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克,你应该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沙加一脸得意地问。
那鲁克没有反应。事实上,他也不可能有任何反应。在法术的作用下,他全身僵硬,比一根木头还硬,除了直直地站在那,什么都做不了,话自然也是说不出来的。
这一点沙加也知道,所以他才会这么得意。这三年来,他并不是阿奇·麦基的囚犯。相反,只要不走出观星者之塔,他就可以自由行动,一点也不受约束。而且从第二个月开始,阿奇·麦基就开始教授他魔法。用阿奇·麦基的话来说,亡者神的灵魂压制了他的力量,所以无论怎么锻炼,他再也无法恢复到原先的身手了。这种压制,阿奇·麦基也无可奈何,但也不想他永远如此孱弱,所以就要教他一些魔法防身。
这种说辞让沙加将信将疑。他本就不怎么相信阿奇·麦基说的他是什么亡者神的转生,因此一切鉴于这个根基的说辞自然也不怎么相信。不过他很弱的确是事实,怎么锻炼也无法强壮起来也是事实,所以他才有些许的相信而不是全盘不信。而且对于每个人来说,自身强大是一种本能的渴望,因此阿奇·麦基要他学习魔法沙加也没有表示反对。
不过在开始之前,沙加对自己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从小到大,他接受的都是标准的骑士教育,而骑士对于法师,有一种天生的厌恶。沙加认识的很多骑士,在谈到魔法时都会露出深深的不屑,据说还有些极端的骑士私下成立了灭法会,专门猎杀法师。在这种氛围下,沙加也不可避免地被感染了,一提到魔法就色变,好像是沾染到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似的。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学习这种东西,也从没有觉得自己有这种天赋。
事实往往是出人意料的。沙加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对魔法有着奇怪的理解力,他甚至只花了两星期就能熟练地操纵一些低级戏法了。
阿奇·麦基倒是对此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身为亡者神的寄体,肉体被压制,但精神却到现在还没被主动压制,也就表明了沙加本身的精神之强韧,这是成为一名好的法师必要的因素之一。至于其他,在阿奇·麦基看来并不重要:有他这么优秀的导师在,还用担心其他?
事实也正是如此。三年里,在他悉心的指导下,沙加很快就找到了法师之道,当然其间的辛苦也不足为外人道。现在的沙加,已经可以施展一些简单的法术。但就算是简单的法术,也不是那鲁克这样对魔法毫无抵抗的人类所能抗衡的,现在僵硬如木头就是最好的例证。
“哦,沙加!”
罗莎完全无视了现在的紧张气氛,扑在沙加怀中,脸反复摩挲沙加的胸膛,感受着那三年来都没体验到气息。在她的心中,只有爱人而没有其他。
沙加也是一阵温馨袭上心头。他收回施法的手,双手环抱,紧紧拥住罗莎,脸则埋进了她的秀发里,可以说近乎贪婪地呼吸着罗莎的发香。这可是阔别了三年的味道,一时间他也陶醉了。
恋爱中的男女总是盲目的。这不光是说他们在这种时候会忽略对方的一切缺点,无限放大对方的一切优点,而且是说,在这种时候他们甚至会忽略周围的一切,眼中只有他们的小天地。沙加和罗莎也是如此。他们紧紧拥抱着,一声不响,天地间似乎就剩下他们这一对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那鲁克虽然浑身僵硬,眼珠却在不停地转动,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沉默降临到这个小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加才清醒过来,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于是他从罗莎的发堆中抬起头。
“罗莎,跟我走吧。”
罗莎依然埋在沙加怀中,只是宛如呢喃般地“嗯”了一声。对于她来说,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没消散。沉醉在喜悦中的她,还不能很清醒地思考一切,因此只能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声。
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后,沙加开始着手最后一件事了。他稍稍将罗莎推开了一些,然后看向那鲁克,眼中充满了怨毒。
“那鲁克,该裁决你的命运了。”
这么说着,他伸出手,指向那鲁克。
三年来,沙加的魔法技艺获得了绝大的进步,可战斗技艺却没有丝毫的进展,甚至可以说退步了。本来娜雅自信满满地认为,就算再这么孱弱,在她手下也能变成千里挑一的勇士。在这种信心下,她连阿奇·麦基的劝告也听不进去,一意孤行地训练着沙加。但最终她还是失望了。沙加并不是不能接受她的教导,他的脑子很清醒,可身体却完全跟不上脑袋的运行,也就是常说的身手十分迟钝。一年之后,娜雅不得不承认,阿奇·麦基说的是对的。亡者神的灵魂压制了沙加的肉体,这种压制是无法可解的。于是现在的沙加行为模式已经很接近一个法师了,就算要杀人,首先想到的也是使用魔法。
就在这个时候,罗莎清醒了过来。一睁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沙加满脸的戾气,再一看,沙加已经伸出了手。她对魔法一窍不通,可却也知道刚刚沙加也是如此这般定住了那鲁克。而现在,显然不可能是同样的事。
大惊失色之下,她一把抓住了沙加伸出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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