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道:“不过我前面说的也是常理,还有一个可能是有人趁着武大在湖边洗面之际,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而湖边泥土干燥,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众人恍然大悟,杨元华重重的拍了一下手掌:“这也是一个可能!”
想到此,他立刻对马捕头问道:“你们可找出什么目击者?”
马捕头连忙回道:“回府尊,大热天的,这湖边基本没什么人过来,就连尸体也是一个过路的百姓发现报案的。”
杨元华立刻想到他还没有询问这个报案的人,于是连忙说道:“将这个报案人带上来,本府要问询情况。”
众人也才想起,这审案是要先审问报案人的,难怪他们总觉的少了点什么‰到这里,他们就不由看向柳青,暗怪你没事吃什么饼?害得我们都忘了这一茬。
不过他们也不得不佩服柳青,单单凭一具尸体就能看出那么多信息,果然是名不虚传!
就连薛礼也早已不说话了,他发觉还是少开口为妙,省的丢脸。
周彪等人怀着感激的目光看着柳青,心中暗想果然还是他们的青天大老爷好啊,经过这件事,他们已经将柳青当做再生父母。
报案人很快被带上来。
柳青见他那副尖耳猴腮,细眼尖鼻的滑稽涅就忍不住想笑。
杨元华没有在意这一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又如何发现湖中尸体的,详细说来!”
“小民徐三元,家住长兴街,也就是经过湖边的这条小街。今天午时的时候,小民从外面准备归家,经过这里,就看见湖中有一个黑影,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具尸体,所以小民就吓得连忙报官。
就这些,其他的小民就不知道了。”
杨元华又问道:“那你走在湖边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行迹可疑的人?”
徐三元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
柳青目光微动。
杨元华摸了摸胡须,发现自己又没辙了,于是转过头对柳青问道:“长仁,你怎么看?”
柳青走上前来对徐三元问道:“本官且问你,这个武大你可认识?”
徐三元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尸体,摇头道:“不认识。”
柳青见他目光有些闪躲,料想这其间必有隐情,故而又问道:“你是干什么营生的?”
对上柳青审视的目光,徐三元没由来的一慌,支吾道:“小的、小民在李员外家当下人。”他说完又立刻解释道:“小民今天是请假回来看望老母,所以才会经过这里。”
柳青似笑非笑:“本官都没问你,你为何急着解释?”
“啊,这……”
众人没想到柳青竟然三言两语就将这人问出可疑形迹。
杨元华见他这般表现,也看出端倪,不由问道:“长仁,接下来该怎么办?”
柳青想了想道:“回府尊,武大的溺亡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意外溺亡,二是他人推下溺亡。”
杨元华闻言点了点头。
柳青继续道:“如果是他自己溺亡,那这件案子可就此结案。但是现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武大是自己失足溺亡,所以我们为官者,为了对百姓负责,也对死者负责,就必须查明第二种可能,这样才能避免死者含冤而死,还让凶手逍遥法外!”
杨元华摸了摸胡子,赞道:“好一个对百姓负责,对死者负责。不知长仁有什么具体看法?”
柳青来到尸体旁边,说道:“如果是有人从后面推了他一把,除去无故杀人这一很小的可能性,那这个推他下去的人一定与武大存在一定关系。
而将人与人相联结在一起的无非几种——爱、恨、情、仇!这些都可以从武大的人际来往中查到蛛丝马迹,我想这一点马捕头就可以办到。”
“不错不错!”马捕头已经彻底叹服,这件案子从发现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柳青抽丝剥茧,一切都清晰可见。
如果是让他来办的话,一定还是一团乱麻,所以这让他不得不服!
柳青又转头对周彪等人说道:“说到这关系,你们和武大也有仇怨′然你们没有作案时间,但是你们这一群收摊费的,可不只有你们几个人,所以你们也不能完全洗脱嫌疑!”
听到柳青的话,周彪几人欲哭无泪,心中暗想我们刚把你当爹,你怎么转眼就把儿子送进火坑?
柳青自然看到他们的表情,说道:“不管结果如何,你们的所作所为是该惩治惩治了,消这次事了,你们能够吸取教训,早日改过自新!”
从柳青的话中,几人还是能够听出柳青是相信他们没杀人的‰到此,几人噙着眼泪,给柳青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小民谨遵大人教诲,这次小民一定好好配合官府调查,将功折罪。”
围观百姓动容的看着这一幕。
杨元华也很欣慰,这就是最好的教化,是单单用刑远远达不到的。
吴同知目光闪烁,他本来刁难刁难柳青,没想到反倒帮他传播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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