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小白问。
许俏俏本来是要睡了的,后来君牧野接了个电话,便起来往书房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便了无睡意,脑袋又把持不住地胡思乱想。想着他今天跟她说的那些话,还有交给她的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她听得出来,他应当是要有大动作了。而他那些话,什么要她照顾好自己啊,也不要太依附男人啊,要给自己一个保障啊之类的话,那郑重其事的样子,似乎在交待遗言似的。
她很心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很明确,假如他真的算计龙家的话,那么他势必会遭到龙家全面围剿,很难全身而退。
她也很懂得小白的个性。假如真产生什么事,那么他不会为自己打算,而是首先想到的是她。
他这样,似乎真的是在替她安排往后的人生。
许俏俏大概猜得到保险柜里是什么了。可能是他的私人财产,他不是交给她保管,而是全数转移给她。
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她必需要问个明确。
龙宇琛听了她的猜测,不禁轻笑,不得不说,这丫头还是挺懂得他的。
不过,他当然不会承认。
“看来怀孕的女人的确很轻易胡思乱想,俏俏,你把我想得真巨大,我很激动。”他戏谑道。
许俏俏却皱眉:“小白,你别跟我打哈哈,你快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龙宇琛依旧是语气轻松地笑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措施答复你。不是我要做什么,你应当问,君氏要对我做什么。”他很不负责任的将锅甩到君牧野身上。
许俏俏:“……”
龙宇琛也沉默了一会,然后玩笑似地说:“只要君氏不对我赶尽杀,我想我应当还会体体面面涌现在你眼前。”
“什么意思?”
他不答却笑:“不过别担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想他应当会手下留情。”
许俏俏越听越迷糊。这是怎么了?君氏和小白的公司真的杠上了吗?是要开端反杀了吗?
小白曾说过,君氏若有心回击,那么,他必定是不堪一击的。
她不知道小白这次毕竟下了多大的筹码,是赌上了全部龙家吗?而君氏,又真的能够一口吞下吗?
君牧野这个商界奇才,又怎么会坐以待毙呢?在君氏连连受创,在众董事声讨他,质疑他的时候,他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想必,他早就暗地运筹帷握,布下网罗密布,筹备一举歼灭。
很早以前,她就看过有关他的报道。打从他接手君氏以来,吞并了多少企业,多少生意竞争对手在他这一溃千里。
与他为敌,他一贯的作风,便是要斩草除根,让对方永无翻身之地。正是这样的狠尽无情,才在商场上建立了不可捍动的权威。
人人莫不想巴结他,谄谀他,若非有那个实力和才干,尽不敢正面寻衅君氏的。
故而,这也导致了君氏在市一手遮天,翻云覆雨的权利,连政-府都要忌惮三分。
在这种被全面压抑,以君氏马首是瞻,听之任之的情况下,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多少会心存不满的。
小白的公司这次可谓是来势汹汹,正面杠上。政-府也是暗地里施以助力的,权势割据,两方相互制衡,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个个都心怀鬼胎,那些财经频道也总有不少自认为经济专家的人在分析局面。
许俏俏偶然也会关注,听得多,自然也是知其一二的。
只不过,她态度太敏感,从来没有在君牧野眼前多嘴过。就算是枕边人,天天形影不离的密切,对他那些事,她实在是不懂得的。
当然,她想假如她问的话,或许他会告诉她。
许俏俏脑海里没来由的就闪过她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梦里,是君牧野与小白持枪对峙的场景。而梦里,小白被君牧野开了枪。
当时,把她吓醒了。幸好,那是个梦。可现在,她却感到,这是不是一种预示?
想着,她更加忐忑不安。
她知道不该干涉他,可是,“小白,不要报仇了好不好。伯母的牌位已经进了龙家祠堂,她心愿已了。若她在天有灵,确定是盼看你过得好的……”
“怎么会好呢?”他幽幽说了一句。
没有你,我怎么会好呢?没有你,我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如今的你,连我的关心都不需要了,我怎么会好呢?
假如,假如她在他身边的话,他想,他也许会听她的。由于,他想给她安定的生活,不愿她卷进那些勾心斗角的诡计里。
可是,她现在有了一个可以护她一生周全的男人,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你说什么?”许俏俏听得不太逼真,或者说,她听不明确。
他敛起心绪,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啊。”顿了下,他笑道:“怎么了,你认为我打算跟龙家同回于尽么?你认为我跟你一样蠢么?”
许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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