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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珍惜一切拥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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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连续了十多年,在元旦和八月十五的两个节日里,一定要去穆老师家看望。“一定”是因为老师和师母对我的很好,十二年前是他们的帮助,我才有了一个幸福的家。正因为此,我从海参崴回来,在哈尔滨转机时的四小时中,专门排队去买师母的家乡味,最正宗的那款红肠。当时,从机场打车过去后,我排在一约公里长的队后。那是我记忆中唯一的一次,为买吃的排那么长的队。到家后的当晚冒着大雨送过去,看着阿姨看到红肠时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是,现在去的时候心情大不一样了,多了一层无奈。

阿姨(师母)这几年一直有重病。当得知她新年也在医院时,便决定元旦去医院探望。到了医院后,一眼看到师母,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握住她的手,难过伤心的哭了。伤心,是看到节日的今天,病房里只有年迈的老师和保姆陪伴(她的一双儿女之间有很深的矛盾,相互不同时出现。)。难过,是师母已无法体面有尊严的躺在病床上。这是我感情上无法接受的,我让老师找件上衣给师母穿上。

和老师谈了很久后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医院。我想,这应是我第一次在元旦的节日里流泪哭泣,也因此心情很伤心沉重。下午,又约师母的女儿来我家。结果,她又在我的家中痛哭不止。

可以说,2016年的第一天,我是在自己的泪水和看着别人的泪水中过的节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女儿接受了我的劝解。用她的手机,我给她弟弟发了她的道歉的短信。因为,我知道师母是多么希望看到她的儿女能同时出现在她身边。

因此事,我难过得晚上也休息不好。脑海中始终是年老病重后那种无助的画面。也由此对我的姐姐,在我的父亲最后日子的照顾深感敬意。师母和我父亲是一样的病。我姐对我父亲的精心护理,让我的父亲相对而言是有尊严的去了。父亲始终是干干净净,上身穿着衣服走完一生的。这才是对人生命过程应有的尊重。

元月二号早上起来,面色倦而不好,心情也是不好的。带着这样的心情出发爬山。去的地方仍是我最爱的土地梁。这也是我几年爬山的习惯。无论公历或农历,新年开始的第一次爬山均是从沣峪山上的土地梁开始。

原计划是和豆驴友一起去的。后来,因她的另外两位朋友的加入,我决定自己一个人走。我之所以没有同意和她一起去。一是,另外两人我不认识,觉得不方便。对我来说,爬山就是为了开心,不想将就着爬山。二是,我今天心情不是好,很想自己走走。

于是,家人负责接送,我一人出发了。

在净业寺山门前下车后,竟然看到湛蓝的天空了,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还看到蓝天上雪白的月牙与太阳相映成趣,太壮观了!真是多了一份意外的喜悦。

看到蓝天就高兴,能在沣峪内就看到就更是开心了。城里的天空已经脏得混沌一片。早晨出发时我掏出了背包中的太阳镜,想着土地梁可能也是雾霾的天空。真是没有想到,离开西安二十公里,天空就是干净的。于是,连忙发微信,有图有真像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雾霾中呼吸的城里人。只要愿意走出来,高质量的生存环境就这么容易实现。不过,想想也伤感,现在的我们,享受蓝天竟然成了奢侈!还好,西安人还有秦岭。到了秦岭,就有秦岭蓝了。

走进山门,拾级而上。阳光明亮通透,光芒万丈,洒在石级上,亮闪闪的晃眼。洒在山林里,山上便光影交错,到处是清晰的树影,让本是落光了叶子的瘦森林丰富了起来。这时候,光光净净林立的树与完完整整的影子叠加,成了山林**同的主角,多了一份利索爽朗的美感,看得我的心里也亮堂了许多。

走进净业寺院中,看到大殿前的那棵高大的腊梅盛开了,十分的漂亮,引得游人争相拍照。我也很喜欢这里的腊梅花的,可我觉得还是先进大殿,先把心事完了再赏花吧。这心事,昨天就有了的。

我一直强调自己没有宗教信仰。可是,‘临时抱佛脚’的思想,我也是经常就有的。凡是遇到烦心事,无能为力时也会遇庙就进的。今天来就是为病重的师母。

走进大殿,看到一位认识的僧人正在忙碌。等他出去后,我站在大殿中央,看着佛像,难过的眼泪就出来了。我双手合十,看着神像说请让阿姨的孩子们共同出现在她身边吧,我不想阿姨带着遗憾离去。我不想让阿姨太受罪了,让她有尊严的离开吧。

祈愿后离开大殿,刚迈出门坎,想想决定再进去。这次我将背包放下来,跪在了大殿里,重复了前面的话,过程中还是难过的流泪。我之所以前面没有跪下,是我在所有的寺庙中几乎没有跪过。总是习惯站着双手合十,笑着看着神像。为此,这里的师傅曾批评我不虔诚。可是,现在只要想起病床上的阿姨。我愿意十分虔诚,更不会顾忌熟人看到了。

从大殿再出来,也许是把心里的难事交给神来处理了,心情平静了些。来到庭院里那棵高大的腊梅树前,树下弥漫着怡人的淡淡香气。腊梅正绽开怒放,黄色透亮的花朵开得雅致漂亮。这时候没有叶子的腊梅树,成了真真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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