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与宋玉卿也非常惊讶,特别是宋玉卿,他虽说是山五商临清分会的会长,但也不会被自家公子唤一声“大哥”的。
宋玉卿有些羡慕地看了陆远一眼,他开始觉得陆远的势力将来可能要在自己之上了。
陆远也没对汁客气,只拱手致谢后就坐在了汁一旁。
“今日陆大哥在这里,就请给我汁做个见证!”
汁说着就站了起来,对前面的商户说道:“我决定立即书信给父亲,郑家从此以后不做任何与建奴有关系的买卖!”
张营泰听了心里很是难受,想张口说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清也没再劝,毕竟他也只是给郑家干活的,郑家大公子不愿和建奴合作,他也只能遵从。
“所以,这次来临清定购的货品是春风布,除陆大哥外,诸位请去寻乐子吧,请恕郑家招待不周。”
汁说了一句。
其他商户也只好离开了。
张营泰和张恒也灰心丧气地离开了这里。
对于张营泰而言,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自己输给的商家居然是刚接管家业的陆远。
张恒也很嫉妒地看了陆远一眼,心道:“这个陆远真是越发的神气了!”
“陆大哥,你这春风布布料极好,不知你给我们多少价格?”
汁对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陆远很有好感,因而谈生意也是他主动和陆远谈了起来。
林清也没有阻拦,毕竟他也知道自家老爷让大公子来自己这里就有培养大公子的意思。
陆远知道郑家富庶,而如今的郑家公子又比较年轻,也就狮子大开口,说道:“每匹六钱银子。”
林清听陆远说后差点没跌倒在地上,他不由得瞪了陆远一眼,心想好你个陆远,真以为我家公子喊你一声大哥就以为我郑家不敢把你怎么样不是,就算我们公子好骗,别忘了我林清还在这里呢。
“公子,按照现在的市价,六钱银子够卖松江上等棉布两匹了,陆公子这是纯心不想和我们郑家做买卖么?”
林清忙说了一句。
宋玉卿也无法容忍陆远这么坑自己家公子:“陆公子,你卖给我也才四钱一匹,怎么卖给山五商要六钱一匹,你这也太过了。”
汁自然也不会愿意吃这哑巴亏:“陆大哥,你这也太黑了。”
“那就五钱一匹!”
林清说着就又道:“非是我刻意卖高价,而是为了国家和我华夏民族,我不得不如此,郑公子有所不知,陆远虽说不过是一介商贾,但也想匡济天下之心,如今天下灾害不断,流民丛生,陆某有意赚取更多的钱财扩大产业招募更多的流民,所以不得不喊出高价来。”
“据陆某所知,郑家做的是衡的生意,是从番夷手里赚钱,我即便是出五钱银子高价,公子可以以更高价卖给那些番夷便是,反正郑家也不吃亏,却可以因此让更多的钱财流入中土,让更多的流民有生计,只有让更多的流民有生计,就不会有流寇作乱,朝廷才能安心抵抗外虏!
作为一介商贾,陆某能做的仅仅有这些,郑公子有所不知,陆某为不因招募流民务工而断朝廷税收,甚至未将这些流民蓄为家奴而是雇佣为工,甚至替他们代缴税赋,陆某的目标是替朝廷养一百万流民,而要养这么多流民,在布价上自然不能松口。”
陆远这么一说后,汁颇为感动:“原来陆大哥求利是为天下黎庶。”
陆远狠狠地点了点头,做出悲怆的样子来。
连费叔都感动不已,心想难怪自己公子收揽小五和六娃子时都没有让他们变成奴才。
小五和六娃子也都暗自觉得自家公子好伟大。
林清在商场多年自然看得出陆远是在瞎忽悠,故问道:“陆公子为养活天下流民而做生意着实令林某敬佩,但陆公子就不的因此惹祸上身吗?”
陆远自然明白林清的意思,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难道不怕他把自己这言论告知给朝廷,毕竟养民自重就有养兵自重的嫌疑。
陆远笑了笑,然后又很是悲怆地道:“苟0利国0家0生死以,岂0因祸0福避趋之,我陆远宁愿将来被腰斩弃市,也不愿让天下流民变成流寇!再说郑家不也有意移闽地之民而养之吗?”
林清脸拉了下来,不好再说什么,他也听明白了陆远话里的意思,意思是自己郑家都有养民自强的心思,为何他陆远不能有。
汁这里只喃喃念着:“苟0利0国0家生死以,岂0因0祸福0避趋之”,然后又看了陆远一眼,觉得陆远形象又伟岸了些。
“林先生,给陆大哥六钱银子的订购价!”
汁毫不犹豫地回道。
林清听后大为惊骇,他没想到自己公子真被陆远给说服了,忙道:“公子请三思,现在这春风布即便只陆公子一家才有,但我们如果给太高的价只会害了陆公子,因为那样的话,只会让很多豪门权贵更加垂涎陆公子这份织造工艺,只怕我们与陆公子合作不了几次,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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