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夏送到医院就直接进了手术室,于凛冽一动不动地站在手术室门口,像一座雕像。
舒薇跟于沁暖随后也赶来了医院,于沁暖跑过来,&qu;嫂子呢?&qu;
&qu;在手术。&qu;于凛冽依旧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开了。护士出来说,&qu;孩子没保住,胚胎已脱落。&qu;
于凛冽痛苦地闭了下眼睛,问道,&qu;我太太怎么样?&qu;
&qu;大人还在继续手术,目前生命体征良好。&qu;护士有进了手术室。
又过了半个小时,藜夏被推出手术室,送人病房继续观察。医生来查房说,&qu;病人非常虚弱,需要住院调养。
于凛冽吩咐小王跟护士去办住院手续。
&qu;早上明明还好好的,也没受到撞击什么的,为什么会流产呢?&qu;舒薇问医生。
&qu;病人本身体质很弱,所以任何外界刺激,比如情绪波动或者精神打击之类的,都会引起流产的。&qu;
于凛冽怔住了,藜夏怀孕以来,似乎每天都在接受精神打击--南宫琉璃的找过她,妈妈也去世了……当然最致命的打击都是来自他自己……
舒薇转过头,对于凛冽说,&qu;你出去……如果没有你,小夏就不会这样!&qu;
&qu;我要在这里守着她。&qu;于凛冽垂下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病床上的藜夏,她像是一尊瓷娃娃,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qu;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qu;舒薇冷冷地开口。
于凛冽的眸光像是断了电的灯丝,瞬间熄灭,陷入毫无希望的黑暗深渊。
&qu;保持安静,病人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qu;医生沉声道,&qu;她醒来之后,也尽量不要刺激她的情绪。&qu;
交代完注意事项之后,医生也离开了。
&qu;听到医生说什么了吗?&qu;舒薇瞅了于凛冽一眼,然后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于凛冽缓步走出病房,透过走廊上的玻璃窗开着还在昏睡的藜夏。
藜夏张开眼睛,身体似乎被抽光了力气,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眼前是白花花地天花板,转转头,雪白的墙壁。消毒药水的冷冽味道,让藜夏的大脑恢复了运转,这里应该是医院。
&qu;小夏,你感觉怎么样?&qu;舒薇看藜夏醒了,连忙走过来。
&qu;宝宝……我的宝宝。&qu;藜夏费力地将手挪到小腹上。
&qu;小夏,要不要帮你把枕头垫高一些。&qu;舒薇马上转移话题。
&qu;薇薇……我的宝宝……是不是……是不是……没有了……&qu;藜夏断断续续的说。
&qu;小夏,你别难过。宝宝以后还会再有的。&qu;舒薇轻轻握住藜夏打着吊针的手。
&qu;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宝宝……&qu;藜夏无力地合上眼睛,眼泪从眼角不停地掉落,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轻微地啜泣都没有。
&qu;小夏,别这样……身体受不了的。&qu;舒薇用毛巾拭去她的泪水。
&qu;是我……是我……害了宝宝……都怪我……&qu;藜夏喃喃自语。
&qu;小夏,别这样,是我们跟这孩子没缘分。&qu;舒薇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不知哭了多久,藜夏又睡着了。
于凛冽一直在走廊上站了三天,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他吩咐王姨每天炖好补品,让于沁暖送来。
藜夏一直很安静,日常交流基本上用点头或者摇头完成,最多说一两句话。但是她真的很乖,按时打针吃药,于沁暖带来的补品也会尽量多吃一些,可以说她是最听话的病人。
藜夏经常会对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一看就是一下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天舒薇被藜夏赶回去休息,护工去楼下帮藜夏买杂志。于凛冽走进了病房,他一直没有休息过,眼睛熬得通红,眼圈也是一片青黑。几天没有刮胡子,青青的胡茬也冒出来了。
藜夏从来没见过于凛冽这样狼狈的样子,知道他一直在病房外面守着,但是她一直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他。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心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qu;藜儿……都是我的错……。&qu;于凛冽的声音有些沙哑。
&qu;不怪你,是我让宝宝选要做情妇的妈妈还是要单亲妈妈,他哪一个都不喜欢,所以就离开了。是我没照顾好他。&qu;藜夏叹了口气,轻声道,&qu;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会让自己尽快好起来的。而且你刚结婚,把新娘一个人扔在家里也不好。南宫小姐又不是一件家具,娶回来往家里一摆就完事儿了,对婚姻要有责任感。&qu;
听了藜夏的话,像是宣判了于凛冽死刑,是啊……自己结婚了……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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