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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西湖剑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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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为何会动了求教于司马俊的念头?她一向都知道司马俊武功高强,可是她此前一直不知道,原来司马俊在武学上全无私心,肯对人倾囊相授。最好的例子就发生在楚楚眼前,那个改名文博锦的刘侠。他受了东厂酷刑,面容被毁,有月铃儿的面具勉强挽救,可是身体却因备受折磨而伤了元气。司马俊眼见刘侠身体虚弱,即便重出江湖也是废人一样,竟然就将自己的独门秘笈先天真气传授于他。刘侠修习先天真气,很快身体便复原如初,武功更是更上层楼,内力突飞猛进,连武城雨都为之惊讶。

眼见了刘侠脱胎换骨成为现在的文博锦,楚楚发现司马俊真是一个愿意把自己最好的东西跟他人分享的人。这一点,让她极为诧异,难以相信,若非事实摆在眼前,若非认识了司马俊这么久,若非对他那么熟悉。所以,楚楚求教于司马俊,因为她知道司马俊会真心的不计较的毫无算计的帮助她。

此后,二人常在一起练剑。幸福的日子是相似的,司马俊每日与楚楚在一起,说说笑笑,日子过的极为快乐。他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只是楚楚能领悟多少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这一日太阳刚刚升起,楚楚来敲司马俊的门,她说:“总是在屋里呆着多无聊,西湖的风景那么美,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司马俊忙起身,洗漱一番,二人就一起去西湖边游玩。

楚楚靠着湖边走,司马俊陪在她身旁,她和西湖都是他的风景。楚楚衣带飘飘,发影飘香,她的风姿是司马俊梦想的全部。司马俊至今还是会想,如果能有这样的女人陪着你走过一生,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然而,他和楚楚还有机会吗?

“司马,你想什么呢?”楚楚忽然问他,看着他的姿态也很美,他总觉得楚楚是不是有意在勾引他,然而,楚楚似乎并无意。

“没什么。”司马俊笑笑,他希望每日就这样和楚楚在一起,让她的美成为他生命中最精彩的乐章画幅,可是,楚楚不是布景也不是音符,楚楚也有自己的喜好和需求。

楚楚摸不准司马俊的心思,他有时候很单纯,有时候很复杂,有时候很深刻,有时候很幼稚,有时候还很贪财,可有时候又无所谓。“我这样每日缠着你练剑,让你烦了吧?”

“怎么会?”司马俊连忙否认,“我想每一天都和你练剑,永远都不会厌烦。”他脱口而出,自己都拦不住。

“你呀……”楚楚笑,一会儿又淡淡的说:“可是,你现在说不烦,终究会烦的。一定的。”

“不会,绝对不会!”司马俊想起誓,可是被楚楚拦住了。楚楚的心思细腻,司马俊有时候觉得她心里住着的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男人。

走到僻静无人处,楚楚又拔剑与司马俊切磋,晨曦与湖面上的轻风,送来清爽的气息,在这美好的时光中,二人剑如飞虹,你来我往战的难分难舍。开始时,二人心中并无敌意,剑气纵横,宛如两只游龙共舞,渐渐的楚楚斗的兴起,心中升起一股争强好胜的念头,剑气便完全变了另一个样子,一霎间就成了龙争虎斗的局面。

楚楚一招“沉香烟断玉楼寒”,恰是融入了新近从司马俊处学得的体悟,一剑刺出,无人无剑,只有沉香断处的飘渺和玉楼深处的寂寥,这一剑快的连司马俊都接不住。他只能硬碰硬,可是又担心手中青云直上剑锋芒太盛,加上自己的内力万一拿捏不好,伤了楚楚如何是好?

电光火石间,眼看剑就要刺中司马俊胸膛,楚楚惊悟,她一时想起了柳州府、画舫上那一夜的哀伤。她急忙收剑,司马俊也乘她缓了一缓的间隙,以灵犀指轻轻捏住了刺向胸膛的剑尖。

“楚楚,你的剑术已经大有进步,只要继续努力,未来不可限量。”司马俊松开了芙蓉剑。

“对不起,是我一时情急,险些伤了你。”楚楚说,眼眶里似乎有泪,“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猛的,司马俊忽然也回到了那一夜,那一夜他本以为能与楚楚在画舫里双宿双飞,不料却被楚楚以匕首刺中心房,九死一生,大难不死。此后,他们从来没有认真的谈过那一夜的事情,而这一刻,司马俊觉得,楚楚似乎并非只在为眼前的事道歉,更是为了柳州府柳江上的事而道歉。他心里感动,他觉得楚楚似乎比柳州府的时候变了,她似乎开始能为他着想,不再对他的苦视若无睹。

“没事,我知道你一定会及时收剑。”司马俊微笑着,语气很小心,假装早已忘记了画舫上那一次死里逃生的劫难。

楚楚收了剑,走近来看到司马俊胸前衣服被剑气刺穿,胸口还留下一点微红的印记,笑笑,拍拍他的胸口,道:“别担心,衣服我赔,买件新的给你。”

“不用,这一点小破口,请人缝一下就好。”司马俊缝衣服的技术实在不好,他决定请人帮忙。

楚楚可一点儿也不会缝衣服,帮司马俊的是住在昭明巷附近的顾大嫂,她为了贴补家用,来司马俊他们的宅子里帮佣,手很巧、又吃苦耐劳。当她将司马俊的衣服缝补好给送回来的时候,司马俊接过来一看,哎呀,缝的可真好,简直是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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