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衫没有问姚义堂明日晚间自己该做些什么♀种反正到时就会知道答案的问题,他从来不愿浪费精力去问。
所以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段沧流搬进了六龙阁,看样子他和姚含曦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密切。”姚义堂一边抹着身上的大汗一边蹲到叶青衫身边接过水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我们?”叶青衫微微一笑,“只是你这么以为而已。”
“你没有?”姚义堂有些诧异,也有些不信。
“我没有”叶青衫摇头说道,“因为我知道伐聚刀手从不与人结盟,既不屑,也不敢。”
“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姚义堂点点头讪笑道,“不管怎么说,既然段沧流已经搬出了刀王门,咱们明晚就不用的会碰到太多伐聚刀手了。”
“这未必是件好事。”
“怎么说?”姚义堂不解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姚家一定有人早就知道如何克制伐聚刀手。反倒是姚含曦手底下的那些人,我们依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从她一直刻意让这些人保持低调的举动看来,这些人的来历不一定就比段沧流简单※以我倒宁可再与伐聚刀手面对面,至少我们对他们的情况并不是完全无知≠说了,你们姚家想要夺回刀王门,就始终绕不开段沧流,与其等他们在江湖里彻底站稳脚跟,不如趁现在有机会,能杀多少是多少。”
“杀人?我们只是想要将被姚含曦控制住的姚家子弟都救出来!”姚义堂闻言不禁瞪圆了双眼,“没打算杀人!”
“杀人比较容易。”
“你不怕朝廷怪罪——”姚义堂浑身猛地一颤目瞪口呆地看着叶青衫,“难道你想借我们之力替你叶家报仇?!”
“白痴!”叶青衫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姚家现在还剩点什么?别人连三分的力气都没使出来就把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上,我借你们的力?你以为我和你们姚家人一样都是蠢货?”
“那你是什么意思?”姚义堂耐住性子闷声反问。
“第一,我叶家和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自会了结,用不着别人插手;第二,有谁说过伐聚刀是朝廷的人么?我怎么不知道?那些荒谬的江湖传闻你也信?”叶青衫邪邪一笑,“何况若他们真是朝廷的人,又怎么会和姚含曦这个江湖人搅到一起去?你说呢?”
“我明白了。”已经心领神会的姚义堂颔首说道,沉吟片刻又伸手搭在叶青衫的左肩上重重一握,“我姚家必有厚报!”
“不用”叶青衫摆手一笑,“就当还你叔祖告知我身世的人情了∫这个人,从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人情!”
“理解。”姚义堂大笑起来,“这世间最难欠的是人情,最难还的也是人情!那么明晚过后,我们便两清!”
“这就对了”叶青衫伸着懒腰起身朝屋内走去。
“又睡?!”
“又睡!”叶青衫点点头,“不睡足觉,哪里来的力气杀人?”
自从还算顺利地逼走姚方伯父子之后,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姚含曦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对整个刀王门的清理和整肃◆不是还有些姚家父子的死忠依旧不肯低头,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即便用“完美”来形容也不为过。
除了自己,这天底下还有几人能在刀王门如日中天之际将之从南溟刀王的手中硬生生夺走?恐怕连青风都做不到!眼看着自己距离理想又近了一大步,姚含曦得意地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她又突然大怒,随手捉住一只茶杯狠狠掷出,却迟迟没有等来那声能令人心情愉悦的脆响。
“喜怒不形于色好像才是一位江湖掌门该有的风范。”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门外的段沧流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微微笑道,“你以为段某说的对不对,姚大掌门?”
“段某?”姚含曦压下怒火冷笑到,“你居然自称‘段某’而不是‘本督’了?这倒是稀奇得很!”
“我现在是六龙会的会首,既然入了江湖,当然要学学你们江湖人的说话方式。”段沧流不以为然地说道,走进房间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回几上的茶盘中,又仔细对好角度和位置,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叹道,“你这戏鱼波上可是出自梅大家之手,穷搜天下也仅此一套》大家的作品即便在禁中也不多见,你还是爱惜些好。”
“既然段会首喜欢,那就拿去好了。”姚含曦淡淡地说道。
“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怎么,原来你段会首也会与人讲客气?”
“哦,看来你是误会段某了。”段沧流对姚含曦夹枪带棒的语气全然不在意,笑容依旧地说道,“段某所说的使不得,意思是——段某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只会自己去取,用不着谁送,也见不得谁碰!”
“要是有人碰了又如何?”姚含曦挑衅地看着段沧流咬牙说道。
“谁碰,谁死!”
“晚了”姚含曦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一个时辰之前,我已经让人去‘碰’了!”
“姚含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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