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堇如往常时起得很早，为白晨做早餐。
桌子前摆着两杯牛奶，焦黄的吐司，抹了黄油——奶油黄色的盘子下垫着一块黄白格子的垫子。
一旁的花瓶上，花开得正好。
“今天的课是早上的么？那要好好加油呀。”她面带微笑地坐在白晨对面，询问一阵后开口。
白晨点了点头。
“对了，我今天忽然有点事情，不能往接你，很抱歉呢。”堇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双手合十，一副抱歉的样子容貌，“啊啊啊，这么做一个母亲可真是太失职了！”
“你不用为这个事情烦恼。”白晨语调安静，咬了一口吐司，“我会自己回来。”
“那就拜托你了！”堇认真开口。
白晨：“……”
看着白晨一时无语的样子，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是不是我这样特别奇怪。”
“还好。”
“可能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吧。”堇弯唇，无声地笑，“抱歉，但很久以前，会很感谢自己能够活在这个世界里，所以很多时候会用力一点……”
白晨不知道该说什么。
“惋惜这个季节不好，春天的话，我们可以搬到其他处所往，有小院子的处所。”堇忽然道，“可以种很多植物，到了秋天都不用买菜了。”
搬到其他处所……
堇又絮絮叨叨了一些东西，听得出来是白晨不太熟悉的东西——
果然是一个……能对生活有很多见解的人啊。
“对了，晨晨明年才高考，那高考结束就搬也不是不行呢。”堇撑着脸说道，“你爱好什么专业呢？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哦。”
白晨抿了抿唇，将刀叉放下。
钢制刀叉放下时的声音有点突兀。
堇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选什么专业。”白早安静隧道，“但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搬到其他城市。”
堇一愣，下意识：“为什么啊？”
“我会回来，基于我自己的年纪，以及我和你的关系。”白晨想了想，停顿了一会，“但明年景年的话，我想自己做决定。”
堇沉默了片刻：“和……江鲤？”
“假如没有意外的话。”
堇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笑意，可眼神在一点点冷却。
白晨感到堇应当有两面，一面是天真灿漫，另一面——可能会有些过火的理智。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认识他，可能只有几个月。”堇轻声开口，她的手上没有指甲油，很干净，此刻正在轻轻敲着桌面，“晨晨，即使我不请求你与我持续生活下往——你真的决定了要和他在一起？你想过……他到底是什么人么？”
江鲤到底是什么人——
白晨实在还真的不太明确。
她甚至知道江鲤的名字是一个假名——他的过往，自己一概不知。
这么看来也确实很可笑，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决定”——由于几个月的照顾，还是一些好听的话？
或者——
白晨静坐了几秒，抬头看着堇，声音很轻地问出了自己最想问堇的问题——
“那……堇，你知道，我是谁么。”
堇的身材一僵。
“我的记忆告诉我，你从孤儿院把我带到c市，但是……那些孤儿院里的记忆不是我的，那是一个名为顾青的人的童年记忆。”白晨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综合起来显得有点慢，“而你实在，是知道点什么的——对吧。
“我……”堇张了张嘴，一时间开不了口。
“所有人都在瞒着我一点事情。”白晨问，“是什么？”
白晨实在很佛，哪怕有什么“心愿”也不会着急往实现，有些人想瞒着她什么，她多数时候有感到，但也不会说破。
不过她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和堇这么说的。
是她忽然提到了“未来”。
她不在意有什么人以这样的情势，对她的未来“进行决定”，由于她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对此在意的人。
只是——
“堇，在你的眼里，我真的会拥有你所说的未来吗？”白晨静静地看着她，“你明知道某些事情，却要为此做出承诺……我感到很奇怪。”
这种感到也和米格尔类似，似乎她真的是某些可以被设定的东西，遵守着某些创造者的轨迹所为。
堇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没有答复她的话，自己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那我先走了。”数分钟后，白晨看了一眼时间，朝她点了点头，站起来，转头离开。
很快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堇感到自己没有什么气力。
她没有赌气，也不感到白晨是顶撞。
……白晨说的实在没有错。
一直沉浸在尽不可能的未来中的人——实在是她。
就在这时，一道虚影从她的身后涌现，面色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