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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沉默了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心里一团乱麻。
思绪仿佛不受她的把持了，一会儿飘在吞魔渊上，一会儿又缚住凤欺口中的“阿诺”。她有太多的问题，看着凤欺，竟然哑口无言。
蓝本她应当兴奋不是吗？
凤欺昏迷了七天，终于醒来……
可是这一刻，别说兴奋了，她除了困惑，什么情绪都不再有。
凤欺见她就这样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也不敢贸然开口。才见过焉诺的他委实有些过火激动。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焉诺。
即使他明确，唐棠的表皮下裹着的就是焉诺，但他还是更盼看此时是纯粹的焉诺站在他身边。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吻，道：“你还记得在醉仙楼，你问过我，我们的以前吗？”
“嗯，”唐棠点头，“你当时说还不能告诉我。”
“现在可以了。”凤欺淡笑一瞬，“你都感应到白彦和暮欢灵，应当……应当不会太难受了。”
“难受？”
凤欺抿唇，思索片刻，道：“棠棠，我知道你现在头脑很乱，说实话，我固然明确不少事情，可要我同你逐一说起，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既然如此，你，你弹旖梦，看看自己的过往吧。”
唐棠吃了一惊，她明明记得以前凤欺很反对她用旖梦窥测自己的，那么现在这是？
饶是搞不明确状态，唐棠还是屈服的从凤欺送她的乾坤纳里面拿出旖梦，放在自己身上。
“凤欺，”她从未有过如此迟疑不安的时候，“那个，你告诉我，我的过往……有你在吗？”
“嗯，在，一直在。”凤欺握住她微凉的小手，“说实话，当年你哄我喝下忘川水，抹往我的记忆，到现在我都不明确，我毕竟做错什么。这次你回你的过往，正好可以看看，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兴奋了，让你如此决尽，要和我划清界限。”
唐棠听得出他声音哽咽，又见他眼眶发红，一时间心里生出回避之意。
手指放在琴弦上，她还没有做好太多筹备，已经下意识地将弦勾了起来。
“铮——”
……
藤蔓缠绕着绵延进屋内，微风顺着木窗轻轻吹来，碧绿的叶片一颤一颤，如同湖面漾开的水纹，煞是好看。
屋子里的摆设比较简略，除了些许装饰，比较大件儿的只有一个花藤缠绕的细竹书架，一张倾斜的青玉窄床，还有一张堆满了废纸的书桌。
此时，屋内有三个人。
确实的说，是三个神。
修为最高，最有气势的要数那个华服男子。他身穿白色流霞缎织成的锦衣，袖口胸前缀绣狐族神纹，生得俊美无双。他略显秀气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睛深沉，神气笼罩在他的身侧不时流转，让他少了七分阴柔，多了三分霸道。他一手在身后紧握成拳，一手在身前不断捻着，显然心情不佳。
男子身侧站着一个柔美女子。女子一瀑乌发如云般涣散，衣着样式明显和男子相映成辉，她一张鹅蛋美人脸上写满了焦虑，看看男子，又看看书案前不断写字的少女，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当她创造身边男子气焰渐长时，顿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蹙眉对他摇头。
男子却不往看她，拧着眉头对乱写乱划的少女道：“焉诺，你可有认真听孤说话！”
叫焉诺的少女抬了一下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随便和慵懒。
她道：“有啊。”
“那孤叫你起身，往见——”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嫁！”焉诺不耐心肠打断他的话，“哥，那只鸟有什么好的？父王和母后一时糊涂也就罢了，现在他们神寂已久，怎么你还如此固执不化？”
“呵，孤，孤固执不化？”岫冷被气得说话结巴。
从小就是这样，焉诺把长她好几万岁的哥哥岫冷吃得逝世逝世的，每次都能把岫冷气得七窍生烟，终极她以伶牙俐齿获胜。
现在哪怕岫冷继位已久，他还是管不住自己这个眼看就要蹦到九霄之上的亲妹妹。
“玄黛，你看，你看看！”岫冷长眉倒竖，“你家族里狐女甚多，告诉孤怎么管教这样违逆的！”
“小诺……”玄黛轻声开口。
焉诺对自己这位温柔娴雅的嫂子倒是很爱好，见她向自己使眼色，也就稍缓了态度，搁下笔，道：“哥你也别气了，唉，父王母后往得早，我也就只有你这一个亲哥哥，哪天你要是提早神寂了，叫我可如何是好啊？”
“……”
“哥，还有黛姐姐，你们和我聊什么我都乐意，可若要聊我和那凤鸟的婚事，还是算了吧。”焉诺说着，又打算执笔持续写她的“大作”。
岫冷一见她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更是赌气，道：“你还知道父王母后往得早？既然如此，你就该听孤的话！你与凤君的婚约乃父王母后早年所定，当时天帝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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