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从被子中懒懒的伸出,主人尚未睁开眼睛,已经摸索着往拿床头的手机。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啊——要晚了。”
等到收拾妥当,走到楼下,已经是九点之后。
风打着旋转儿吹过,冬日连阳光都是懒懒的。
永夜站在门口,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阿嚏,阿嚏…逝世二盟,害我感冒发热起床迟到,别想我再帮你追隔壁的班花…”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向脚下,半人高的身躯,雪白的长毛,额头正中心一嘬火红的红毛弯弯曲曲像是某种文字,没有眼花,真的是一只狗。
“妖月?”永夜一把将狗抱在怀里,欢欢乐喜的腻歪了一番。
说起来,这狗还是永夜和君隐的救命恩人。
听说,当初警察搜山,就是听到狗叫才找到昏迷的两人。
等到两人被救回来,狗就一直围着君隐打转,永夜摸它一把都眼带嫌弃。
不久之后,君隐转院离开,谁都认为妖月会跟他一起离开,妖月都被拉到了车上,自己却又跳了下来,不肯离往。
陈老头拄着拐杖敲了敲地板,吵着这不是狗,是狼,是山神,守护一方平安,是不会离开本地的。
“爷爷,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它是狼?整日会装狗叫的狼吗?”永夜指着妖月,笑得疯疯癫癫。
妖月恼羞成怒,跳起来一口咬到了永夜的屁股上。
害的永夜屁股上又挨了几针狂犬预瞄。
无论如何,妖月都被敲定留下来,养在永夜家中几乎当祖宗供了起来。
等到揉乱了狗头上的一头白毛,永夜这才松开手问:“妖月,你怎么来了?”
狗当然不会答复她,永夜四处打量,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忍不住嘀咕:“你不会是大老远从济南跑过来看我的吧,那也太远了,难道是偷渡?”
妖月抬了抬头,瞪大狗眼看向永夜满是不屑,那样子容貌似乎在说:那是,也不想想本山神是谁!
靠,真正的狗眼看人低啊。永夜额头一片黑线,却忽然似乎想到什么一样跳了起来:“逝世狗,你不会是来见君隐的吧?”
妖月沉默。
“色狗,我就知道,你觊觎君隐的美貌。”永夜尖叫。
妖月聊起眼皮,扫了永夜一眼:别说我,你也一样,色女。
一人一狗默默对视很久,相看两相厌。
终极,永夜败下阵来,扭头,走了。
晕头转向的选了一个方向,头重脚轻的爬上公交车,刚打算投币,司机开口了:“公交车上不准携带大型宠物!”
永夜回头,看着已经爬上来两条腿的妖月,忍不住踢了它一脚:“往,回楼下等着,我回来时,确定给你带几张二盟的海报当床垫。”
妖月对着永夜的这种小人行动很是不屑,跳下车大摇大摆的走了。
车上乘客寥寥,永夜选了个单排的独座,便开端昏昏欲睡。
开车的司机用力的敲了敲投币的铁盒子,斜着眼往后看。
永夜被看的莫名其妙。
“同学,你还没投币。”司机口吻恶劣。
“对不起对不起!”永夜爆红了一张脸,赶紧爬起来往投币,等再回头,座位已经被刚才一起上车的小姑娘坐了。
抿了把脸,忍着一阵阵的头晕走向最后一排,坐下后感到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再起来。
从挎包里取出xx药,只见上面写着“专治感冒、发热、头晕、流鼻涕,保证药到病除”,便不屑的撇了撇嘴,把一粒药放到了嘴里。
她昨晚就吃了这药,也没见病除,反倒越来越重了。
坐着坐着,模模糊糊的就睡了过往。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终点站,是被司机叫醒的。
司机仍然用着同一个角度斜睨着永夜,操着浓重确当地口音的普通话讲述:“同学,公交车是让大家来坐的,不是让你来睡觉的…车上不安全,什么人都有,重要东西被人偷了怎么办…”
永夜来不及听他絮叨完,已经拉着包包跳下车,看着萧瑟哀凉的站台醒目标大字,默默的泪流满面,过了,过站了呀。
从兜里取出舆图,还好,不是太远。等着公交车返回还有二十分钟,走小路会比较快。
杭州的漫展上,王盟盟敲了敲君隐的胳膊,向后瞄了一眼第一排的座位,悄声道:“喂,不太正常啊,今天你那位爱好坐固定地位的超级粉丝又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君隐习惯性的往第一排最中间的那两个地位看往,只看到两张陌生的脸,又仔细的将第一排第二三排的人全看了一遍,却还是没有那一人。
知道她的存在似乎已经成了某种习惯,但自己,却还满是期待。
他不自觉的开口:“也许晚一会儿就到了。”
提着挎包一路狂奔,永夜深进的领会到了什么叫做流年不利,前面的门口人头攒动,门里面的小楼浓烟滚滚,不时还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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