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上元佳节宫中献技,二更开始,三更结束,三更一刻将得魁者报与前殿欢度佳节皇上和武大臣们知晓。网前殿君臣同庆,后宫后妃与武大臣的女眷们同乐。
黄昏了,她就要进宫了。
午后,林六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沐浴更衣,独自打扮。杨沁泰让吉妈催了两回,她才打开房门。
夕阳西下,出现在面前是一个清雅脱俗的少女,发式清新,衣服合体,虽没有大红大紫,足是她的这份清新夺目,就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幽兰,我们出发!”
杨府只有一骑轿子,是寻常杨沁泰朝会时专用,今儿他特意令杨安邦去马铺另租一匹马来,父子两个骑马,林六坐在轿子里,怀里抱着自己亲手绣制的锦图。
她必须要夺魁!
志在必得,又生怕途中再生出变故。
她也曾到过大越的皇宫,如今就要进宫了,早有武大臣带家眷在武门口等候,宫门有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谨慎细心的侍卫们心翼翼地检查着,有的是大臣携着妻女两人,更有甚者是妻女三人一起入宫。
长龙似的队伍在缓缓地移动着,整齐有素。
杨沁泰正翘首相望,有人道:“杨大人。”寻声望时,前面竟是正在排队等着检查入宫的沈忆祖,有两骑轿子,幽兰听到他的声音,撩开轿帘一角。
杨沁泰抱拳回道:“镇远候!”
二人不再话,有人见到沈忆祖,主动过来,与他攀谈起来。不知来者官员是有意还是好奇。
“候爷,府中的五公子和新月公主就要成亲了,这日子定在何时。”
“二月初六。”
还是二月初六,这本是她和沈思危蒂结良缘的日子,可如今却成他和另一个女人的。
林六长长吐了一口气,世间事便是如此难料。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万般珍视也无用。
每过片刻,轿夫们就移动一下轿子,而杨沁泰还坐在马背上,张望着宫门口,离那儿也越来越近。近了宫门,查验身份完毕,女眷们就下轿离去。
终于,近了镇远候一家,大夫人、三夫人一齐下了轿子。
侍卫是沈忆祖抱拳道:“是镇远候,不用检查了,进去罢!”
“一视同仁,请二位尽管查验。”沈忆祖掏出腰牌,递于二位,便有两名女侍卫过来,搜了两位的身,确定没有武器,了声:“请!”两位夫人并肩而去。
杨沁泰拿出自己的官牌,递予侍卫,转身撩开轿帘,林六怀抱绣图。
女侍卫问:“这是什么?”
“绣图!”她不紧不慢地应道,侍卫首领示意了一下,令人打开绣图,两人过来,展开绣图,众人眼前一亮。
其间,有人好奇:“这是你绣出来的?”
“是。”林六回答得简短而干练。
这么大的绣图,在夕阳西山,那鲜丽的颜色惊住所有的人,不但是图绣得绝,就连这女子也有别样的风姿。两名侍卫细看了一番,颇有敬意地道:“姐请!”
她颔首,并没有先行离开:“舅父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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