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盗的精神突然崩溃了。他站起身,朝着上方挥舞短刀、疯狂地嘶吼。咔、咔、咔!果不其然,随着三声如今听来慎人的卡簧声,三支弩矢几乎同时扎入他的胸口。
看着同伴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地摔到海里,直挺挺的身体拍击起一大片水花,长艇上负责指挥的海盗突击队长低声嘀咕了一句——“傻瓜。”
余下的海盗一个个摆出顾头不顾腚的姿态,再也不敢乱动。大帆船上的商队守卫或许是视线不佳,也没再发射弩箭。
一个少了条右胳膊,装了一个铁钩代替的海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上面,骂了句粗口。“维拉的*道啊!我操,这些商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威猛了。”
突击队长啐了口唾沫,同样小心地曲起身子,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是军制弩弓罢。毕竟是王子殿下最宠爱的**的船队,什么好东西都弄得到啊。”
铁钩海盗纠正道:“应该是那神娼的绿帽子老公的船队。杜什家那小子,脸皮还真够厚的。”
“一样,一样的。”突击队长叹了口气。“要是把你老婆送上那个王子的床能换来几十把这样的强弩,就算你不愿意,我也很乐意代替‘大眼泡’首领,想办法‘说服’你的。”
铁钩海盗可是见过首领阿齐比冈如何‘说服’别人的。譬如某个宁死不肯说出私人财物藏在哪里的商船船长,就是被首领的副手鲁吉好好地疼爱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老老实实地彻底交代了。连带着船上几个存放船主私货的暗舱,也都被他一一点了出来。铁钩海盗可不想享受这样一次‘说服’。
长艇的船头卡在了‘好运’号的船身上,现在要退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上不下的,外面肯定还指着二十多支蓄势待发的弩箭,这滋味可实在不怎么好受。
“弃船罢。”铁钩海盗毅然决然地建议。“我们分散开来游出去,怎么也能保下一多半的人。”
海盗突击队长瞅了一眼乌漆漆的铁钩,狐疑地问:“我们跳船,你一个留下?”
铁钩海盗举起钩子的右手,尴尬地笑了笑。“我…..我这不是不方便嘛。”
“你妹大姨妈来了,才不方便呢。”突击队长忍不住破口大骂。“我们都跑出去挨箭射,你一个人就可以躺着装死了罢。”
咔!
海盗们条件反射地趴了下来。一支无羽的矢钉到了船身上,露在外面的矢身还在剧烈的颤动。原来,海盗突击队长刚才情绪激动,身体略微抬高了一点,才惹来了这支弩箭。一群人不觉暗自庆幸。
“撤罢,撤罢。”这次,不止一个人响应铁钩不怀好意的建议。商船队的弩箭实在太猛,在这么一群虎视眈眈的弩手注视下要攀爬上两、三丈高的船舷,无异于自杀行径。
突击队长狠劲地拍打附近手下的脑壳。特别是铁钩海盗,被连拍了五下。“急什么急,急什么急。又不是我们一艘艇盯上了这艘船。再说了,只要拖住它,等首领他们的船过来,这十几、二十多把弩就是盘菜。得手后我们还是能拿第一份。谁要是现在缩了卵,弃船逃跑,回去后只要我不死,第一个不饶他。大头、小头,哪个头先掉尽可以让你们选。”
又是威胁又是利诱,总算把这帮子家伙安抚下来。不过起到最大作用的,还是另两艘长艇的到来。海盗也是群体活动的团体,一起的同伙越多,他们的士气就越高涨。或许是看到前面这伙的惨状,两艘艇各选了船头和船尾的位置作为冲击点。
船尾有舵,向来是防御的重点。尾楼的弩手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后方袭来的那艘浆划艇。熟悉的咔咔声中,迅如黑色闪电般的弩矢应声而出。那艘艇上顿时倒下了一片。艇上的突击队长却丝毫没有胆怯,而是咆哮、怒骂、踢打,命令艇上的浆手继续划桨。他的打算是使长艇钻进帆船船尾下凹入装舵的死角,就能躲避弩箭的激射。海盗如此猖狂,船上更多的弩手被转移到了这里。弩矢,如雨点般泼洒向长艇,看得周围的海盗眼眶欲裂。
“快,快,再快点。”铁钩海盗从艇舷探出半个头向外看,嘴里嘟嘟囔囔地叫嚷着。
这艘艇的突击队长嘀咕道:“傻子,傻子,就不知道拿些东西挡一挡。”他却是忘了,刚才这伙用来挡箭的家什其实也没起多大作用。
船上有几个海盗蹲立起来,想要乘隙爬上帆船。几支弩矢射了过来,吓得他们又恢复到不怎么雅观的狗趴式。其他的早就被射怕了,连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和铁钩一样在心里给外面的同伴鼓气。
事实证明,血勇终究比不过险恶的弩箭。仅是四轮齐射,就把整艘艇上的海盗都掀翻了。那个意图以快打快的海盗突击队长,半途中就被好几支箭矢命中,不甘地葬身海中。桨划艇很快失去了动力,只是依着惯性继续向三桅船驶去。几根长长的木杆从船尾舵舱伸出,抵住了铁头长艇。几个躲在同伴尸体下幸存的海盗跳了起来,拿刀、斧子去砍根弹性有余而坚固不足的木杆。船上却早有准备,弩矢从舵舱底部特意开出的箭口射出,将最后几名海盗射穿。长艇在木杆的推动下偏离了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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