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课结束，傍晚，橙黄染过天际，攀上教学楼的墙，处处弥漫着静谧的味道——这个时间，学校里本该没什么人——都往吃饭了。
然而办公室里却还有两个小可怜在帮老师批改作业。
这个年代还得纯手工操作，听起来还挺烦的。
小可怜一号白晨实际上没什么感到，红笔沙沙地书写。
小可怜二号……
也不知道是油然而生的危机感还是突如其来的团队情，白晨是被方砾叫到办公室帮忙的。
明明这个人一直以来对她爱搭不理的。
……固然白晨并没有对此的自觉。
“辛苦白晨同学了！”
“不会。”
“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你下午放学一般做什么？”
“不会，吃饭。”
“白晨同学的成绩很好啊，平时会看什么书？”
“什么都看。”
……
尬聊最可怕的境界是话痨和三无的尬聊。
直到最后有一段，方砾大概由于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也是一阵沉默。
……
“白晨同学……不会感到畏惧吗？”
只有机器运作的嗡嗡声的烦闷中，方砾的声音缓缓响起。
畏惧。
“像噩梦一样。”
白晨的手微顿。
她抬眼看往，看到方砾站在一片暗影中，手也握着一支笔。
这个画面……莫名让白晨有点奇怪的既视感。
“不过嘛，大家现在是队友的话——灰烬世界的问题就可以很好解决啦。”方砾的声音又响起来。
“……”
还没等白晨有反响，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拉开了——卓玉大摇大摆地涌现，看着他们，大声道：“哎你们怎么还没有忙完啊？！”
“卓玉？”方砾一怔，声音带了些许忙乱，“你怎么来了？不是说……”
“说什么说？既然一起组队，我当然不会一个人跑啊？”卓玉莫名其妙。
方砾欲言又止。
“不需要。”却是白晨淡声打断。
诶？两人都是一怔。
“灰烬世界涌现的时间和内容不定，没有刻意等候的可能。”这时的她也把自己手里的工作忙完了，缓缓放下笔，面无表情，“所以不需要。”
两人眨了眨眼睛。
白晨接着叠好东西，起身要离开——紧接着传来卓玉忽然大声的反驳：“怎么会没有必要啊？你难道不知道团队精力吗？”
团队精力？白晨一顿，看向她。
卓玉那阴森的气质此时似乎消散了些许，眼睛微微亮。
“团队……精力。”白晨轻声重复了一句。
“对啊对啊！假如对彼此不懂得的话，在灰烬世界里怎么配合？”卓玉认真说道，接着看向方砾，“你说是吧？！”
方砾发愣，有点不在状态，被卓玉一叫，赶紧附和：“是啊是啊……造就团队精力还是很重要的……”
“怎么造就。”白晨扫了他们一眼。
“这个嘛……先从最简略的开端好了。”卓玉双手一拍，指了指方砾，脸色有些倨傲，“方砾，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你就来给我们科普灰烬世界吧——”
科普……
也能算是造就团队精力的吗？
白晨看着一脸为难，迫于淫威又不得不同意的方砾，眨了眨眼睛。
“总之——灰烬世界正式玩家的高级别经验交换嘛！”卓玉最后拖着白晨出办公室，自负满满。
——
——
“我碰到的那个灰烬世界……超级简略粗暴啊，一个弹钢琴的，弹着弹着忽然朝我袭击。”
……
白晨认为“灰烬世界正式玩家的高级别经验交换”是什么很高真个东西——固然早就有这些人实在很水的筹备。
但她听下来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无论是卓玉的弹钢琴袭击，还是方砾碰到的……
“都是鬼怪，我一靠过往就会伸长手攻击，特别……特别可怕！”方砾的描写听起来没什么，倒是他自己让人感到再多说就要抽过往了。
“你闭嘴吧，你碰到那些都是什么奇幻的东西啊。”卓玉闻言不禁冷眼瞥他，实在是看不太下往了，转头看白晨，“白晨呢？”
听起来就像是几个朋友在一起讨论自己碰到的噩梦……完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白晨吸了一口奶茶……嗯，还是一个有奶茶援助的高级别经验交换。
“所以……这到底是模仿游戏、策略游戏，还是冒险游戏呢。”被提问的白晨晃了晃自己的奶茶杯，没有说自己所碰到过的那些灰烬世界，只是随便地，“灰烬世界的长度，情势……看样子……是随机的？”
都是很专业的考虑——两个人被问得一愣。
“这种游戏也能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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