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将其中大部分投入到海军的建设中。在罗西拉,他就曾多次抱怨过埃卢鲁斯所造成的军备糜烂。你也说过,那场仗他赢得并不轻松。那一旦以黑羽号为核心的护航体制建立起来,你们又凭什么保证现在的收入水平呢?海商们还会再乖乖地向你们上缴保护费吗?”
玛尔提娜恨恨道:“罗西拉那次,不过是中了图拉克的诡计。谁能想到他就只有一艘船,自保都有些不足,竟然还敢把船上一半的武器转移到陆上凭空造出一股疑兵。培养起如今横行海上的武力,二十多年的努力并不容易。真要拿出来赌一把,即便是你本人在现场,恐怕也很难下决心罢。而图拉克只要逼退我们就可以了。有心算无心,他又有船坚炮利的优势,我们吃了亏也只好当是教训。下次再面对面遇上的时候,首领一定能把场面给找回来。法卡勒斯海那么大,就算图拉克能重建伊姬斯的海军,撒到海面上也根本照顾不了整条航路。只要瞅准机会狠狠打他几次,他那点努力就烟消云散了。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你的新情人没那么肤浅。”科夫拉特叹了口气。“他所谓的护航,就是把军舰当作船队的保镖,随路保护运送高价值货物的商船。商队只需付出微小的一笔支出,就能获得以伊姬斯的总督府名义提供的此类服务。这样的事,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而你们若是明目张胆地攻击军方的船只,别说奥多里克-埃卢鲁斯那里不好交待,图拉克也就有了正式的理由接管军权,进而发动对海盗的清剿。我可记得他的父亲就是在扫荡西瑟利亚海盗势力的过程中,逐步建立起作为皇帝的权威的。”
“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玛尔提娜毫不示弱,科夫拉特却皱紧了眉头。“你们要对付图拉克,事先没有征得我的同意罢!原本只是说要挫挫他的锐气,我还以为买通了大眼泡包围克特里,进而勒索罗西拉就是全部了。事后才知道,你们在罗西拉给图拉克设了个死亡陷阱。我还没追究这个责任,怎么,你们又要我行我素了?你们难道没想过,这么闹下去,必定会惊动皇帝和整个帝国政府嘛。我可不记得答应过,即便你们自杀,也要陪着你们一起的约定。”
玛尔提娜挥了挥手,两名女奴顺从地放下扇子,走到远处听不到对话的长廊里代码。“首领把我交给你之前,就已经把事情的由来解释清楚了。你应该明白,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在伊姬斯建立一个独立的政体,而是要索回本该属于我们的权力。这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与窃位者达成任何妥协。以前是因为对方势力太强大,所以不得不隐忍迁就。既然我们已经发展壮大,且今后总有一天会与窃位者正面对抗,如今当然不能放弃任何可以削弱他的机会。刚刚立足伊姬斯,还尚嫌势单力薄的图拉克,是最好的打击对象。就算最后惹怒了皇帝,驱使大批军队加以报复,但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的事实,也足以动摇窃位者多年来苦心建立的权力平衡。多年的穷兵黩武、粉饰太平,又已耗尽帝国的国库。伊姬斯的局势一乱,帝国财政窘迫的程度必定加深。帝国内部被压制的矛盾逐一激发,就会创造出彻底扭转局面的机会。到时候,义军的旗帜一举,对皇帝失去信心的贵族们闻风影从,便能成就一番哈吉尔王大帝般的事业。你们和伊姬斯由此获益同样匪浅啊!”
“什么利益?难道还能让伊姬斯独立不成?想必你们也出不起这价格。”科夫拉特的话如一盆冰水,浇灭了玛尔提娜慷慨陈词的激情。“没错,我是出钱资助了你们。但目的可不是帮助你和你的父亲复国。而是借助独眼龙的能力和海盗团的实力,加强埃芬吉(evangel)派对法卡勒斯海的控制罢了。对于这点,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再说了,到底谁该坐在那个皇位上,也不是一句话、一张纸、一段故事可以决定的。虽然有不少的缺点,但**五世的确坐稳了,还把偌大帝国治理得服服帖帖的。单这点,就足以证明他自己。反观独眼龙,二十多年了,也不过是个以暴力统治大小几千名彪悍之徒的海盗头子。孰强孰弱,岂不是一目了然的?”
玛尔提娜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示出她强行抑制着心中逐渐燃起的怒火。然而科夫拉特对海盗首领的讥讽,终于令她忍耐不住了。她尖叫一声,猛地合身扑去,手里闪烁着一点银色的光芒。
“啪!”一根黑色的细索缠绕住玛尔提娜的手腕。她手中的凶器骤停之下显出原形,竟然是一柄做成蛇牙状的钢刺。把手的部分隐藏在她的掌中,刃从食指和中指间露出。
玛尔提娜的两名女奴虽然听不到,却能看到亭中的异样。她们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女主人的方位靠近,丝毫没了刚才的优雅和恬静。
科夫拉特保养良好的拇指在颌下虚比了一个断喉的姿势。
两团白色的影子从后方瞬间贴上经过特殊训练的女奴。双方撞在一起的时候发出嘭的闷响。两名女奴,或者说女保镖的反应也算快的,与女主人一样的武器狠狠扎在袭击者的身上。黑色的毒液从钢刺中央的细槽注入体内,足以杀死一头成年的骆驼。然而那两个穿着白衣,年纪看来仅有十三、四岁的男孩没有立刻毙命,而是用全身的力量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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