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住秦紫玉的哀求，唐棠沉默着，重新翻出旖梦。
凤欺没有禁止，也没有批准，他就这么站在那里，或许是想起了秦紫玉的上一世。
在撩拨琴弦的前一秒，唐棠对秦紫玉道：“等会儿你会跟我一起进幻境，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两个你同时涌现，所以要按捺自己，不能一见到苏云泽，你就跑出往了。”
“嗯，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秦紫玉重重点头。
“铮——”
琴声幽幽，幻境又启。
唐棠还是第一次带人进旖梦，待周遭安静以后，视野也渐渐清楚。
眼前是锦微府的庭院，唐棠和秦紫玉同时看到另一个秦紫玉急促走来，擦过秋月眼前，满脸怒意地进了房间。
秋月如之前一般，回头问询那个小宫女产生了何事。
小宫女表现自己也不知情，过了一阵，秋月让她离开了。
这时，苏云泽涌现在她们的视线中。
唐棠感感到到身边的秦紫玉瞬间变了气场，呼吸急促。她担心秦紫玉忘了她说的，不管不顾冲出往，便侧目对秦紫玉摇了摇头，告诉她还不是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往，秦紫玉在煎熬中挣扎。
终于，苏云泽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前，道：“玉儿，你说，我要怎样做，你才可以快活？”
门内传来的，是她冷冰冰的两个字：“往逝世。”
秦紫玉脸色一白，眸中尽是苦楚。
苏云泽默默转过身，亦步亦趋地朝宅门走往。
迎着他的方向，秦紫玉看得很明确，他双手渐渐紧握成拳，眼里的苦楚比她愈甚。
他必定是在自责，必定是的……秦紫玉咬唇。
唐棠见她身子前倾，而秋月也没追过来，无人在看这边，立即拂了她一下。
秦紫玉略是一愣，回过神来，对唐棠点点头，感谢一笑。
头也不回地朝苏云泽追往。
唐棠收了幻境，回到现实。这次她进旖梦的时间并不长，回来时凤欺也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容貌，不免叹了口吻。
“她往了？”
“往了。”
“这样也好。”凤欺低头，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笑意，“旁人知道她这样的选择，可能都不会懂得，但情绪之事，谁是谁非，却从不能说得明确。”
“是啊，如人饮水，心里有数。”唐棠的手缓缓拂过旖梦琴身，“对紫玉姐姐来说，这不但是摆脱，还是另一种幸福呢。”
向床上的秦紫玉看往，此时的她仿佛睡熟一般，面容安静，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意。
或许这应当是这一生中，她最快活的时候。
凤欺伸手，轻轻捧了唐棠的脸。
“忽然想明确一件事。”
“什么？”
“命格老儿说她九世命苦，却不知她第十世如何。事实上，她本就没有第十世，由于她遇见了我们，而旖梦里，是一切的结束，也是一切的开端。”
唐棠笑了笑，道：“所以还真是命中注定改不了的。”又看秦紫玉一眼，语气微沉：“等天明她们便会知紫玉姐姐她往了吧。”
“嗯。”
“……那我们出往吧。”
离开锦微府，唐棠忽而创造自己的心绪和以往都不同。
固然这其中或多或少也与秦紫玉的经历有关，可她现在看这些事，越发的冷静，冷静到和平日里的自己完整不同。
说得可怕一些，她感到自己身材里住着谁。
“唔。”唐棠步子一顿，手捂着心口。
凤欺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唐棠缓了缓呼吸，又揉心口两下，对着他道：“没什么啦不用担心……我想应当是连着两次进旖梦，我这小身板儿遭遇不了了。”
听她这样说，凤欺倒也感到通情达理，毕竟旖梦是她为神时用过的，长期由神力磨合，现在猛地成了妖，还是个没多少修为的小妖，驾驭起来自然要比以前麻烦。
“那，我们往客栈里休息，你好好睡上一觉。”
唐棠噘着嘴摇头：“不了，比起睡觉，我有更想做的事！”
“什么？”
“看日出！”说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开端发亮，“小欺欺，我很早很早就想往看日出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我们就往看日出吧！”生怕凤欺不答应，又拽了他的胳膊轻轻晃，“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凤欺斜睨着她，“回往休息。”
“不嘛，往看日出！”
“你看看你的脸色有多差。”凤欺双目一沉。
唐棠见状，心凉了半截，不敢再胡搅蛮缠，便换了战术。
她收手，立即摸了自己的脸，道：“脸色差？啊，确定是夜色朦胧含混，看不明确的原因！实在我现在脸上红红的，自己摸着都烫呢！不信，你来摸摸？”
“……”
唐棠见他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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