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做过几个梦——梦对她而言向来特别。
但几乎连着几天做同样内容的梦，更特别了。
……
仍然是孤儿院。
但这一次和之前两次不同——之前两次她被认为是被排挤的对象，被所有人围着骂着“丑八怪”，被嬉笑被厌弃。
而这一次，她创造自己“站在”什么东西眼前。
四周还是那些年纪各异，穿着各类病号服的孩子，只是他们的神情已经不是“厌恶”、“气势凌人”或者什么其他的。
他们的表情……
是胆怯。
白晨看得很明确，梦中的每一个孩子——表情一致，一致地微微地瞪大眼睛，瞳孔看起来比平常要小一些，最鲜明的动作是当她想要迈出脚步时，所有人都无意识地捉住身边人的衣袖或者衣角，脚步向后拖……
为什么？
他们在畏惧什么？
白晨还感到自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动作，思考的同时创造自己迈出了一步。
却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她下意识低头看，却创造一个人躺在地上——满脸愕然的孩子，病号服被血染红了大片，还有大片的血从伤口处不停向外涌……
“她杀人了……”
“她杀人了！”
“怪物……她是怪物！”
这个创造如同一个闸门——白晨紧接着听到此起彼伏的声音，混乱不堪，像是事故现场……不，就是事故现场。妙书斋..
“让博士杀了她！杀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怪异的称呼闯进她的耳中。
白晨才意识到有什么处所不对。
博士……为什么孤儿院里会有博士？
她扫了一眼那些孩子，因此产生了一丝怪异感。
他们穿着……病号服。
孤儿院的孩子……为什么会穿着病号服？孤儿院又不是医院……白晨在梦中蹙眉，一时间认为自己精力错乱了，这是她的童年——可一切像是第一次看到，一切清楚地浮现在她的眼前，像是她经历过的一切。
可又一点都不真实。
这难道是……
白晨甚至都认为这是灰烬世界时，一个人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猛地回头，创造了一面镜子——
世界再回安静，她由于回头而没有创造，自己背后的画面变得十分可怖——孩子的尸体漂浮在半空，每个人都带着一张扭曲的胆怯的脸。
白晨看到，镜子里的人……
沙——
——
白晨睁开眼睛，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明明晃晃，她盯着看了很久才渐渐回神。
有个人抱着她的手臂——白晨模模糊糊，偏过火，看到了卓玉熟睡的脸。
这里是……陆星麟的家啊。
白晨才想起来，昨晚的她们是在陆星麟家住下的。
而“他们”——达成了一致，决定建立一个组织和国王之剑玩命……不是。
白晨一手撑着灰色的床展，从床上坐起来，她伸出手抵着额头，薄被从身上滑落。
五分钟后——
卓玉一副能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势——完整没看到黑发的少女已经换了一身恤牛仔裤，站在床头，自己翻了个身，扒拉过白晨枕过的枕头，嘟囔：“鸡腿……”
白晨看了看她，随手将长发束起，随手拿起一个棒球帽戴上，写了一条留言后出了门。
这个时间是六点刚过，到处都显得空旷安静，打开门时，屋外还有一层不浓不淡的雾气。
她什么话也没说，走出了陆星麟的家。
……
里往往有一个人的完整信息，身份证实中还有各种迁居经历的登记——白晨在那份信息记载里找到了宁永孤儿院的地址。
人对某些事情的叙述往往自相抵触，白晨感到自己对记忆很有自负，但提到自己呆过的孤儿院，她却会有“已经过往了很久，所以不太记得了”的反响。
当梦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看到了“过往”，给她看到了如此多与现实情况不符的事情，那么她没有疏忽它们的理由。
甚至……回往一趟那个孤儿院是一个必定选择。
……
半个小时后，白晨坐在前往郊区的客车上——她要往的处所在这趟客车沿途的一个点上，终点站间隔出发地有近十个小时的路程，加之时间较早，人们抱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都仰躺着靠着座椅睡着了。
白晨坐在靠窗的地位上，身边是客车的售票员——这种客车外观和公车类似，本来已经可以用收费，但偏僻少走的线用的是老式的车，有一些还会有这样的售票员，并未全部的化。
她毫无困意，静静看着被浓雾笼罩的外景——她极少离开市……不，似乎是第一次。
哪怕是只往郊区……
白晨微微蹙眉，感到自己要被自己没接触过的情绪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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