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安排。”君牧野口吻淡淡。
那一副“这是我的私事,闲杂人等毋须过问”的疏离态度让君长天沉下脸,心头微感不悦。
知道他一向是这德性,平时也就罢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作为长辈,他当然不能不闻不问。
这婚礼一辈子一次,确定不能草率,他可舍不得俏俏受了委屈。如今俏俏身边也没什么亲人了,他当然得为她作主了。
“俏俏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再拖下往总回是不太好的。现在外边那些流言蜚语传得太刺耳了。”什么奉子成婚啊,耍心机啊,搞得君家很勉为其难,不得已而为之的样子。那些人狗屁不懂!
“我们必需要给俏俏一个正式且隆重的婚礼,杜尽攸攸之口。什么麻雀变凤凰,俏俏本来就是我们君家看中的儿媳妇……”君长天越说越赌气,恨不得能够昭告天下,这个儿媳妇,他们是求之不得。
“她本来就是凤凰。”君牧野依旧语气淡淡。
君长天还没听出端睨,点头附和:“那是自然。她从小在君家长大,我视她如己出,她就像我的掌上明珠一样……”
君牧野斜睨着他,不急不徐的打断他的掩护,平庸的口吻像在说气象般的道出惊人本相:“她是南宫家的女儿。”
君长天愣了愣,一时半会没反响过来。
“南宫律,我想你应当不陌生。”君牧野说。
南宫律?君长天微微蹙眉,他当然认得。在二十年前,南宫律刚选上总统,曾带着他的夫人到各国交换访谈。
南宫律当时很器重外贸经济的发展。而市作为全国经济最发达的一线城市,君家又掌控着市经济命根子,当时也尽了地主之宜,有幸代表政-府招待了这位贵宾。
他很观赏南宫律的政治远见,两人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也相谈甚欢,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到。
只惋惜,到后来他们也没机会再相见,南宫律便英年早逝了。
等等——
牧野刚才是说……
君长天倏然意识到什么,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他。
“你刚才说什么?”他不太断定自己有没有听错,或者是他懂得错了。
君牧野安静的说:“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君长天饶是见过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这会儿也被惊呆了。
他目瞪口呆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心中惊奇不定。这是什么情况?好忽然,让他措手不及。
“你是说……”君长天眉头皱起展开,展开又皱起,一脸费解困惑。
但他又何其的精明,一点就通。“这怎么可能?”俏俏是南宫家的女儿?
他是知道南宫家丧失了一个女儿,且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寻找。那位游走全世界,到处做慈善的南宫夫人,正是南宫律的妻子。南宫律过世后,她也一直没有放弃过要找回女儿。
可万万没想到——
俏俏不是许家的女儿,而是南宫家的丧失的千金。所以,她不是江芸的女儿……
那么,这就完整可以懂得,为什么江芸会对俏俏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本来是这样!
君长天总算想通了。他很快冷静下来,但心中仍然震惊。
“俏俏知道这事吗?”君长天问。
“嗯。”
“那她怎么说?”君长天此刻心里也涌上他当初的忧虑。怕南宫家认回了俏俏,会把她带走。
不过,俏俏是个成年人,又有了家室,而且跟他们的情绪也比较深厚,应当不舍得离开他们的。
所以,他们的担心应当是过剩的。
“她还没想好。”
君长天懂得。毕竟当了别人家的女儿二十多年了,任谁也无法马上吸收。更何况,俏俏又不是人上爱慕虚荣的女孩儿。
君长天未雨绸缪,说:“我看这婚礼得赶紧办了。”他是生怕到时他们相认了,人家反倒感到君家亏待了俏俏。他可不想儿媳妇和大胖孙被带走。
君牧野淡淡的斜睨他一眼,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就在意他的金孙。
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又怎么会容忍这种事产生?君牧野懒得跟他做什么保证,但眼里却有着誓逝世守卫的坚决。
君长天心里急,但看他信心满满,尽不担心的样子,也知道多劝无益。
心里叹了一口吻,他转开话题:“最近公司跟你们胶着上了,怎么样,对方很棘手吗?”
君牧野坐在一边的原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安闲的啜了一口,面无情绪的说:“公司的事,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这话说的,固然他现在处于半退休状态,公司全权交由他打理,但事分轻重,这等大事,他还是得过问的。
跟中东石油王子合作,那可是一单很大的项目,要是被抢走了,他这总裁位子怕也要遭遇非议。就算他现在持股超过了百分之五十,独揽大权,可以任性裁决一切,可失了人心,认为单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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