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动了动唇,想问什么,但终极也没开口。
似乎,她知不知道,也没什么意义。反正,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他手上。
“今天身材怎么样?还晕不晕?”
安心似乎习惯了他忽然来的关心,点头,“不晕了。”
沈临渊见她乖乖的样子,心情很好。难得慷慨的跟她多说了一些,“医院那边打来了电话,新药逐见成效,你外婆的病情越来越稳固了,再住一个星期视察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安心惊喜地睁大眼睛,激动之下,不由自主地抓着他的手,“真的吗?”
“只要保持用药,不受刺激的话,还能活过两三年。当然,若是调理得当的话,兴许会更长。”沈临渊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她抓在他手背上的小手。
安心沉浸在喜悦当中,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沈临渊这番话,拨开了她连日来的阴翳,眉眼明亮动人。
而这时,她疏忽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昂贵药费。那是美国医学新研发出来的抗癌药,尽对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何况,还要长期服用。
“假如你愿意,可以把你外婆接过来。”沈临渊说。
安心怔了怔,随即婉拒:“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照……”
沈临渊不急不徐地打断她,“你有那个能力吗?”
安心狠狠一噎。
“你累赘得起这个药费吗?”他一盆冷水尽不留情的浇灌下来,不容她有半句反驳地说:“就算你可以往工作,你认为,什么样的工作,能够给你月进十万的薪水?”
安心无言以对。晦涩的表情,明显受到了打击。
沈临渊说的是事实。
安心抬眼看着他,眼神纠结,轻咬着唇瓣,神情窘迫而狼狈。
他拇指轻轻摩娑着她的唇瓣,轻缓中带着强势地令她松开贝齿,暧昧地轻压在那淡淡齿痕上,低沉而性感的声,宛若撒旦的蛊惑着她,“你开口,我就会帮你。”
安心怔然片刻,按压在唇上的手指似带电般令她身材微微的颤栗,尤其是那薄薄的茧子,触感更为明显。她感到口干舌燥,下意识的伸舌轻舔唇瓣,舌尖软软的触到他的指尖。
她微悸,连忙往后挪。
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她有些恼羞成怒。他就是居心戏弄她!
安心定了定神,努力的调剂好呼吸频率,故作镇定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沈恶魔不会无条件帮她的,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问。
沈临渊挑了下眉,凝视着她,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怎么,你已经习惯了跟我做交易了吗?”他好整以暇地问。
“你是商人,不会无条件帮我。”她就事论事。
沈临渊嗤笑,“那你用什么跟我交易呢?身材?”
安心自尊被狠狠一击。也许他就是这样,狂妄自我,习惯性的口吻,但听在安心耳里,却带着凌辱性质。
她咬着唇瓣,拳头微握又松开。
现实逼得她早就放弃了一切尊严。她对他,有所求,又怎能请求他尊重她呢?
有句话很伤人,但也是事实——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
他沈临渊,也不是善士。
沈临渊盯着她神情染上的凄苦,一种抛开自尊屈服于现实的哑忍,莫明令他心绪烦躁。
这种情绪,最近似乎越来越强烈。
“别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还没对你怎么样!”沈临渊口吻有点恶劣。
安心表情微滞,见他不兴奋了,练习有素的敛起。
这副假面貌,看得他更气。
“你这蠢女人!”他皱眉骂道。
安心莫明的看着他,很无辜的样子。
他将她拽至跟前,瞪着她,“什么时候才学会取悦人?”
安心默了默,尔后微微垂下眼,“我……会努力的。”
沈临渊:“……”
他瞪了她一会,然后无趣地松开她,“我比姓君的还可怕吗?”
他还真想让她学学许俏俏,别总这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就不能勇敢一点对他提请求吗?
安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以后不准再摆出这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样,看得心烦。”
安心无语了。恕她愚钝,她还真不知道对他,该摆出什么态度来。不听话的下场,她又不是没领会过。
这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情绪,简直让她猜忌他是不是荷尔蒙失调。
她心里叹了一口吻,从善如流的纠正态度。
小手,迟疑了下,心里不太甘心,但还是伸过往,拉住他,清婉的声音不卑不亢地说道:“是你说爱好听话的,沈临渊,没人爱好忍气吞声,但现实让我不得不往让步。我没有故意要跟你作对的意思,也不是在抗议什么,只是盼看我们之间能够温和一点,少点争执。我没有跟其他男人相处的经验,捉摸不到你的心思,也不敢妄自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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