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什么样的结局才算完善？
碧瑶看着眼前这个决尽而又痴情的男人，他终于为了身后那个虚伪的女人决定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相公，你真的要如此。”
她闻声身后凤倾心和司映叫嚷的声音，又看着眼前这个他爱的男人，她不禁再次问道。
“碧瑶……”王牧之最后一个字唤的很轻很柔，柔柔到碧瑶忍不住流下眼泪，他伸手温柔的拭掉，捧着她的脸，轻叹道：“碧瑶，毕竟是我负了你，来生，我定然会补偿你，还给你一世爱恋。”
“你是骗人的。”碧瑶双眸里涌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王牧之怎么擦都擦不尽，流进嘴里又涩又苦，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来生你必定还会往找她，今生你都不能爱上我，来生又怎么可能爱我？”
碧瑶握紧他的手，看进他的眸里，瞳孔里绞着和他同样的一抹决尽和痴情：“我不要来世，也不求今生，我只要你王牧之永永远远都忘不了我。”
“碧瑶，你……”
“我这一生从认识你那刻起，你就是我的全部，你曾对我的浅笑，不爱我时的冷峻，对她怜惜时的温柔，哪怕此刻的决尽，都是我活下往的全部天地，相公，我要你活着……”
王牧之惊恐的看她，还未回神便感到她瘦弱的双手狠狠地将他推向清月，清月从身后抱住他，他惊愕的双眼里只看的见她对他笑得如花一般，身子却缓缓向后倾往。
“碧瑶，不要做傻事！”王牧之伸手拼命的想捉住她，却被含笑着她躲开，嗞啦一声，臂上的纱绡被他一把扯断，随着最后一丝牵扯断了，他二人就此生逝世相隔。
“不！碧瑶！不要！”
一声尖锐的落水声，王牧之看见水花炸裂，一身青衣的碧瑶坠进河里，裂出一道口子的噬水河，只在须臾间就恢复了安静。
忽然，王牧之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时正值夏末，夕阳将尘世晕染上一层俏丽的胭脂红色，晚风将紫茉莉的清香吹得到处都是，很香……他骑着白马从噬水河旁走过，她的画舫停在河栈，她瞧着他，对他微微欠身，含笑道：“小女子名唤碧瑶。”
噗通一声，水珠再次裂开，惊醒了王牧之，却见司映惊愕的叫道：“倾心……”
说罢纵身欲往河里跳往，却被陈子夕拉了回来，司映回头怒视着他，嚷道：“陈子夕，你放开我！”
陈子夕对他含笑答得淡然：“放心，她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应当将他二人带回往。”
——
春末的河水冷彻进骨，可此时，比这更严冷的是凤倾心的心。
她一次一次扎进水底，在噬水河河底中寻找着碧瑶的身影，可河底除了沙石，到处都寻不到她。
水底下激流暗涌，不知过了多久，在水底沉鱼磊起的尸首山上，凤倾心看见一抹青色。
凤倾心游了过往，扯着她的手臂，那抹青色缓缓从鱼尸上飘起，一头青丝在水中乱舞，碧瑶睡得很安稳。
东风剪剪，噬水河桥栈上几盏灯笼照的人面微黄。
凤倾心乌发散乱，眼前的月下春光河面早已失却妖娆，一滴的泪水从眼中滑落，落于她怀中碧瑶的尸首上，她不知是替谁哭，在哭些什么，只感到春色怡人的风景里无故中蔓延着无际的哀伤。
“凤捕头，你不必感伤，这世上总是两情相悦的多一些。”
晚风渐渐，皓月当空，波光荡漾。
一个女子一身飘忽的身影似乎与天水消融在一起，朦胧月色下，裙袖轻飘，单薄背影带着些红尘千里的痴恋，又透着些十丈尘外的摆脱。
“呵，你说两情相悦？多么远不可及，你追逐了一生，哪怕最后机关算尽，你又做到了么？”
凤倾心回眸看她，碧瑶眼波低垂，对她苦涩一笑，道：“凤捕头，你要放弃了么？”
凤倾心缓缓收回视线，看向月色天水，眼中苦涩纠结绞的瞳色幽黑，却不言语。
碧瑶在一旁笑得眉眼微弯：“今生，我得不到他，可他逐日都会活在愧疚当中往，他身上淋过的雨，拂过的风，哪怕每次他与清月温存厮磨，头脑里怕也抹不往我的影子。”
碧瑶笑得越发嫣然，就就如同一朵鲜花一般残暴：“最最少……他许给我来生，可是凤捕头，你今生若不在争，在夺，你还有来生么？”
凤倾心身子重重一颤，连身子都蜷缩在一起，碧瑶瞧着她眼中全是怜悯：“凤捕头，你也……着实可怜。”
“那你呢，你不可怜么？”凤倾心对她讥唇，道：“你认为你逝世了，他二人的嫌疑就洗脱了？”
碧瑶脸色蓦地惨白，整张脸上都没有血色了，她怔怔地瞧着凤倾心，喃喃道：“我都已经畏罪自杀了，为何不放过他。”
“杀了人，你认为他会逃脱的了律法的制裁？”
“可他并非出自真心……”
碧瑶眸中一滴情泪，静静坠落，唇也轻轻发抖，倏地，她跪在地上祈求她，不住的叩首，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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