复制体给她抽血,坏理捂住眼,扭头不敢看血液从身上一点点抽刀针管里。
她害怕这种冷色调的金属,更害怕它钻进自己的皮肤,啃噬血肉。
八斋会的白大褂站在身边,拿着小本本在详细记录,他脸上含着坏理熟悉又恐惧的表情,他看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塑料,一张纸,一种可以被随意揉搓的东西。
坏理咬住下唇,被抽血的那只手臂开始痉挛。
复制体抬头,示意八斋会的白大褂出去。
“可是”
“一切导致实验出差错的因素都不该存在。”
复制体回复,眉头微蹙,“不是吗”
白大褂悻悻地离开。
抽完血之后,坏理做到椅子上,复制体把她四肢放在规定的位置,将椅子自带的束缚带系上。
他一认真,透出无形的疏冷之气,让坏理开始质疑过去的记忆都是幻影。
实验室太白了。
她想,白色总是凄冷的。
“怎么了”
复制体问她,坏理又开始全身痉挛了,她眼神发空,望向无边无际处。
复制体的话像是过眼云烟,从她身边飘过,她听不到,也无法反应,她把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
笼子是安全的。
坏理脸上浮现一个虚幻的笑意。
复制体唤不醒坏理。
他解开了束缚带,把坏理抱下实验椅,坏理的脸颊很冰。
在场的所有复制体未从了解这种痛苦。
他上一次不能自制的陷入梦魇,还是因为强烈的药物控制。
太弱小了。
害怕疼痛,就自我封闭。
复制体碰了碰坏理的脸颊,七八岁的小女孩十分孱弱,脸色近乎透明,唇瓣毫无血色。
他想起雄英。
当时穿过那个绕着紫藤花的长廊,孱弱细小的花瓣落近浅紫色的花堆里,在地上微微一颤,花根处残留着浅浅的、清新的绿意,顺着风,从鼻尖擦过。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流星街的时候,库洛洛让他带几本有用的书回去,他偏偏捡了格林童话。
他指着美丽的公主这几个字问库洛洛,美是什么,库洛洛说是强大,强大是美的。
他想不明白,只觉得公主是金发碧眼肌肉虬结的强者,能获得水和食物,当然美。
这次无由来,他觉得很美。
美的让他无法描述。
他在长椅上坐了一下午,关了手机,翘了所有的课,看微风渐冷,落在地上的花瓣被风挟着滚动,无力又弱小,盘在栏杆上的也无可奈何地被风吹翻了脸,发出悉索轻响。
有趣的紧。
他第一次分清,弱小也是美。
弱小也有存在的价值。
“梨子喜欢上了苹果,它爱苹果那青色的外表,像春天的一抹绿意。”
“苹果问梨子你喜欢我什么”
“梨子说你是春天的先行兵,我爱你的澹澹绿意。”
坏理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复制体正拿着那本封皮上写了儿童心理学五个大字的笔记本念故事。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虽然复制体常常举着本子装模作样的提问,但她知道,那些题都是他临时编的。
“然后呢。”
坏理开口问道。
复制体沉吟,“然后梨子和苹果分手了。”
“为什么”
“因为苹果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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