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作为拍卖会现场的竞技场,不是拥有请柬就可以的,这手续的繁琐比觐见帝皇还要严苛百倍。
先是被引导着进入被禁军严格分割围成的小块区域,然后再对照请柬上的编号一一记录、落实、比对所邀请名柬上的名字、住址、所属势力等等资料,验明正身后还得经过魔法物品检测并经过显行探测验明无易容存在且无藏有大规模杀伤性卷轴之类物品,才能获准进入直达竞技场的通道,而且一进入竞技场的瞬间就有专门的侍从引导着你找到专属的座位,身旁每十人就配有一名专职的侍应服务,可谓是严谨至极。
圣路易斯安娜自从半个月前就取消了宵禁,因为熙来攘往的人流即使在夜里也将城内外照得一片影影绰绰,虽然没有白昼那样明媚,却也绝没有黄昏后那样幽暗。更别说今晚就要举行盛大的拍卖会了,整个圣路易斯安娜被无数的火把、火炬、油灯、火渠,甚至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魔法灯照耀得宛若白昼。
大部分平民在太阳刚要缓缓落山时就已经纷纷出门,他们要不早点的话,那些镜屏前就根本不会有自己的位置,因为今早已经有人干起了占位倒卖的勾当了。至于商贩,除了解决生理需要外恐怕都是从今早就撑到现在,有的更是一家老少全出动,几天一直占着那些风水宝地。
赶早的铁定来不及做晚饭,这半月多来的用工荒造就了足够的就业机会,不少人的腰包鼓了,不介意在今晚这种注定要被载入史册的大喜日子里小小的奢侈一把。于是乎各种小贩挑着担子,顶着笸箩,挎着篮子向路人兜售着自己的东西,从各种吃食、零嘴到玩具、首饰,琳琳总总,不一而足,甚至还有远道而来、满脸胡须的蛮族把毯子披在身上,向路过的贵客炫耀自己的地毯是如何的精美绝伦、工料讲究。
整个圣路易斯安娜就是一座不夜城,就是黑暗中最耀眼璀璨的星河,如织的人流在莺莺燕燕笑声不绝中隐隐有暗香浮动,更加让这座城市充满了妩媚动人的氛围。
作为为数不多的头等贵宾,苏莱曼十一世现在正扶着包厢前的栏杆,俯望着圣路易斯安娜的夜景。相比帝都宵禁后那死气沉沉中带着阴险和肃杀的压抑氛围,圣路易斯安娜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自古帝王多寂寞,苏莱曼何尝不是?人前要故作威严、不苟言笑,人后纵有万般心事也只能暗自伤怀,就算奥黛丽如何贤惠,男人的自尊也不容许一些事情与之分享。
歌舞有何欢,酒宴何其乐,醉生梦死酒酣处,万般辛酸无奈与谁诉?
当第一朵璀璨的礼花划过夜空绽放出绚烂的花朵,整个圣路易斯安娜就为之一静,而随后接二连三的礼花将整个夜空当成画布,肆意的在其上泼墨绘彩之后,圣路易斯安娜的每一个角落就响起了人们忘情的惊呼,可以歇斯底里,可以欢呼雀跃,可以相互拥抱,反正就是这一刻人们的热情已经让许多世俗的束缚被暂时性的遗忘了,整个圣路易斯安娜就是个欢乐的海洋。
“啊!——啊!————”苏莱曼十一世也按耐不住,四下张望后,双手拢在嘴边,学着儿时兴奋的样子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也只有在这人流如织、欢声雷动的夜晚,仰望着星空下不断蹿升绽放的璀璨花朵,那令人意乱神迷的各种精美图案,在万众惊呼、喧嚣的海洋中,自己的那点歇斯底里的声浪才不会引人注目,才能尽情的倾泻出淤积的郁闷和不快,浑身的血液加速着,每个毛孔都欢快的舒展着,整个人像脱胎换骨般的无比舒爽,这是从儿时以来就已经久违的感觉。
轻轻地,直到苏莱曼宣泄完自己的情感后,奥黛丽才给他披上了披风,秋日的夜晚总是有那么丝丝凉意。
“谢谢你,没有你的日子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过?”苏莱曼握住奥黛丽的手顺势一带,将她拥入怀中动情的说道。
“臣妾何尝不是要谢谢陛下,要不是陛下宠幸,怎么整个**只有那么几个嫔妃,臣妾又怎么能独立承揽皇室的诸多事宜呢?”
“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怎么会有莉莉娅这么可爱活泼的孩子.......”
“咚,咚咚,咚咙咙!——”
随着震天的鼓声,苏莱曼和奥黛丽的温馨浪漫被冲击得荡然无存。
“走,我们去看看你的好教子究竟是搞的哪一出!”苏莱曼十一世望着微蹙着眉的奥黛丽,苦笑了下,语气中还是免不了带点怨念。
当他们穿过包厢将视线投入到竞技场的刹那,两人不由得相视着摇了摇头,一丝无力感夹杂着淡淡的欣慰充斥满了失落的心田。
随着震天的鼓声,一队手执系着领主家徽三角旗的长枪亲军快速而有序的沿着竞技场飞速奔跑,只一小会就匀称的环绕着竞技场中的马道和草地间护栏整齐的伫立在那里。
“咚!——”
当最后一个鼓点刚落,所有伫立的亲军动作一致的将手中虚提的长枪尾部狠狠的顿在地上,而后双脚整齐并拢,昂首挺胸,眼视前方,神情庄严而肃穆,整个竞技场回荡着整齐的‘嚓!啪!’回音。
当悠扬的风笛声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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