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久立即感到男人不轻易,反倒心疼地把菜盘子往他跟前推了推:“那二赖你慢点喝,多吃菜,别伤着胃。”
一桌人都放下筷子看着这两口子,对林香久真是服得不行。
林家明方才跟赵二赖讲了一通道理,统统和着鸡肉喂了狗,赵二赖连个狗屁都没放出来,现在倒好,这狗日的赖子想饮酒,又和他们投缘了。
林家明是个忠诚人,尽管心里不痛快,但碍着这是年里边,又在弟弟的家里,不好发火,也只能憋着。
林家亮可没打算憋着,他也不打算在年里头吵吵闹闹的他娘讲究吉祥,正月里不能吵架。
“二赖,你认识坝楞公社的李美美不?”
“啊?不,不,不认识”赵二赖放下酒碗,喝下往的酒都变成冷汗钻了出来,只感到背上汗涔涔的。
他看着林家明那知道一切,却又强忍着的眼力,又仓惶改口:“我,我,我似乎听说过。”
林家亮若无其事:“哦,不认识就算了,子依,来收拾下桌子。”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两人的对话没几句,林香久却是听出了其中没说出来的隐情。
林家亮跟她说过好几次,说赵二赖经常在坝楞公社,她总是不信,可现在看二赖这情况,他难道真是在坝楞公社?
那个李美美又是谁?
林香久的心里像是有火在烧,可她也知道这是年初二,不能在外家吵架,她娘最讲究这个。
刚才二赖打孩子,年初二的家里见了血,已经让她娘很难受了,她不能再惹事。
林香久看看脸上还肿着的二子,再看看可怜巴巴低着头的勇勇,心里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对赵二赖说:“二赖,吃完饭你先回吧,二哥难得回来一趟,我和娃娃在家住着,让娃娃们一起玩几天。”
“别啊香久,”从结婚以来,林香久这是头一次要撇下赵二赖住外家,赵二赖有点急了:“我也跟你们一起住这儿,咱们一家人哪能离开呢。”
林子矜暗暗撇嘴:你一年到头在外面浪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
林香久闷着头不吭声,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郑桂花这半天已经完整听明确了,或者明确了一大部分,明确多少倒也不碍事,她是个直性子的,立即就直眉竖眼地嚷开了:“他姑夫,老二家就这么几间房,哪有处所给你住啊,你要实在没地儿住,就往坝楞公社那个”
郑桂花转头问林家亮:“那个李什么玩意儿来着,往她家住!我家香久凭甚要受你欺负!”
林子矜一直感到郑桂花的性格太直太暴,今天却忍不住在心里给她妈点了个赞好样的!
赵二赖今年一年几乎都在李美美家里厮混,挣下点钱全填进往不说,连家里的细粮都给了李家,最怕别人提起李美美,一听这话立即诚实了。
他也不知林家毕竟得了多少风声,立即臊眉耷眼地强笑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我娘今天早上还说,今天必定要回往,她给我炖了肉香久,你真不回往?娘可还等着你呢!”
林香久低着头老半天,在所有人都有点着急的时候,她终于闷出了两个字:“不回。”
赵二赖看看林家众人,又看向自家两个儿子:“勇勇,二子,你们跟爹回往?”
两个娃娃回了家,林香久一个人在外家确定呆不住。
勇勇摇头:“我跟娘。”
二子的脸还肿着,林子维把他拉过往:“走,咱们往那屋吃点心!”
二子立即抛下爹娘,喜眉笑眼地随着往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林家人送瘟神似的把赵二赖送走,郑桂花和白如意便拉着林香久进了孩子们住的小屋里,把几个孩子赶出往,说起了静静话。
难得这傻女人开了一回窍,她们得赶紧劝劝她!
也不知是嫂嫂们的劝告起了作用,还是林香久被伤透心明确过来了,这一次,她在外家住了好些天,直到林家明一家离开,她都没走。
其间赵二赖来找了几次,林家亮只说等过完年再说,连饭也没给他吃就请他滚蛋。
大年初五,林家明一家回了金海市,由于林卫国和林子矜快要开学了,郑桂花需要早点回往给他们筹备行李。
两个学校开学的时间不一样,林卫国的学校早一些,林子矜所在的京都医科大学要晚几天。
n省的仲春底,气象还冷得厉害。
林子矜提着鼓鼓囊囊的网兜,林子舒帮她提着展盖卷儿,两人进了火车站候车室。
任何一个城市里,火车站的候车室都是人口密度最大的处所之一。
人挨着人,人挤着人,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林子矜踮起脚尖在候车室里扫视了一圈,就看见有人冲着她招手。
“哎,这儿这儿!林子矜,我在这儿呢!”
七班考上大学的一共就两个,除了林子矜,另外一个就是苗伟。
苗伟被京都师大录取,开学时间和林子矜差未几,两人商量一下决定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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