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已被送给王子殿下了。
“蒙迪(onde),帐篷收拾好了?”图拉克略感惊讶地问。
图拉克这第一个奴隶虽然刚开始有段时间不怎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不过如今已完全融入新的生活。他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让图拉克过得舒适。既然图拉克无意收他入幕,那就参与到图拉克的生活的每个方面罢。图拉克主人起床的时刻,图拉克主人早餐的饮料,图拉克主人喜欢的书和诗集,图拉克主人的最中意的酒的醒酒时间,图拉克主人入浴时水的温度,这些,他在短短两周内就摸得一清二楚。图拉克不得不接受这世上的确存在服侍人的天才这个事实,甚至开始变得再离不开蒙迪。到后来,就连陪着图拉克从小长大的仆人阿布(bu)也不得不屈居后台,一幅怨妇的样子终日嫉妒地偷窥着忙碌的少年奴隶。吃醋可以,要阿布出面打击蒙迪,一个是阿布丢不起这脸,另一个是他还没着这胆量。这段时间,就连利亚也经常对蒙迪露出笑脸。一向别扭的贝尔莎轻易就改变了对蒙迪的看法,变得与他无话不谈起来。
蒙迪一脸自豪的表情。“主人,我还准备了洗澡水。不知......是不是有这荣幸伺候您沐浴更衣?”
图拉克暗自乍舌。到这里才两个时辰,连那些习惯了军旅生活的士兵都还正在埋桩钉呢,蒙迪竟然已经安顿好了。而且,就之前的经历来看,这所谓‘好了’,基本是图拉克坐下就可以喝茶,躺下就可以休息的状态。洗澡水?本来没觉得怎样的,被他这一说,奔波了一路,身上还真有些觉得腻腻的。
图拉克本能地摇了摇头。“不必,我自己洗就好。”
蒙迪的嘴角略略下垂,流露出一丝哀怨的神色。图拉克无奈地挠着头。“蒙迪,我知道在伊姬斯,接触主人的肌肤多少是衡量一个奴.....仆人是否得宠的衡量尺寸之一。不过在我们北方,如果连穿衣、吃饭、洗澡这类的事都要仆人伺候,就意味着这人要么是女的,要么就是个废物。你也不希望我被人看不起罢!”
“蒙迪知道错了。”
相貌俊美的男仆低着头羞怯的样子,简直比小女人还小女人。图拉克的心一荡,连忙转过身去。哎!好险,差点就出关键取向问题了。
“可是......。”蒙迪手捻着衣角说:“格里弗护卫也曾叫男仆帮他冲水的啊。”
小归小,也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啊。
图拉克从米索美娅带来的护卫、幕僚都常居本土,习惯了相对寒冷的气候,就是冬天去阿蔢达尼亚都不成问题。可在炎热少雨,四季中有两个季节是夏天的伊姬斯,简直就要了他们老命了。即使早早就从包裹严密、挺括得体的正装,替换为轻薄通透的简服,但还是架不住酷热的仲夏啊。像格里弗、巴尼安那几个身体壮实的,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流汗。一回到驻地,他们往往直接脱了上衣,让仆人朝头顶浇下两、三桶凉水,这才连连叫爽地换衣服去吃晚餐。否则,就巴尼安的原话,便是‘饭也吃不下了’。在图拉克看来,其实不过是吃一只鸡或吃两只鸡的区别。不过医生也说这样对已经结疤的伤口复原有好处,他就睁一眼闭一眼放任了,虽然安妮塔、利亚都抱怨他们有伤风化。说实话,看着这几个人虬结的肌肉,图拉克自己都有些嫉妒,更别说是女士们了。
“呃......,这个不一样。没有肢体接触的。”
“可是......安妮塔女主人常看的书里,也有女士和男士在一个浴盆里洗澡的插图啊。是不是男人不可以,换了女仆就可以了?”蒙迪一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女的我倒不介意.......。”图拉克一时说漏嘴了。哎!自从和玛尔提娜好上后,他的脑子里时不时会冒出些荒诞离奇的念头。都怪她,情浓时候老是说些淫词秽语来挑逗他。‘皇室的血统就是不一样,连出汗都是一层一层,一点都不停呢’——图拉克的胸口被舌头舔舐,不出汗才怪!‘冒泡泡了,像肥皂一样’——在床上怎么会有肥皂泡的这样的问题,还是别问才好。
“蒙迪,有些东西,不是书上写了、画了就可以做的。”图拉克背着男仆,语重心长地说。
蒙迪或是天真地眨巴眼睛,或是羞怯地露齿一笑,图拉克是不打算看见的。无论是何种,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哎,危险,危险啊。心里泛着嘀咕,图拉克脚步沉重地向宿营区走去。
虽然在安妮塔的帮助下,多少还要算上海盗无意中的协助,他总算在伊姬斯站稳了脚跟。大权在握,行政和军事层面都不得不买他的人情,照理说以后应该是一番坦途了。可惜他的算计,拍马也不如远在万里外的皇帝的算计。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帮帝国敛财的旨意便毫不留情面地下达到了伊姬斯。要清算哈尼兹和埃卢鲁斯?手头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呢!人家再领情,也不可能拿他们的脑袋朝图拉克的屠刀上凑啊。要从地方上横征暴敛?伊姬斯到底哪里富那里穷,他到现在也还是一头雾水。别看这些奴隶主过着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要加税的话,一定是哭爹喊娘地说没钱。总不见的抓了他们的奴隶送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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