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须臾境里的我软弱不堪，毫无能力。在爱慕凤欺的螭族公主娇翘强行插手下，我和他的孩子没了。离开须臾境后我回到天界，满心怨恨，并扬言要报仇，同时打算和凤欺划清界限。可是心这东西，没法诱骗自己的，我确实爱上他，也离不开他了。蓝本我们打算大演会后成亲，怎料我体内的毒久治不愈，也没找到合适的解决措施。毒发时的情况我自知吓人，他太过关心我，我不想他因此再添烦恼，便找借口推辞婚期。”
“大概过了一百年，眼看我有些进展，却意外得知我的父王母后和他的父王母后渊源颇深，我跟他不能在一起……那时候我心乱如麻，做了毛病决定，哄骗他喝下忘川水，让他遗无私。自然我也喝了。遗忘他后，往珍魇寻找九冷冰弦，也就是那样才意外唤醒啻珠，也被它击往人界。”
“人界为妖的时间，现在想来应当是我这万余年中，最快活轻松的时候。我做妖没什么远大志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糊涂度日就好。但那时凤欺已经用极端之法寻回他的记忆，他想起和我的一切，因此来人界寻我。可笑的是，就算我已经彻底遗忘了他，就算我是妖，我也还是无可救药爱上他。”
“再后来便是啻珠吸引我，带着他来到吞魔渊。我想那时候若是凤欺不在，或许你们便将我带回魔界了。你们给了我一次机会，也是这次机会让我重回天界，解决掉一个大麻烦。呵，我原认为和凤欺经历了那么多，剩下的，只要我解掉体内的毒，便可以高枕无忧，同凤欺长相厮守。到知道我身世那刻我才知，不会结束的，一切都不会结束的。我现在已不明确我和凤欺，天意毕竟是怎样的安排。明明我们有过机会放开彼此，却一次次将我们系得更牢，直到我们再也摆脱不开。就似乎，我若掉进万劫不复，他也情愿放下所有，陪随湮灭一般。”
焉诺深深吸了口吻，又缓缓吐出：“魔尊，我经常听人类说，仙神是无情无欲，无心无念的。实在除了人类，我们五界之物，皆该如此。但活得越久我越明确，那是我们异族传出往的笑话，是自欺欺人的孤单，是无人苟同懂得的残缺。”
“呵，无情无欲，无心无念。”栖夜重复一句，声音有些冷。
焉诺淡淡一笑，道：“反正我觉着，不管是何等身份，以什么样的形态生存，活着都应当温热和热的。并不是说必需要热和所有人，只要热和那一个，热和自己，也不算亏待活这一世。我们异族固然寿元长久，也终有尽头。有些体验不该错过。”
栖夜若有所思，侧身看向焉诺：“同本座说这些，你意欲作甚。”
焉诺粲然：“两个原因，一是有感而发，二是想告诉你，在我眼里我们都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会帮你。堪啻之法我会持续修习，但我也不会心甘甘心成为你们利用的兵器。我还没活够，我还有凤欺在等我，我不想让他跟你一样，只能站在神树前，等那个回不来的心上人。”
“……”
这一番话正是戳到栖夜痛处，他目中脸色一凛，显然被焉诺触怒。
焉诺却丝尽不惧，迎看他道：“你对她好过吗？”
“嗯？！”
“你若对她好过，那如今也不至于一提她你情绪就如此明显。”焉诺说着，唇边浮起一抹讽刺，“说来算往，还是愧疚吧。”
栖夜五指紧蜷，指节咔咔作响。
“不要妄加揣测本座的心思！”
焉诺委曲一笑，道：“不是妄加揣测，而是魔尊你都写在脸上。魔界那些魔要么不敢说，要么看不明确，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这表情到底有多明显。”
“……”栖夜气滞。
焉诺忍不住又笑：“话说回来，我想问一句，若有机会见到她，你会选择重新开端，还是把之前的好好说明确？”
栖夜蔑她一眼，道：“你为何认为本座会答复你如此笨拙的问题？！”
“笨拙吗？”焉诺挑唇，“若我告诉你，狐族帝姬有预知能力呢？”
栖夜的心陡然提起，一时失态，双手握住焉诺的肩连连道：“你预知到了什么？！说！”
焉诺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用指尖轻轻戳开他的手，道：“你先别激动……实在就是上次，你带我往黑泉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具体我也描写不出，不过我泡在黑泉里时，明显感感到到活着的痕迹，就是，女子特有的那种敏感纤细的气场。”
又道：“当时我和你不熟，而且未知太多，我不可能贸然同你说这些。现在知道你的心思，那我自然该坦诚一下。你的那位，很大可能会回来的。”
“真的？”栖夜难以置信。
焉诺用指尖揉揉额角：“我的预知……或者说我们天狐皇族预知从未出毛病。”
栖夜此时心情大好，常年冷淡的脸上竟然带了些许笑意。
他道：“你们狐族果然狡猾。不管狐妖还是神族，心思太多！”又道，“你那些话，说有感而发，又说你要帮本座，无非是为了试探本座心意罢了！”
焉诺讪讪笑：“好啦既然都说开了，我可以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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