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随着巴金轮手段一松,屠苍生如断了线的鹞子一般,一头栽倒在浪翻天的脚边。
浪翻天手中青龙偃月刀一顿地,恶狠狠地瞪了屠苍生一眼,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雏儿?”
“是卑职看走眼了……”屠苍生低着头羞惭地说道。
浪翻天一声冷哼,手中大刀一扬,喝道:“锦衣卫红旗军何在?”
喏!众军士齐齐踏前一步。
“听我号召,结【锦衣杀阵】!攻!”
巴金轮正手忙脚乱地将莫言回扶上马,只见四周一片红缨攒动,密密麻麻的大队锦衣卫列阵从四面八方涌来。
最前排的是一队刀盾手,一手单刀,一手皮盾,缓缓半蹲而行;其后是一排长矛手,各执一柄丈二白杆长矛,矛尖向前,高举过顶,长矛手后隐隐看见第三排军士的身影,百多只军弩从长矛手肩膀间的缝隙中露了出来。
阵中还有数十名游走的散兵,拖曳着铁链,随时筹备擒拿逃逸之人。
他倒抽一口冷气,论人数,这【锦衣杀阵】乃是武当【真武大阵】十倍,论配合,这些军士看起来练习有素,各类兵器是非联合,攻守兼备。
“囚于茅房,审于公堂,缚于客栈,困于武当,如今……又要战逝世于沙场。巴金轮,你的命还真是苦……”
莫言回骑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方才与屠苍生所对一掌,显然不是她那尚未痊愈的身子所能遭遇的。
看着莫言回衰弱的样子,他努力挤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急速沉思着对策。一没留心,这师姐居然探手进怀,又取出四只铃铛来……
喵了个咪的,想寻短见也不挑挑处所啊,巴金轮劈手夺过铃铛,往怀里一揣,断然道:
“师姐你别瞎操心了,且看小爷我的手段!”
……
“好汉——”
他扭头高喊一声,跪倒在地,一路膝行向前,直奔浪翻天的大腿而往。
“止!”浪翻天右手一抬,锦衣卫齐刷刷地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小子,你又耍什么花招?”八十一斤的大刀颤颤巍巍地指在他鼻尖上。
“千户大好汉,小人实在冤枉啊。”他一指老诚实实呆在马背上的莫言回,“你看咱这拖家带口的,哪像什么造反作乱的妖人,分明是某人挑拨离间,血口喷人。”
浪翻天喝道:“胡说,浪某乃是奉上峰之命,前赴武当山平乱……”
“禀——大人!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屠苍生,他蛮横不留情,依仗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又看上我姐似天仙……”
想当初,巴金轮在村里,听说书的周先生这段评书说的精彩,特地多听了几遍,不料本日便派上了用处。
大金轮轻轻敲打在偃月刀上,发出有节奏地脆响声,众人纷纷被他有韵律地独白所吸引。
“我爹逝世不从,反被打他肿脸,我娘告御状,却被拦在那宫门前,可恨那屠苍生,反诬我造反作乱为祸人间,一路追我到武当山前。可怜我姐弟,千山万水逃得惊险,才有幸得见大人面,定要跟大人说一说这千古奇——冤!”
这“冤”字话音刚刚落地,巴金轮猛一蹬地,拔地而起,大金轮直抹向浪翻天的咽喉。
一股血箭从浪翻天的胸口飚射而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浪翻天居然还能微微后仰身子,躲过了咽喉要害,可胸前一道深深的血痕,仿佛在诉说着刚才这惊天一击是有多么的凌厉和霸道。
浪翻天顺势跌进锦衣卫人群中,一脸惊怒地嚎叫着:“杀!”
刚刚停顿的【锦衣杀阵】又运作起来,无数刀枪如林般向他扎来。
此刻巴金轮心中唯一的动机,便是决不能给浪翻天任何机会!
他飞身跃进大阵中,如影随形地紧追浪翻天不放,两只金轮挥动得如陀螺一般,一时间各种残缺的盾牌、腰刀和长矛杆杂耍般地高低纷飞。
“放箭!放箭!”浪翻天被他追的毫无喘息的机会,胸口鲜血越涌越多,急的哇哇大叫。
忽然,人群中嗖嗖飞出数条铁链,将巴金轮的腰身牢牢锁住。他挣扎了一下,但这数名使铁链的锦衣卫,内功俱都不弱,一时间尽摆脱不开。
眼看着浪翻天和他的间隔越拉越远,巴金轮心急如焚,便要运劲用大金轮劈断铁链,后排的锦衣卫弩手终于逮到机会,一排弩箭射出。他虽努力躲闪,两条大腿还是各中了一箭。
他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只感到身上铁链越勒越紧,渐渐便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到。
忽然,他膻中穴一热,仿佛身上灵光开窍,一股熟悉的气味快速从天地间灌进他体内,这正是道家玄门正宗双修之术中,那股天地间最纯粹的玄天阳气。
这气味涌进他的四肢百骸,令他全身浸透在一种说不出的懒惰之中,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大自在的境界,便是天下万物,便是我身,日升月落,不过在我呼吸之间。
在这一瞬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