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坐在沙发上，听着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
灰烬部……
“灰烬部里的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心思，董静之所寻求的是某种纯粹气力，林跃是初代?捌号，而阿桑是‘终极’的人。”罗理光缓慢道，“真正具有所谓信心的只有周景，不过他能不能撑下来，没人知道。”
白晨想了想，有些怀疑：“……江鲤呢？”
江鲤这个名字被她说出口后，在场的两个人都是微怔。
“啧，实在吧。”奥丁有些头大地压了压帽檐，“国王之剑的信心一如既往，但是它在那颗终极世界树涌现时，碰到过一点事情。”
……
灰烬部。
董静之还在这里——他最近一直在借助没人束缚的权利寻找种种材料。
他并不是最初的玩家，很多他想要知道的东西都暗躲于水下，需要更多的权限往获取什么的。
他已经做到最后了。
忽然，随着一阵嗡叫，一份新的数据被解开——光屑流淌，他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材料。
这些内容……
分明是早期的……国王之剑材料。
他知道国王之剑的时间很长，从决定和奥丁合作的时候就知道，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奥丁并不是第一位领导者，他是衰落期时才到国王之剑的。
而那之前……
董静之的瞳孔一缩。
他将眼前的材料从头扫到尾，又来往返回看了几次。
忽然间，一道轻响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力——
昨晚的“袭击”失败，董静之便知道自己这个地位实在不太安全，但……
……
“实在……国王之剑的建造者，是三个人。”奥丁打开了pci，给白晨调出了一部分材料，“三个所谓……为了被疏忽的人的未来而奋战的人。”
三份材料，三张照片——三个少年。
白晨第一眼就……看到了江鲤。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和现在的差别有点大，至于另外的两个人——她在江鲤的书房看到过他们的脸。
“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弗兰肯斯坦，剩下那个……应当已经逝世了。”奥丁说，“最初的国王之剑并不以两把剑为标准，他们当时只有一句话‘我们将仗剑而行，在一个虚伪而哀惨的世界中开辟道路’，而国王之剑里两把剑的设定，实在是弗兰肯斯坦的说法，在其中一个人重伤，白……江鲤离开后，弗兰肯斯坦才重组了国王之剑，而我是那时候参加的。”
白晨微微皱眉：“我们将仗剑而行……在一个虚伪而哀惨的世界中开辟……道路。”
这句话不是原创的。
甚至，也不来自什么大义凛然的角色——它来自中世纪的一支被称作“自由连队”的队伍，简略来说，是雇佣兵，他们在战斗结束后烧杀抢掠，以这样的口号在大陆上穿行。
或者说——土匪。
很有意思，白晨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就字面意思和某些身份而言，实在又很合适。
“他们想……重新结构这个世界。”白晨淡淡，“那这和……灰烬世界本身有什么差别呢。”
实在也和现在的国王之剑没有什么差别。
那是某种理想。
奥丁咳嗽了一声：“固然确实是这么说的……”
“你们所有人，都想借助ai……开创一个……新的世界？”白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轻声开口，“由于感到世界正在腐烂，感到一切已经无可救药？”
这是很中二的想法，被一个三无开口说出来，不会让他们感到被嘲笑，或者打心底里热血沸腾……反倒感到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至少奥丁已经沉默了。
对外人谈及自己的理想就是在吹牛逼，信不信全看对方怎么看待自己。
但他们很可能没措施在白晨的说法里感受到什么了。
白晨这个角色很特别，他们实在对白晨的存在到底代表着什么不懂得——连白晨自己都不明确。
“科技对人类生活的转变……实在不会那么快。”罗理光这时缓慢开口，“不是说，有些人没有机会接触这些，而是……人的思维往往是落后的，他们不愿意接触这些新的东西，下意识地抵触，想要一个和谐的状态，愿意转变的人很少，由于人的轨迹一般在三十岁前定型，然后安静下往。”
白晨看向罗理光。
她也是看过他那部电影的，放这电影的人是江鲤——不过，在电影放映结束时，江鲤曾经在她身边说——
“这部电影，实在本身就是对他的否定啊。”
她当初不太懂得——现在，稍稍感到到了一点什么。
“落后、迂腐的想法主导着全部世界，人的本性如此，已经很让人厌烦了。”
罗理光从来不是什么权利扞卫者，他想要看到的是生动的、新生的社会。
“你后来感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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