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上冷冷清清，这个时候仍然不是这里的旺季，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树木挣扎着也只剩下几片叶子挂在秃秃的树干上，萧瑟得有秋天的味道，而温度已经是冬天，出个门要哆发抖嗦地加一件棉外套——
天空漆黑，一轮弯月高悬，洒落在木屋棕玄色的上——木屋里，白气弥漫，两个少女泡在温泉里。
白晨静静地趴在一旁，默默感受着水流从身上流淌，头脑渐渐放空，漆黑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而卓玉则在旁边，抛着一只小黄鸭，嘴里哼着歌。
白晨：“……”
似乎安安静静是完整不可能的。
“安安静静的有什么好啊！”卓玉从她淡淡瞥来的眼神看出了什么，一脚踢到水里，溅起一个水花，接着一头扎进水里——
白晨顿了顿，安静持续了五秒。
忽然哗啦一声，卓玉从她旁边的水里探出头，一把抱着她的脖子：“是不是感到超可怕！”
白晨：“……”
白晨：“没有。”
卓玉翻了一个白眼，湿漉漉的头发甩了甩，“诶”了一声：“我感到……超可怕的诶。”
一愣，白晨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感到……似乎话里有话。
“那个灰烬世界啊。”卓玉实在对灰烬世界一直都有某种暗影，“假如真的只是梦该多好啊。”
白晨记得，卓玉对灰烬世界的见解……
“生活了那么久的世界里居然还躲着这样的东西，而且真的可能毁掉自己所居住的现实……想借用这个游戏损坏世界的人到底是有多不满于现状啊。”卓玉闷声道。
卓玉不是那种有“危机”便会奋起的类型，她不太需要努力，没有那个必要，也没有那种心情。
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完整可以“苟活”，又看得很明确。
白晨看了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哇，晨晨。”却听到她忽然叫了一声。
白晨不明所以。
“你的皮肤好好啊，我好爱慕啊——”卓玉忽然抬头，目露“凶光”，视线如狼地在白晨身上打量。
白晨：“……”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流氓么。
……
白晨没泡多久，走出温泉，冷风吹来，她深呼吸一口吻，抬步往别墅走。
却看到一道身影闪耀。
她停下脚步，侧身看那道人影。
米格尔。
白晨看着那张脸，有时候感到像在看历史剧——而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头要走了。
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波涛，而本身，她就不是由于这个人知道的某些事情而产生某些情绪的。“你不会对那一切感到到好奇吗？”
米格尔却忽然开口了。
他本意是让白晨直接解决那个灰烬世界的，但却没有想到——
“不知道，也没有意义。”白晨淡声，头也不回，“我不是很在乎自己到底是什么。”
……
白晨没想到自己回一趟房间还能看到那么多人。
董应钦站在别墅的底层，脸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但某种郁色还在。
也不知道是正巧碰到自己，还是故意等着，他就拎着一杯水站着，看到她时表情微微一变。
“我……”白晨本来只是微微朝他点头，筹备上楼时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停下，回头，静静地听。
“我往问过米凡，她告诉我这里能再次看到这个困扰我已久的灰烬世界。”董应钦说，“但我担心——”
担心会被困在其中。
“我知道了。”白晨明确过来，他是为了这个原因才邀请自己来度假的——
听着白晨淡淡的语气，董应钦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果然不是一个会对此在意的人，固然……
“你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了吗。”白晨忽然开口。
董应钦闻言一愣：“没有。”
奥丁没有杀逝世他们，或者活着回来，便已经注定了这一程的结束。
白晨点了点头，持续上楼。
“很抱歉。”董应钦的声音又远远传来，“我或许……不该指看自己能摆脱那种暗影。”
“暗影从哪里来，往找源头并不难懂得。”白晨淡声，“真的是出于灰烬世界吗？”
董应钦微愣。
毫无收获的一程。
那么，他想知道的事情——真的是出于灰烬世界的原因……吗。
白晨不太会安慰人，她只会说出自己的感到。
有时候对自己懂得太清楚也不是太好的事情——而她又似乎对这些事情不太在意了。
曾经是谁，为了什么目标而存在，又有什么关系。
……
咔。
白晨缓缓推开门，微微一愣。
房间里一如既往地没有开灯，江鲤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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