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后记,番外十年]
一、新月公主
七年前,新月公主带着昔日思危留下的《和离书》离开了镇远候府,回到了大燕后宫,依旧住在出前的宫殿里。在宫里住了不到三个月就觉得烦了、厌了,又缠着燕帝在燕京里另置了一处别业,如此一来,宫外别业的时间倒比宫内住的日子更久。
闲来寂寞,经一些有心人的物色,相中了两个年轻、俊朗的男子,虽无丈夫,却有两个相好的面首,日子倒也觉得轻松自在,一直想做母亲,也不知怎的,却怎么也怀不上孩子。人却是越来越胖,全然没了姑娘时候的俊美容颜。
近来,其中的一位面首竟与她身边的侍女有了私情,她怎么能容忍这种事,竟将那侍女活活杖毙了,不就是一个侍女,可这事竟被燕帝知晓,居然因此罚了她半年的俸禄。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新月想着,索性将那见异思迁的面首也一并打发掉,只与剩下的那面首过起了夫妻一般的生活。只是,她是知晓的,自己又胖,年老色弛,自是控不住那男人的心,只是她是公主,谁也不敢违背她,日子也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二、嘉王
自十年前栖云庄被捉之后,嘉王的身子大不如从前,王府里的女人虽多,总是那些厌人、烦人的尔虞我诈,他一心想着谋划储君之位。只是,终究无望,完颜元基依旧是大燕的太子殿下,近年来似乎越发的得燕帝欢心了。
嘉王总会忆起林六,想到她过的一些话。也会忆起自尽身亡的木妃和梦承仪,她们并不是怕死,只是希望看到他重获自由……也许,就如林六所言,他这一生中,最爱他的女人是木妃和梦承仪罢。
沈思危在十年前失踪后,就无人知晓他的下落,唯有镇远候府每年七八月总会收到思危不知从何处寄来的家书,言词之中不乏幸福、快乐,是在外间已经另娶一妻,并已有了两子一女,却从不提那妻子是何人。
嘉王近来感染了风寒,总是咳嗽不止,因为病了,也免去朝拜,只留在府中养病。
八皇子来府中探望,兄弟二人闲聊了一阵儿,八皇子问道:“三哥当真就认输了么?”
“你也做太子?”
八皇子笑了起来:“三哥若想,我便不想,三哥若是不想,我想想又何妨。”
“劝八弟还是莫要有此念。这么多年了,皇上看似对太子不上心,为何太子知晓前越、前凉的种种事,你、我不知,可见父皇还是器重太子的。”
他并不是放手,只是没有机会得手,而燕帝正值壮年,是绝不愿意看皇子们如此争斗的,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掩饰,也学会淡忘……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想忘却无法忘,它会深埋在心底。
三、镇远候府有喜
今儿是初一,沈家祠堂里,主子们正在烧香叩拜先祖。
管家捧着家书,满心欢喜地唤了声:“老夫人、候爷,喜事,大喜事啊!”
沈思远提袍起身,走到门口,从管家手里接过家书,看罢之后,笑颜尽展:“母亲,确实是喜事,是二哥从江南寄来的家书。是上月十八,五弟携着妻儿已抵江南,不日二哥将携孩子与五弟夫妇回抵燕京!”
“忆南要回燕京!思危也要回家了?”
顿时,老夫人的脸乐成了一朵花,接过沈思远手里的家书,细细地看了一遍。
五月十一,一大早沈思远就带着家奴站在南城门张望,下人来禀,是今儿上午二哥、五弟便抵京,就连数年来一直忙碌生意的沈忆陵夫妇也放下手头的生意,在府里上下张罗着,这可是多少年没有的团圆日子。
“得!得!得!”城门外移来一队人马,有马车、有商队,沈思远眺目远望,待得近了,方才瞧见那马车上挂着“常平候”的帘子,抱拳道:“二哥!”
车帘一挑,露出一张活泼的少女面容,沈思远微微一怔,这女娃竟生得与他的二嫂有六七信相似:“是蓉儿啊!”
沈忆南带着**溺,道:“四弟!家中可好?”
“好,好着呢。”
“对了二哥,五弟呢?”
沈忆南道:“五弟妹身子不适,舟车劳顿病倒了。五弟不放心,让我先行带了那两个侄儿先走,待五弟妹身子好转,就会回来,我已留了几名家奴随身服侍,不会有事。”
本想一家欢聚近在眼前,未想因为沈五夫人病倒,竟延后归期。
转眼间又是五六日的光景,今儿一早,又有下人来禀,沈思危夫妇今儿晌午前就能回京。
一家老尽皆站在花厅里,两个生得一般模样,却不一般高矮大的男孩立在沈老夫人身边。稍的孩子,想到父亲、母亲,不由得开始抽泣轻哭起来。
稍大的孩子瞥了一眼,双手负后,带着训斥的语调道:“瞧瞧你,什么样子,不过半月未见爹娘,就哭得跟泪人一样。哪里还有男子汉的样子,传扬出去真是丢死人了。往后出门,你可别是我弟弟,我可没个像女娃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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