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去充数罢!光是养活奴隶的物资消耗,就够皇帝敲他这儿子的脑壳的了。拿安妮塔之类的海商兼大殖民者家族开刀?身材火爆的安妮塔准是第一个跳起来把他踢到火堆上去烤的人。千辛万苦地把他带来这里来,又花了好大一笔本钱抢到权力,可不是为了让他反咬一口的。
幸好,科夫拉特的儿子劳里亚主祭色胆包天,打主意打到玛哈拉嘉的头上去了,又恰好被图拉克抓了个现行。科夫拉特和图拉克做了笔交易,由他出面召集至高百人团的会议,以此为代价放过了劳里亚。虽然没有承诺一定交税,却也为图拉克说服伊姬斯最富裕的这个群体创造了不错的条件。再联想到救了玛哈拉嘉德后得到的宝剑‘暴怒’,实实在在地挽救了使他差点成为海盗俘虏的命运,图拉克觉得这一次委实没有吃亏。不过对于玛哈拉嘉,他心里头的内疚感加深了不少。
想到玛哈拉嘉,图拉克不由自主地就又想到了玛尔提娜。如果说一个代表情感和爱慕,那么另一个就完全是肉欲和享乐。图拉克可不指望自己能像查尔斯鲁缇那样,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尘,但还是憧憬过有一个依依相偎的恋人。正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婚姻不可能单纯是基于感情的因素,所以更希望有段即便是无疾而终的恋情也好,供他今后回忆。可是玛尔提娜......,她一不要承诺,二没有金钱方面的需求。他们两个之间,就仿佛干柴遇上烈火,还没等图拉克想明白怎么回事,好么,轰地就着了。没日没夜地放纵,却从没一刻感到满足,即便是玛尔提娜的旧情人埃卢鲁斯的存在,也不过是带来更很多偷情般的乐趣。图拉克甚至有些享受埃卢鲁斯远远看着他们的愤怒和无奈的表情。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是说这样的情况罢!
然而火焰总有燃尽的那一刻。玛尔提娜总有厌倦的那一天,图拉克自己也有不得不执行自己的责任的时候。然后呢?分离,冷漠,十年后平平淡淡却又暗自神伤的重逢。这些都不是图拉克可以接受的。查尔斯鲁缇离开希拉睿娅三年后还能将她重拥入怀。换了是图拉克的话,他躲还来不及呢。难道抱着这个遗憾度过余生?这个余生的时日未免太长了些。图拉克不是没试探过玛尔提娜的心意。成为他的情人,在克特里拥有一个半正式的身份;或者是成为他的妾室,待他独立后转为王妃。然而每次玛尔提娜都以大笑应对,图拉克于是半恼半疚,玛尔提娜又因此调笑他,两人最后免不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交欢。哎!若玛尔提娜像玛哈拉嘉那么重情感就好了。
图拉克不禁苦笑。玛尔提娜根本不是这样的类型。而且,她真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如此食髓知味了。
心里想着玛尔提娜,图拉克一时走神,没有注意到帐篷四周似乎缺了些什么。一掀门帘,刚冒个头进来,他顿时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又不是。里面几个人刚才还是欢声笑语的,现在也是楞了。这场面,简直可以说是大眼瞪小眼,傻了!
“主人,您怎么了?”蒙迪对着帐篷外图拉克的屁股关切地问了一句。见图拉克没回应,以为里面有什么状况,他拉开门帘闯了进去。
“咦!这可是我为图拉克主人准备的汤浴。”
蒙迪拉长了声音的抱怨声刚起,莺莺燕燕的叫骂劈头盖顶地砸了过来。
“出去!滚......,滚出去。”
“还看.....,你们也不怕眼睛长针眼!”
“小姐,别和他们废话!我去拿刀剜了那两双贼嘻嘻的眼珠子给你出气。”
图拉克见真有一个五大三粗的,不知是女仆还是女保镖角色的,抽了一把匕首向门口走来,他连忙拽了蒙迪一把,像被马蜂蜇了一般逃离案发现场。后头除了臭骂,还有木桶、水壶之类的东西被丢出来,砸到地上的哐铛声。蒙迪也吓傻了,被图拉克拉着直向外跑。直到后面没有追喊的呼喝,两人才躲到为骆驼准备的草料堆后。
“呼,呼!”图拉克一屁股坐倒在地,嘴里急促地喘着气。“她们,她们没有追过来罢。”
蒙迪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却立刻缩了回来。图拉克吓得双手抱住脑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主人,图拉克主人!我没看到贝尔莎小主人和她的侍女们。”
图拉克从指缝间露出眼睛来看蒙迪,却没在他脸上看到装假或被迫的神情。他这才半信半疑地放开手。还有些后怕,他仔细地聆听四周,只听得士兵们扎营劳作和军官下命令的声响,的确没有女性恼羞成怒的娇喝。
感到安全后,图拉克看着贴身男奴的眼神便有些怪异。“蒙迪啊!”他拖了长音问道:“刚才,你看到些什么吗?是不是......”
“是的!”蒙迪很正经地回答。“安妮塔女主人的妹妹,贝尔莎小主人正在洗澡。除了澡盆和洗澡水,她还用了我专门替您准备的浴泥。”
拥有骆驼为主的畜牧业的伊姬斯并不缺肥皂。但上流阶层不喜欢使用这些块状的洗浴用品,而将山间细腻的黑泥混合海盐制作的浴泥视作品味的象征。捱不过蒙迪渴望的眼神,图拉克用了几次后,竟也爱上了这滋润皮肤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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