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夫人逃婚了!
心事重重回到灵丘,焉诺在窗边闲坐了一夜。
凤欺没有过来。
这是这些年头一次,除开月末以外,他没有过来。
焉诺双手交叠在一起,牢牢扣着手指,满头脑都是信上内容:
“当年神魔大战,袭掖因凤凰族夫妻所害,累得重伤,久不得愈时,吾便心逝世。”
“吾知有味仙草,短暂服用能强身健体,增进修为,留住容貌,而长期服用便会积毒于体内,一朝身亡。”
“……遂借用婚约之名,一直同凤凰族王后来往。机会成熟,与她同服仙草……”
“……禁止婚约履行,将他们彻底离开,不得一起。”
借用婚约之名交好……
禁止婚约履行,彻底离开,不得一起……
每每想到这两句话,焉诺便气滞。
她的母后,那么温柔仁慈的狐女,怎会做这样的事情,怎会利用自己的女儿?
可是信上那熟悉的秀气字迹写得明明确白,她的不信任成了自欺。
那么她能怎样呢?
事到如今,凤欺知道了,她知道了,天后和奎麒也知道,指不定天帝也……
届时不止她的母后会名誉受损,全部狐族亦受到连累,甚至从此与凤凰族反目。
两边古神族便是天界载进册的笑话!
“母后……”焉诺无声呢喃,疼到撕心裂肺。
她无法责备母后对父王的爱,她也无法责备凤欺父母做下的孽……
焉诺满心凄哀,十指狠狠掐进掌心。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再持续拘泥于已经产生的事,她要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凤欺如何选择她不明确,但目前凤欺不知道她得知了信上的事。此时此刻,凤欺大抵也辗转难眠,在想解决措施。至于他的解决措施,十有**是将此事瞒下,以她对凤欺的懂得,他决定一件事,就势必会做。所以他定然是会保持娶她的。
她自然爱他,也想嫁给他。
只是……哥哥会怎么想?狐族会怎么看?她嫁过往,然后让狐族陷进为难?让母后不得瞑目?
情和孝义之间,纵使选择艰巨,都难以割舍,她也只能选择后者。
焉诺深深吸了口吻,断断续续呼出。从头上取下那支黑玉发簪,牢牢握在手中,决定理清思路。
她声音冰冷,毫无情绪:
“首先,我要恳求天后不要让这事持续扩散,以免连累过广……”
“其次,不能伤害凤欺,这件事与他无关……”
“再者,做另一个打算,凤欺不会轻易放弃,劝无用,便用术法抹往……抹往他关于我的记忆。”
“不,术法是不行的,我只要一出招就会被他阻拦。必须用其他的方法……嗯……”
“最后……”她粉唇微抿,“也消往我的记忆吧。”
知道凤欺逐日议事散会的时间,焉诺带着酒壶和吃食过往,站在后院的小亭边等他。
云训早把焉诺过来的消息告诉凤欺,因此今早的会凤欺全程走神,一直揣摩着怎么开口同焉诺说不要听外面假话,尽早和他成亲的事。
见到焉诺的那刻,凤欺颠覆了所有假想。
“阿诺,昨夜……有些事,所以我——”
焉诺摇摇头,抿唇浅笑:“我猜到了,毕竟你昨日白天都在月息宫,公务堆积很正常。”晃了晃臂弯间挎着的小竹篮:“我带了吃食来,在这里还是往你的房间?”
“房间吧,外面风大。”凤欺边说着,把自己披风接下,裹住她单薄的身子。
跟往常一样对面而坐,焉诺把小碟子逐一摆出来,又拿出小羽觞。
“饮酒?”凤欺倍感意外。
焉诺轻笑:“你呀,满头脑的酒!我就不能用酒壶装些其他的吗?喏,这是我用锦休那儿的紫琼花蜜新调制的玉饮,来试试。”说着,焉诺把小羽觞推过往。
凤欺低头,只见小羽觞里的液体色彩暗沉,有些奇怪,道:“花蜜怎会是这种色彩?”
焉诺双手托腮,道:“我自然加了别的东西呀,难不成你认为我要下毒害你?”
凤欺瞥她一眼,端起小羽觞一饮而尽,道:“你这小狐狸尽爱胡说八道!”
焉诺又给他满上一杯:“你喝三杯,我告诉你个机密。”
于是他再接连喝了两杯。
把小羽觞放往桌上,他忽然感到头脑有些晕沉,兀自诧异焉诺到底给他喝的是什么。
若是酒,不会是这甜甜的味道……
若不是酒,为何他会有醉酒之感,头脑疼痛得厉害?
焉诺见他已经有了反响,轻叹一声,端起小酒壶朝他走往,绕到他身后抱住他。
“凤欺,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爱你。”她眼眶瞬间通红,压低声音,“当然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有些事……有些事没措施的。已经产生,我不可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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