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风的提议是南宫瑞没有想到的,一时无从辩白,只听冷御风接着道:“捡日不如撞日,以免夜长梦多,来人,传旨驸马府,今日午饭后未时请驸马于刑部,三国会审此贼,先将此贼投入刑部,由瑞皇子派人负责看守,其余人等不得与这厮交谈。”
为了避嫌,欧阳宇和南宫瑞并没有联系,未时之前到了刑部,冷御风并没有到,南竑国的代表是国师明月,三人坐定以后,审讯开始。
那颜超跪于厅前,先向南宫瑞磕头请罪,南宫瑞怒道:“你这叛贼,我北陵和东虢两国有多少英雄儿郎死于非命,你死后有何面目见你颜家的列祖列宗!望你能知错就改,说出实情,免受比肉之苦,也能减轻自己的罪孽!”
颜超老泪纵横:“瑞皇子,臣罪该万死!现在,臣将实情道出,不希望免除罪孽,只希望颜家的列祖列宗能保佑我儿,为颜家留下一脉香烟。”
只听那颜超落泪道:“只因皇上对瑞皇子一直较为偏爱,二皇子对皇上和瑞皇子您一直比较不满,那日杨勇派人私下会见二皇子,说可以帮助他夺得北陵国的地位,条件是借攻打东虢国之际,帮助贤王欧阳宇继位。”
颜超说着,看着贤王震惊的眼神:“其实东虢国真正想谋权的不是丞相杨勇,而是贤王欧阳宇,二皇子南宫奎更是秘密扣押了我唯一的儿子颜佟,逼我和他一起造反,贤王为了摆脱嫌疑,更是在两军交锋时故意中了一剑,再也不抛头露面,只等最后出来稳定大局,以便顺利登基,本来一切很顺利,可人算不如天算,那杨如雪到底没有下毒害死欧阳琨,又有布衣之相文清的从中协助,贤王最后功败垂成。”
殿上三人除了国师明月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其余两人真个是呆若木鸡,南宫瑞更是气得一拍桌子:“狗贼,你死到临头,还反咬一口,你如此一说,是要陷贤王与不义,在此将东虢国和北陵国陷入混战之中,你这样做究竟居心何在?!”
只听明月的声音淡淡传来:“皇子殿下息怒,此贼此言是否属实尚待考证,不过这贼说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贤王爷为何入赘我国,是否也和此事有关,或是东虢国皇帝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贤王宁可身败名裂,也要入赘我国寻求我国的庇护。”
南宫瑞喘着气:“好,那你说说,你怎么躲在南竑国内?南竑国内是否有你的内线?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说?”
颜超丝毫没有反悔之意:“当日兵败,罪臣走投无路,有家回不得,还先后遭遇三批人马截杀,罪臣斗胆猜测是贤王所为,只好向南方逃命,正好被国师明月所救,便将罪臣安置在某个偏远的村落。即使如此,贤王还是不肯放过我,罪臣怎么也想不到贤王竟然入赘南竑国,罪臣一直担心被贤王杀人灭口,小心谨慎,果然,二十天前,有刺客来到,杀死我十多员家将,口称为北陵国死难的将士报仇,可那人我认得,是贤王身边的死士白虎,如果贤王没有心怀不轨,为何他身边的侍卫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颜超的口气逐渐变得凌厉,欧阳宇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所谓贼咬一口,入木三分,此刻他觉得就是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或者根本无从驳起,在旁人看来,一副心虚之态。
只见颜超对明月磕了一个头:“谢明月国师救命之恩,罪臣更希望国师能救出我儿颜佟,臣方才所说,乃千真万确之事,白虎的尸体,臣也妥善保管,虽然已二十天,但尸体仍可辨认,请国师安排验尸,便知真假。”
颜超又向南宫瑞磕了一个头:“瑞皇子,罪臣被奸人利用,有负于北陵国,希望皇子明辨是非,惩治奸人,罪臣始终是北陵国人,虽然无颜见家乡父老,但总好过客死异乡,求瑞皇子将罪臣带回去安葬,罪臣万死也能瞑目!”
只见他决然起身,跺脚长叹:“我命休矣,愿苍天有眼,还世人一个公道!”触柱而亡。
殿上之人看着满地的鲜血,自有侍卫将尸首拖出去,清理血迹,可眼下的情况谁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明月仍然云淡风轻地道:“此事本国师会尽快回禀皇上,请贤王和皇子各自回府,等候圣旨。”冷御风该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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